噼里啪啦的掉落一地,立马跪下行礼:“姑娘恕罪,奴婢们不是有意要冒犯的,只是时间急迫,所以……” “你们……是要干嘛?”夏微澜盯着散落一地的衣服首饰,这还没有举行婚礼,便要换成桑国的服饰了吗?夏微澜紧紧抓住自己的衣服,摇着头大喊:“我不要换!” “夏姑娘,这由不得你!奴婢叫静琳,以后专门服侍姑娘。”为首的女眸中带狠,让另外两个女拉开杜若:“姑娘如果自己不换,那奴婢帮你换。” “放肆!再怎么说小姐也是未来的王子妃,你们这么做就不怕羽林王子怪罪么?”杜若被两个人拉着动弹不得。 “你们出去,我自己换。”如今在别人的地盘,还有什么资格说不? 反正被迫换也得换,也许还得遭受一番羞辱,那么还不如心甘情愿的换上。 桑国的女装以齐高束为美,枣红的灯笼袖的袖口都用珠饰装点,不同的花纹显示主人的身份地位,这么丽的服装,夏微澜从来没有在凌国见过。 “那奴婢就在门外等候。”静琳让女放开杜若,笑着将门关上。 “她们这是什么态度!”杜若摸着被女抓红了的手:“疼死我了!” 夏微澜不情愿的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曼妙的身材展示在杜若面前,杜若眨了眨眼:“我如果是男的,还可以看到小姐这般模样吗?” “那除非你是太监。”夏微澜半开玩笑的说道,不小心瞥到镜子里的自己,娇羞了脸,赶紧拿过一旁的衣服套上:“这衣服甚是繁琐。” “你们进来吧。”夏微澜坐在梳妆台朝外面喊到,若不是杜若不会梳桑国女子的发髻,夏微澜绝对不会让这些人触摸到她的头发,她烦躁的动了动身子。 “姑娘是不太适应吧?”静琳笑了笑,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害臊的女子,在桑国,哪个不是大大咧咧,和男子拉扯来拉扯去的? 夏微澜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她如何为自己梳头。 桑国女子不分未嫁已嫁,都是以编辫子为美,只是已嫁妇人会在发定用高冠做装饰,而高冠上的宝石颜代表其身份的不同姑娘们则戴的是额饰,额饰上的宝石也是代表其人的身份,其中蓝宝石最为珍贵,其次是红宝石,再次是绿宝石。 而羽林要送给夏微澜的那个红宝石,便是王中第二贵重的身份,第一是国后。 “姑娘好了,您在这稍坐一会,王子就会带你去参加宴席。”静琳退下。 “她该不会要取代我的位置吧?”杜若睁大眼睛看着离去的静琳,由开始的不屑转变为不甘,她才不要别人亲近夏微澜呢,夏微澜只能是她来照顾! “可能哦。”夏微澜这会儿觉得,开杜若玩笑是打发时间的最好办法。 在这深,实在寂寞难耐的紧,夏微澜越发想念茶楼听戏,去长安城有名的首饰店逛的那些子了。 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去一次。 “澜儿……”羽林轻轻的敲了敲门,夏微澜昨天说的话已经深深的烙在他的心里:“我来带你去宴会了。” “那就请羽林王子带路吧。”夏微澜和羽林保持距离,她觉得他们离得太近,就是在背叛凌诀。 羽林固然好,就像凌逸一样,可是她夏微澜心里只装的下凌诀,这两人,她到底是辜负了。 夏微澜跟在羽林身后,低垂着脑袋,她在想,如果没有凌诀,她内心拒绝凌逸和羽林的理由是什么呢? 凌逸是因为前世他让外祖父一家惨遭灭门,而羽林呢?是否因为自己对他,只是蓝颜? “你在想什么?”一句话不说的夏微澜,让羽林到陌生,在凌国的时候,他们是无话不谈的啊。 他和夏微澜本该是“知己”的身份,就因为他动了恻隐之心,说到底,还是自己的私心改变了这一切。 “玫瑰开了啊。”夏微澜走着走着就停了下来。 羽林顺着夏微澜的目光看去,很大的一片花海,红的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绚丽夺目,含苞的,绽放的,一朵朵妖的仿佛能魅惑人心。 如果不是夏微澜驻足不前,羽林可能不会发现这王里种植着玫瑰花,羽林走上前想要为夏微澜采摘一朵,却不幸被扎到手:“我怎么忘了玫瑰带刺。” “那是为了保护自己。”夏微澜看着羽林很久,才说出这句话,她也是带刺的花儿,羽林为什么不觉得扎手呢?“你摘下来,这花就活不久了,还不如让它长在那里,自生自灭。” 夏微澜又看到一处的青竹,随即想到寺庙的那些青竹,摇了摇头,叹这有人管理的东西往往不如那些野生的入眼。 “澜儿,你说你不怪我,可是我听了你的话却觉得你在说我的不是?”羽林只觉得心口堵的慌,喜一个人就是这样的吧,她的每句话你都放在心里,哪怕是一句让你心死的话,你也能记很久。 “错过宴席时间可就不好了,走吧。”夏微澜没有解释,她本以为羽林懂她的话,但是忘记他已经被那所谓的“”蒙蔽了双眼。 夏微澜的意思是,她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花,拥有着美丽的外表,引人注目,但是她更喜不被人重视,自由自在的生活。 这王,不适合她。 可是羽林,没有懂。 羽林和夏微澜一同踏入庆雪殿的时候,一阵阵的掌声传来,夏微澜巡视了一遍,叹桑国的人可真是热情好客。 “这不愧是未来的王子妃,长得俏丽,穿上我桑国的服侍,更加美若天仙!” “哈哈,我们桑国的姑娘哪有凌国的姑娘子温和啊!” “是啊是啊,这夏姑娘将来要是嫁给羽林王子,生下个一男半女,长大后肯定是我桑国第一美男子和第一才女啊!” 夏微澜听到的全是夸赞自己的话,让她羞得无地自容,她哪有那么好?甚至,连他们说的一半都没有。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