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上一世她听过一些传闻,听说时家人都把寒哥当怪物看待之外,别的一无所知。 她太过分了…… 时寒对她那么好,可是她对时寒的事情却毫不了解。 说什么尊重时寒的隐私,其实,是她以前没有像时寒在乎她那样,在乎他。 要是她平时能多关心时寒一点,就不会像今天这样,连一句话都说不上了。 宁心悲戚地垂下脑袋,双手扣在书包肩带,低头看自己脚尖。 她准备的生祝福,就这样,毁了…… 小姑娘眼眶红红的,伤心得不得了。 就在这时,一双黑的球鞋,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是时寒! 宁心倏地抬起眼,泛红的眼眶对上少年又黑又沉的墨瞳。 “寒哥,你回来了……”小姑娘惊喜地望着他。 下一秒,似乎想起什么,又抿了抿,垂下脑袋。 她没有立场,这么高兴。 时寒冷着脸“嗯”了声,主动去牵她的手。 宁心觉自己泛凉的手指,被时寒宽阔的大掌包裹住。 她心尖微微一动。 时寒本来已经走远,但走到巷口,却忍不住回眸。 他看见雾中那抹小小的身影,垂着脑袋可怜兮兮地站在那,委屈得不得了。 冰冷的心,霎时就被融化了。 时寒始终没有办法,把小姑娘一个人丢在那。 “一点小事,就红眼,就这么委屈么?”时寒抬手,轻轻去她拭去眼尾的泪珠。 虽然嘴上说的冷硬,但他替她拭泪的动作,却温柔得很。 宁心眼尾就像被烫了一下。 她眨了眨眼,说:“没有委屈,只是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我不想错过你的生。” 是觉得自己没用,所以才眼红。 是以为时寒的生,就要这么泡汤了,所以才急得想哭。 时寒听到小姑娘用带着哭音的声音,有些急的解释,眉目沉了沉。 他大手落在她脑袋上,弯下,对她说:“我真的,从不过生。” “……”宁心依旧红着眼,不说话。 时寒看出小姑娘眼底的倔强。 小心心大概是不相信他的话。 时寒撇了撇角,无奈地说:“这样,我带你去个地方……去了,你就明白了。” 少年说完,握住小姑娘的手,不由分说便带着她往外走。 走到巷子外面,一辆黑的豪车停在那。 时寒带着宁心上车,驾驶座上坐着赵叔。 当看到宁心时,赵叔脸飞快地掠过了一抹诧异。 显然,他没想到,大少爷会带宁心小姐回来。 时寒:“开车。” 赵叔迟疑了几秒,回头问:“大少爷,还是去老地方?” 那个地方,大少爷应该不会带宁心小姐过去吧。 时寒脸偏冷,握着宁心的大手却是暖的。 他微微颔首,算是默认。 赵叔按下心底的惊讶,转过身去开车。 黑豪车在雾中,渐渐开上高速。 大约经过一个小时车程,车子停在了城郊的一座山下。 “这是……卧龙山?”宁心下车后,有些讶异地问。 卧龙山在锦城十分有名。 一来是因为这座山上,有一座香火鼎盛的卧龙道观。 二来则是因为,山上有一大片的区域,都属于卧龙山公墓。 宁心不明白时寒带她来这干什么。 今天是他的生,自然不是去墓地的,或许是要去道观求些什么? 她没看出来,寒哥也信这些。 然而,时寒没说话,只是牵着她的手往山上走。 他带着她一路前行,一直到宁心看到一块牌匾,上书‘卧龙山公墓’。 小姑娘终于面异:“寒哥,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这里是墓地。” 今天是时寒的生,来这种地方真的好吗? 宁心下意识地,便有些抗拒。 她想带时寒走。 牵着她手的少年,回眸,目光又冷又沉:“没错,就是这里。” 说罢,时寒又牵着她的手,继续往里走。 少年目光冰凉,甚至带着彻骨的寒霜。 宁心好久没有见过时寒这样的眼神了。 宁心意识到,时寒现在的心情或许很不好。 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只除了握着她的手,还带着温热的余温。 这温度,让宁心飘忽的心,得到安宁。 小姑娘索什么都不想,只任由时寒牵着自己,往里走。 他们通过了大片大片的墓地,一直走到一片空旷的地方。 再往里,宁心看到了一块非常恢弘大气的墓地,一看就是有钱人花了大价钱买下的风水地。 望着前面古朴大方的墓碑,时寒声音冰冷:“这里躺着的,就是我爷爷。小心心,你第一次,去跟他问声好。” 从时寒带宁心到公墓开始,她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一些猜测。 没想到最后,寒哥真的带她来了时老爷子的墓地。 宁心不知道,时寒为什么要在今天这个子,带她来这里。 但她还是乖巧地走上前,拜祭时老爷子。 然而,当宁心走近,看到墓碑上刻印的字体时。 她的双眼,深深颤动。 ‘时鹤天,生于xx年6月3,猝于xx年11月11……’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完毕,明晚见~ 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的小天使哦~ 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璇 2个;饼干 1个; 谢灌溉[营养]的小天使: 36621717 28瓶;卡价 15瓶;xyer. 10瓶;饼干 6瓶;饭饭 5瓶;洒水车1426 2瓶;晶晶晶、油控、树杈儿 1瓶; 非常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4章 时老爷子去世的子, 正好是今天。 11月11。 时寒的生。 宁心站在墓碑前, 久久无法回神。 她看着墓碑上的字,看着看着,眼眶便滚下一行清泪。 她终于清楚地想起来, 上辈子的那些传言。 那些说时寒是怪物、是灾星的传闻。 她想起上辈子, 在拼命讨好时家人时, 听过的只言片语。 不管是时先生对时寒讳莫如深的态度, 还是时夫人对时寒溢于言表的厌恶。 上辈子的她, 眼中只有时珩。 她只看到时夫人对时珩的器重, 却没有深思过,为什么身为长子的时寒总是不存在于这个大家族中。 每次的家族活动都没有他。 他就像是,谁也不能提起的忌。 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