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勺子……要断了。”福顺在一边小声提醒,圆眼睛在周围转了一圈,确认没人偷听后才敢凑过来,把自己偷偷溜出去打探来的消息告诉他。 “听说,是皇后娘娘做的。”他脸上有着强烈的不安,“外面都是这么传的。皇后娘娘前几重兵包围了寿光殿,等他进去再出来没多久,就听说太后……” 祝宝棋听着他的话,神反而很平静,因为这和他猜的结果差不多。要说本书还有谁能行事如此雷厉风行,敢在皇里带兵过境,除了主角宁子蹇,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敢这么做。 问题就出在这里。 主角都不安分走剧情了,下一步要怎么办?既然太后都能不按时下线,那其他两个boss估摸着也悬了。 事实证明,这并不是祝宝棋的胡思想。 当晚宁子蹇回来了。 自从那天被“囚”开始,祝宝棋就没再见到他了,人也只是得了命令不放他出门,每天在上清都要憋死了。 “宝儿。”宁子蹇的心情看起来非常糟糕,他一进屋衣服都不换,直接抱住祝宝棋,将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肩窝里,极度疲惫的喃喃着:“我还是太弱了。” 祝宝棋被他紧紧抱在怀里,下意识的想挣出来。可是宁子蹇是武将,他无论如何也挣不动。 更恐怖的是,他觉到有只手摸上了他的带。 “不要!”察觉到他的意图,祝宝棋挣扎着按住他的手,急得脸都白了,“宁子蹇!” 他的急促叫声惊醒了宁子蹇。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沉默片刻后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脸上有些懊恼:“对不住,吓到你了,是不是?” “我忘了你现在……” “你莫怕,我不动你。” 祝宝棋系好带,平复了一下心情,咬了咬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问:“朕听说,太后薨了?她,是什么病?” “我杀了她。”宁子蹇毫不避讳的回道,本没打算在祝宝棋面掩饰什么。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眼底幽深不见底,在烛火中凝望着祝宝棋的时候,惊得他后背一片寒凉,浑身微微发抖。 “不止是她。”宁子蹇抬手轻轻地抚摸上祝宝棋的脸,脸上一片温柔,可吐出来的话却叫人如坠冰窟:“尚,乔双玉,应棠,田家……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有我在,谁都别想碰你。” 这一刻的宁子蹇仿佛已然被什么东西附身了,脸上的表情在烛火的掩映下有些狰狞可怖,他继续说道:“可惜我现在的力量还不够,暂时没办法动他们。” “不过你放心,再给我点时间……” 后面的话祝宝棋没听清,他也不用听。 不知为何,在看着旁若无人说着计划的宁子蹇,他心里渐渐涌出了一个念头—— 宁子蹇疯魔了。 —————— 第二天,祝宝棋自身体大好,趁着宁子蹇晨练完心情不错,着他央求。 “朕大好了!曲太医也说朕要多走动,这样才能好得更快。”他喂着宁子蹇团团转,期望对方能给他解:“整天待在里太闷了,朕想去御花园散步。” “而且,朕的小菜园好些天没去瞧瞧,万一朕的宝贝们都干枯死了怎么办?” 宁子蹇似乎十分享受被小皇帝围着软语哀求,慢条斯理的喝着鱼片粥,顺手又喂了小皇帝一口,看他乖乖吃完,这才奖励似的笑道:“本来也没打算一直关着你。” “你喜自由,我是知道的。” 他笑得漫不经心,又说:“不过,从今天起,你出门必须要同我报备,并且还要有我的人跟在旁边保护。不然,我不放心。” 他看似态度缓和很好说话,其实语气强势到不容置疑,本没有给祝宝棋反对的余地。 祝宝棋尽管不高兴,却也别无他法,更加坚定了要提前跑路的决心。 在答应了这个不平等条约后,祝宝棋的足也解了。被关了五天再出来,外头的局势也大逆转,原本三足鼎立的势力平衡被打破,应家虽然倒了,宁子蹇却又稳稳地占据了一方,如今情形看着还是稳妥的,只是不知尚和田氏到底能不能撑得住。 消失了许多天的尚也回来了。 “尚,你去哪儿了?”祝宝棋看到他风.尘仆仆,猜着应当是出去了,不免好奇问了一句。 “奴婢老宅出了些私事,去处理了一下。”尚老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着言不由衷的违心话,把话题不着痕迹的转移开:“奴婢不在这些天,福顺那小子服侍得可好?” “福顺很好。”祝宝棋毫不吝啬的夸奖,“朕用他很得力。” 尚因此笑了:“那便好。如此一来,待到来奴婢退了,陛下身边也好有人照应。” 祝宝棋锐捕捉到他话里的重点,紧张地问:“尚,你要退休?” “早着呢。”尚笑道,“奴婢也就是一说,毕竟年纪也大了,总不能一直不退。” 这些天尚的确不在里,否则宁子蹇带兵围住寿光殿的时候他不会袖手旁观。 宁子蹇下手太狠了,尚如果早知道会是如此结局,往里定不会小瞧他。等到现在他才发觉,宁子蹇竟不是什么莽夫,而是一头实实在在的。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