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又瞪了那两名人一眼,生气道:“看来是坤宁的子过得太舒坦了,你们竟敢随意编排起主子来,今撞上了我,说什么也不能饶了你们!” 听了这话,皇后表情尴尬,一副想说,却又不知该怎么说的模样,只能无奈地看着那两个人,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那两人究竟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才触了赵玉然的霉头。 赵玉然不肯说,她便要亲自问了,道:“你们究竟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让公主如此生气?” 那两名人伏跪在地上,数九寒天,手足冻得已是麻木无比,犹如针刺,听了这话,一人便嘤嘤哭泣起来,另一人惨白着脸,低声解释道:“奴婢……奴婢两个只是随意说了几句,万万没想到会如此严重,是奴婢妄言,请娘娘饶命!请娘娘饶命!” 皇后头大如斗,冷着声音道:“哭什么?说来给本听!” 她声音颤颤道:“奴婢也是从别处听来的,是说……是说晋王妃娘娘……会用蛊术……奴婢发誓,奴婢是听别人说的,这话真的不是从奴婢口中传出去的!” 闻言,姒幽这才明白过来,难怪今从入皇开始,那些人们的神态便有些不对,却原来是因为这种传言的缘故。 皇后面上也吃了一惊,片刻后,定了定神,道:“休要胡言,这种话岂能说?巫蛊之术乃是门歪道之,晋王妃如何会用蛊术?” 她才说完,空气便诡异地安静下来,姒幽与太后都沉默片刻,皇后继续道:“巫蛊之祸,从来便是大忌,你们这样胡编排晋王妃,须知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今之事本是你们的错,看来本也帮不得你们了。” 赵玉然愤愤道:“我就说,该杀!” 那两人吓得几乎要瘫倒在地,正在这时,姒幽却忽然开了口,道:“她们倒罪不至死,这次就算了吧。” 赵玉然震惊地抬头看她,赵羡也微微皱起眉来,眼里闪过不赞同的意思,道:“阿幽……” 那边太后却道:“哀家的慈宁里还少几个人少,皇后,你这两个人若是不急用,不如先送到哀家那里去用用。” 皇后听了,岂有不肯之理,立即道:“但凭娘娘吩咐便是,区区两名人,何须太后娘娘开口?” 于是那两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慈宁的人七手八脚地拖走了,很快便不见了踪迹,望着那一行人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皇后心里忽然泛起一点不妙的预,她总觉得那两人后恐怕要回不来了…… 这一出争执总算是在太后的手中收了场,众人都各自散去,赵玉然拉着姒幽一同跟在太后身边,往慈宁的方向走,她问姒幽道:“阿幽,为何你要放过她们?” 姒幽答道:“事情如今已经传开了,杀了她们也无济于事,再者,我原本就是会蛊的,她们说的倒也没错。” 面对如此实诚的回答,赵玉然面纠结:“你……” 最后她叹了一口,道:“罢了,等这阵风声过去便好了,后我若是听到有人说这种事,还是要罚,这些刁奴就是嘴碎皮子,不给他们一些教训,恐怕要翻了天去。” 她说着,又抱怨道:“皇后娘娘也是,自己里的人都管教不好,在外面胡嚼舌子。” 正在这时,赵羡忽然来了一句道:“你以为她当真不知道那两个人说的事情吗?” 赵玉然一懵:“什么意思?” 赵羡不再说话,只是握着姒幽微凉的手,细心地将自己的温度传递过去,赵玉然思索了片刻之后,才猛然醒过神来:“她是故意的?!她想做什么?” 那厢太后语气意味深长道:“她不过是想让哀家也听一听这传言罢了。” 毕竟太后喜姒幽,这是皇上下都看在眼里的事情。 赵玉然顿时觉到自己受了欺骗,愤愤道:“亏我从前还觉得她是个好人!” 赵羡冷嘲道:“你看谁都像是好人。” 赵玉然:…… 御书房。 靖光帝放下手中的折子,看了看天,叫道:“刘。” “哎,奴才在。” 刘连忙一路小跑着过来,躬身道:“皇上有何吩咐?” 靖光帝道:“晋王进了?” 刘道:“是,晋王与晋王妃一道入了,正在慈宁里陪太后娘娘用膳。” “唔,”靖光帝站起身来,道:“走,过去看看。” “是。” 刘立即吩咐人准备銮驾,却被靖光帝制止了,道:“今天坐了一整,朕有些乏,走路醒醒神也好。” 于是刘便提着灯笼引路,与靖光帝一道出了御书房,往慈宁的方向走去,外头天寒地冻,放眼望去,天地俱是白茫茫一旁,檐上的积雪未化,已凝成了厚厚一层的冰,梧桐落光了叶子,光秃秃的枝干支棱着刺向漆黑的夜空,像士兵们的矛戟。 靖光帝背着手,与刘慢慢地走着,空气静谧,只能听见冰雪被踩碎时发出的轻微声音,他道:“近又有了些什么风声?” 这话就仿佛在问今天是什么天气一般,他虽未挑明,但刘跟了他这许多年,如何能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连忙低声答道:“奴才也确实听过几耳朵。” “嗯,”靖光帝低头看着路,一边道:“说来给朕听听。” 作者有话要说: 靖光帝:最近有什么八卦?说来听听。 一更,还有两更!等着! 第 155 章 第155章 “说来给朕听听。” 闻言,刘倒是迟疑了一下, 靖光帝抬起头来, 道:“怎么?难以启齿?” “不是, ”刘连忙道:“皇上容禀, 近里里不知怎么传了风声,说的是晋王妃娘娘会用蛊术……这,人们一时间都有些惧怕……” 靖光帝听了,嗤笑一声, 道:“蛊术有什么可怕的?人心才可怕。”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