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谢小天使“三生浮梦”的雷,谢小天使“超可的小晴晴”,“三土兔”灌溉营养,(づ ̄ 3 ̄)づ ☆、第97章 2.01 女官请两人升座, 奉上合卺酒。 江苒抬眸看了卫襄一眼, 却见他擎着龙凤杯, 目含波,笑若风地凝视着她。她羞红了脸,在女官的导引下, 两人依礼各饮三杯。 众人纷纷上来贺喜新人。康郡王妃打趣道:“我们这位福郡王妃果真是个美人,瞧我们十一弟看得都不错眼了。” 卫襄笑眯眯地照单全收:“六皇嫂说的不错, 本王的王妃自然是最好的。”顿时一片哄笑之声。 江苒大窘, 哪有人这么大言不惭的, 心中却漾起一片甜意。 还是太子妃赵氏见她不胜羞怯,解围道:“新娘子都看过了,大家还是先入席吧。赶明儿我设宴宴请大家,再好好聚聚。” 太子妃发话了,自然得给面子,众人三三两两地退出新房。卫襄悄悄落在最后, 见众人都走了, 慢慢挨到江苒身边, 伸手握住她纤柔的玉手, 眉目含笑:“累了吗?” 江苒摇了摇头,只觉得他包住自己的那只手的手心热得惊人。她心头颤动, 眼角余光瞥到四周女内侍俱低下头,屏声息气,顿时又羞又窘,用力手。 卫襄哪容她挣, 牢牢扣住,回头对服侍的众人道:“都退下吧。”一众人得令,安静地鱼贯退下。 卫襄另一只手也覆上来,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手道:“我让他们备了点心,呆会儿你用一些,累了就先歇会儿。” 江苒轻轻“嗯”了一声。 卫襄忍不住低低地,温柔地叫了声:“苒苒……” 她抬头看他,目光盈盈,凤冠华贵,红装耀目。 他的心上人,终于为他披上了嫁衣,成为了他的。 卫襄心头一,忍不住伸臂将她搂入怀中,在她上轻轻一碰。他原只想浅尝辄止,然而她的柔软而甜,仿佛最人的点心,引他细细品尝。他心神俱醉,只觉怎么也不够,忍不住撬开她的向内探去。 江苒身子僵了僵,随即放松下来,任他采撷。 有內侍在外面小声催促道:“殿下,该去待客了。” 江苒回过神,轻轻推了推他。卫襄恋恋不舍地松开她,小声道:“等我回来。” 江苒低低“嗯”了一声,见卫襄转身要走,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袖。 卫襄一愣,随即眉目盈笑:“苒苒舍不得我?”他索站住,伸手搂住她道,“那我就在这里陪你,不去管他们了。” 兴庆设宴招待宾客,他这个做主人的不去像什么话?江苒瞪了他一眼,掏出一块帕子道:“别动。” 卫襄果然一动不动,就见江苒的帕子印上他的,仔仔细细地擦拭着。雪白的帕子上出现晕染的红,卫襄这才反应过来,笑着附在她耳边暧昧地道:“苒苒的口脂甜甜的,真好吃。” 他怎么什么话都敢说!江苒脸红得几乎要滴血,本不敢对上他的眼睛,恶狠狠地帮他擦了两下,推他道:“你快走吧。” 卫襄大笑,伸手夺过她手上的帕子,在她气急败坏的目光中慢条斯理地将帕子藏在怀中,目光缱绻:“苒苒,我很快回来陪你。” 江苒的心砰砰跳得厉害,直到卫襄的身影消失不见,才慢慢平静下来。脑中却不自觉地回想起他有力的拥抱,绵的亲吻。等等……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鸣叶端了一个食盒过来,打断了她的思绪:“姑娘该饿了吧,殿下让人送了点心过来。” 因怕中途更衣不便,今天一天只有在刚起时吃过一点东西,江苒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了。闻言抛开心里那点疑惑,点了点头道:“先帮我卸了妆吧。” 穿着这一身,本没法子动作,尤其是头上沉重的凤冠,怕不有好几斤重,得她脖子都要断了。 鸣叶就去问候在一边的女要了热水,和杏娘一起帮她卸下凤冠。 不一会儿,江苒脸上妆容洗去,又换了一身寝衣,披上外袍,这才到松快了些。 鸣叶打开食盒,里面是一小盏牛,一碟酥酪,一碟枣泥糕,一碗百合银耳羹,还在冒着热气。 江苒每样都用了些,吃得七分,这才放下筷来。门外忽然传来了一叠声的行礼声。江苒有些惊讶,这么短时间,宴席就结束了吗? 果然,不一会儿,卫襄大步走了进来。见她已经换好衣服,走到她身边亲了亲她的脸蛋。江苒嗅到了一股轻微的酒气,不由避让了一下。 卫襄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对她道:“我先去梳洗。”转身去了屏风后。自有服侍的女捧了衣服进去服侍。 江苒想了想,也跟着进去了。 女绞了热巾子过来,江苒接过道:“我来吧。”站在卫襄面前,仔仔细细地帮他擦拭脸庞。擦好后,她将热巾子还给女,又低下头,帮他宽衣。 卫襄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臂:“苒苒,你实在不必为我做这些。” 她微微一笑:“十一,你不喜吗?” 卫襄目光闪了闪:“喜是喜,可是……” 江苒示意女把衣服留下,先退出去。女询问地看了卫襄一眼。 卫襄神骤然凛冽:“王妃的吩咐没听到吗?” 女吓了一跳,颤声应“是”,慌忙退了下去。 屏风后只剩下他们两人。江苒将另一只手放到卫襄握住她的手上,轻轻掰开他的手道:“我是你的子,这些是应该做的。” 她的手刚落到卫襄的衣襟上,卫襄忽然又握住她,笑道:“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先去外面等我。” 江苒嘴角翘起:“你自己会吗?” 卫襄:……他还真不会。他看向江苒,却发现她静静地看着他,目光中带着明了。 电光火石间,卫襄忽然明白过来:“苒苒,你知道了?” 江苒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你要是想瞒可以继续瞒下去。” 苒苒这是不高兴了。卫襄苦笑:“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就在你去待客前,抱着我……”江苒脸微红,一时说不下去了。 卫襄明白过来,懊恼自己当时怎么就情不自了。江苒的手已经趁势解开他的衣襟,出里面闪着寒光的软甲。 果然,江苒目光沉了沉,沉默地帮他下外衣,换上架子上备好的衣袍。她纤白的手指灵巧地动作着,帮他扣好衣扣,整平衣襟,又弯下细心地帮他系好带。目光却始终不看他。 等做完这一切,她转身要走。 “苒苒。”卫襄一把拉住她,稍稍用力,江苒没有防备,顿时立足不住,跌入他的怀中。 “十一,”江苒道,“别这样。” “生气了?”卫襄将她紧紧扣在怀中,仔仔细细地看她的神情,轻叹道:“苒苒,对不起。今天是我们大婚的好子,我本不想让你担心。” “你什么都不说,我更担心。”江苒道。 卫襄神情郁,没有开口。 江苒道:“你若不想说就不必说了,当我没问吧。” 卫襄叹了口气,将头埋入她柔腻的颈窝蹭了蹭:“我昨接到消息,三皇兄可能会在今晚。”他咬牙道,“他竟选了这个子。”若早些知道,他就是再不舍,也要把婚期拖后,免得把苒苒陷入危险之中。 觉到怀中人身子猛地僵住,他又是怜惜又是歉疚,一辈子只一次的大婚,他却不能在她身边陪她。 他怜地在江苒脸颊上亲了亲道,“皇兄叫我不要管,可除了我,还有谁帮他?苒苒,我与皇兄一母同胞,他若遭殃,让三皇兄得势,我们也落不着好。” 江苒望向他:“这些我都明白。我只想知道,我若是没有看出来,你打算怎么瞒过我?”今是他们的大婚之,不管事先约定如何,他们总要同共枕,到时他怎么瞒过自己这个枕边人悄悄出去。 卫襄微微一僵。 江苒见他神情,冷下脸来。 卫襄心虚地道:“我怕你知道,所以偷偷准备了宁神香。”宁神香有助眠之效,到时候就算皇被掀了她都不会知道。 他果真早有预谋。江苒咬牙:“卫十一!” 卫襄连忙搂紧她道:“苒苒,我错了,以后再不会如此。” 江苒闭了闭眼,颓然道:“我只希望你以后有事莫瞒着我,白白让我担心。”她该怎么才能让卫襄明白,她是他的子,今后风雨同舟,并肩前行的子,而不是他豢养的金丝雀。大婚之际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还想着瞒过她。 赵王不会甘心,她早就料到;但没料到的是,宣和帝还活着,赵王竟如此亟不可待地想要动手。 不过想想也是,卫襄大婚,又是在中办喜事,宾客盈门,一片腾,正是防备最松懈的时候。对赵王来说,当真是再好不过的时机。 但同时,卫襄也成了卫褒一方的奇兵。只怕赵王做梦也想不到,本应该房花烛小登科的卫襄会突然出现,打他的部署。 卫襄摸了摸她披散下来的乌发道:“我只是怕你知道了会害怕,以后不会了。兴庆这边我已安排好守卫,如果里起来,你莫要慌,让他们守好门,不要放任何人进来。” 江苒点头道:“你只管去,不用担心我。” 卫襄看了眼沙漏道:“还有时间。”说罢拉着她转出屏风,两人并肩在榻边坐下。 他这是要做什么?江苒疑惑。 卫襄已伸手捞过她一缕长发,并将自己的一缕长发并在一起,柔声道:“我听说古人有合髻之礼。”他凝目于她,一字字表明心意,“苒苒,从此后‘结发为夫,恩两不疑’。”(1) 江苒怔住,望向他,渐渐泪盈于眶,答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2)她伸手接过两缕头发,手指灵巧翻飞,不一会儿就绾出一个同心结来。 卫襄动容,吩咐鸣叶拿来剪刀,剪下同心结,放到边轻轻一吻。他将之收入了贴身的荷包中,紧紧抱了江苒一会儿才道:“你先睡吧,不必等我回来,等一觉醒来,就都过去了。” 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卫襄笑着安她:“苒苒,你就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有事,也不会让你有事,我还要和你白头到老呢。” 大概他也知道江苒不可能会真的安心入睡,想了想,叫来一个年长的女道:“这是双瑜姑姑,原是我母后身边的人,现在管着兴庆的事,你若有什么想知道的只管问她,有事也只管吩咐她。”又嘱咐道,“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踏出兴庆门一步。” 江苒点头应下,双瑜就过来向她行礼。 江苒看这双瑜,二十五六的年纪,生得面圆眉细,目光清澈,一副和善的模样。她笑着叫了声:“双瑜姑姑。”让鸣叶赏了她荷包。 双瑜大大方方地接过,谢了赏。 卫襄道:“王妃就给你了,若有任何闪失,我唯你是问。”这才再次出去。 待他走出门时,气势陡然一变,眉含冷厉,目肃杀:竟敢挑他和苒苒大喜之作妖,好,当真是好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元宵节快乐哈(づ ̄ 3 ̄)づ 注: (1)出自苏武《留别》,诗中的结发是指男子束发加冠,但这里就把它当合髻用了。 (2)出自卓文君《白头》。 ps:亲的小天使们,不是我不想回你们的评论,而是看到你们的评论,我只想说:我不剧透,偏不!(捂脸) ☆、第98章 2.01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