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宠物会长得越来越像主人,安静下来、乖乖趴着的不求就让顾昀城觉得它确实是有几分像卜夏的,也让顾昀城想起,不求可是他和夏夏的狗儿子。 顾昀城心软几分,防备心弱下。 也就是在他稍微卸下防备的这段时间,他又被小胖狗偷家了。 原来小胖狗乖乖趴着不是知道自己错了,而是一直在等待着时机。 顾昀城刚把卜夏脸上之前被它舔过的那片肌肤清理干净,它就又当着顾昀城的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舌头舔了卜夏一口。 顾昀城:…… 丁克的心思起了一秒,又被顾昀城 下去了。 倒不是他多么有良知,只是单纯因为小胖狗是夏夏喜 的狗,轻易不能动。 到头来,顾昀城还是只有任劳任怨再给卜夏擦一次脸。 卜夏脸 ,顾昀城怕擦多了会给他把脸擦红擦伤,便想着先将小胖狗隔离起来。 谁知,小胖狗也是个狡猾的,他才把小胖狗提起来,凄厉可怜的狗叫声就响彻卧室。 张嘴凄惨嚎叫的速度过于迅猛,顾昀城都没来得及捂狗嘴。 很快,没睡太沉的卜夏闻声惊醒。 小男生眼睛还没彻底睁开,就伸着润白纤瘦的胳膊四处摸索着找狗,等略微看清一些卧室里的画面,吓得他眼睛一下瞪得溜圆,其中 出担心和心疼。 “不求?哥哥你别这样提不求,它好疼的……”卜夏挣扎着从 上坐起来,情真意切地帮忙求饶。 “汪呜~汪呜~嗷!”被顾昀城提在手上的小胖狗用更加凄凉婉转的声调应和,好不可怜。 顾昀城:…… 卜夏和小胖狗这样,真的显得他像是个罪大恶极的坏人。 恍惚间,顾昀城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拆散别人家庭,想要霸占别人 子的恶霸。 仗着手里有人 珍 的小儿子当人质,便肆无忌惮吐 出十分恶劣的要求。 水儿做的小美人胆子小,又担心过于儿子,被他这个大恶霸又吓又气了会儿,透亮的泪水便糊 那张漂脸蛋,淌到衣襟上,把 前的布料打 成透明的贴身款式,更里面的淡 布料清晰可见。 他都还没做什么,一向矜贵的小人 就把自己 成了引人遐想的可怜模样。 但现实中,他分明只是一个 管严。 眼见卜夏睡眼弥漫上泪雾,顾昀城略显无措地将小胖狗放下。 “我没拎疼它。”简单的一句解释,听起来有些干巴,没有说服力。 顾昀城接着补充:“我拎它是因为它偷偷舔你脸。口水里有细菌,你皮肤娇 ,不及时清理很容易过 , 染。” 卜夏抱着朝自己跌跌撞撞飞扑而来的小狗,心疼摸摸顺 ,闻言,视线在一人一狗中间来回看看。 小狗是可怜的,男人是无辜的。 他夹在中间,是寸步难行的。 小男生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站在哪一边,只能像窝囊小 子那样,在霸道老公和叛逆儿子中间来回说着好话,和着稀泥。 事情发展到最后,双方在卜夏的调和下都各自让了一步,手爪相贴,握手言和,不谈过往。 私下到底怎么样,卜夏不知道,反正当着他的面,一人一狗又恢复成了相 相 的父子关系。 经过这么一番闹腾,卜夏回笼觉也睡不下去了,他干脆起 洗漱,加入遛狗队伍。 熹微晨光,刚出来的太 光亮而不热,很适合遛狗。 遛完狗,空气升温几度,两人一狗告别草坪,回到小区门口的一家早餐店,和清晨的食客们一起挤着吃了顿烟火气十足的早餐。 卜夏惦记着顾昀城的“萎”,在顾昀城问他还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时,他坚决摇头,只说要回家。 那个“家”字,从卜夏口中说出,顾昀城只觉分外悦耳,无形中也将那套租的套二当成了他们的家。 在家里,顾昀城和卜夏度过了好几个大同小异却又温馨无比的周末。 他们会在周六晚上相拥而眠,会在周天早晨被调皮的小狗舔醒,然后一起出门遛狗吃早饭,再回来各自学习、工作,最后在周天的下午,在小狗可怜的嗷呜伴奏声中依依惜别。 —— 时间 逝,高三的第一次月考悄然而至,而又在沙沙的书写声中飘飘然离去。 高三学生的考试,学校向来都是很重视的。 当天考完,第二天就陆陆续续出各科成绩。 第三天,全年级排名发到各班。 从高一高二时的倒数几名,到这一次的班级中上游、年级中段,卜夏的进步可以说是神速非常。 但因为这一个月里他的努力和认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所以倒没人怀疑他 虚作假。 不过在背着卜夏的时候,大家难免会讨论一下这学期卜夏身上的变化,探究着引发这些变化的 本原因是什么。 有人说,是因为卜夏发现光只有脸好看没有用,还得有真本事。 也有人说,是因为卜夏和年级第一的方 斯谈恋 了,方 斯天天和他同进同出,给他补课,所以他成绩才好起来的。 …… 说法众多,卜夏无意中听说过一些,但他不太在意。 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心脏不再像以前那般脆弱 ,内里像是被什么温柔而强大的力量浸润着。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