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康在车窗外愣愣的看着他们,火锅很辣,他情不自的了一下鼻涕。 霍贤动作一顿,面无表情的坐回原位,面无表情的看着周子康。 周子康:“……”啊啊啊我要被灭口了tt救命! 周子康一脸便秘,惶恐的看着霍贤。他前几天擅闯楼上郑砚的卧室那笔帐还没算,这回又撞口上了……周子康话都说不利索了,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是是是找郑砚……砚的。” 霍贤没说话,沉着脸看他。 周子康实在鼓不起勇气说第二句话,深呼了好几口气,他勇敢的坐回地上,说:“没吃了……吃菜吧。” 没有人有异议。 于是围着炉子吃着火锅的几个人只能涮了白菜涮土豆片,涮了他土豆片涮生菜,涮了生菜继续涮白菜帮子…… 然而这不是最苦的。 霍贤推开车门下来,周子康打了个哆嗦,把脸埋进碗里,碗里的菜吃光了……为了不被霍贤看出异常,他开始冷静的喝蘸料。 田橙:“……” 霍贤定了几秒,侧身从他们旁边走过,行至空地上,左手挥过,路虎车和面包车便凭空出现在眼前。 东西嗖的一下出现嗖的一下消失,几人对这种情况早已司空见惯,惊讶谈不上,只不过…… 为什么把车运出来啊,李昀和李光明,还有铁塔王五几个人都还没回来呢! 周子康几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问…… 不过也用不着问,转念之间就想通了。 铁塔三人到底是外人,还不知道空间的存在,所以不得不掩人耳目吧。 但是很快霍贤就用实际行动证明尔等实在太傻白甜了…… 霍贤走过他们身边,先从空间取出一包东西丢下来,周子康疑惑的展开一看,里面都是涮火锅的必备品,羊卷、牛、蟹……等等。 周子康动地说:“霍格你真是个好人,都是!” 田橙和胡非也觉得很意外,一向冷情的霍贤居然懂得关心人,看来是真的把他们当自己人了啊!好荣幸,动的想哭! 霍贤微一颔首,长腿一跨回到悍马上。 周子康和田橙把羊卷放进去,一边小声的说:“霍贤就是面冷心热,刀子嘴豆腐心……” 随即一阵雪尘扬起,几人同时护住火锅! 抬头一看,饶是在场的人经过了小风小浪,再镇定冷静也忍不住震惊的张大了嘴。 哦槽怪不得把车留下,怪不得给吃!霍贤把悍马开走了啊!他居然开走啊!天惹,是回工厂睡大觉了吗,你倒是好、意、思、啊! 田橙举着筷子说:“哦买噶。” 周子康收拾碗和筷子,匆匆忙忙的说:“凭什么我们在这里吹着冷风等着,走走走跟上,我们也走!” 田橙合上了嘴巴,夹了一块牛蘸小料,慢慢悠悠的说:“你真傻假傻,你去吧,我不去,胡非也不会去。霍贤本来就嫌我们太亮了,我可没那么笨往口上撞,要不然周子康你牺牲一下,去堵口,这样我们就能在你后边回去了。” 周子康想了想,默默的放下碗开始继续吃,他才没有那么脑残呢! 况且他一个人哪里堵得住霍贤的口,如果真的敢回去,估计会被团灭吧呵呵。 —— 郑砚本来就没睡太,悍马行驶的在平稳也难免磕磕绊绊,稍微有一点动静他就醒了。 郑砚望着窗外飞快往后游移的房屋,愣了一会才说:“哎,我们怎么走了。光明他们回来了吗?” 霍贤稳稳的控着方向盘,左手食指缓慢而有规律的轻叩着……中指,一边说:“不知道。” 郑砚往后面看了看,说:“田橙他们呢?” 霍贤道:“没来。” 郑砚纳闷道:“……那你怎么走了啊。” 霍贤看了他一眼,拐过一道弯,说:“送你回家睡觉。” 哦?是吗? 这个借口找的真好啊! 郑砚撇撇嘴,“我不信,你肯定有别的目的,回去干嘛。” 霍贤放缓了车速,神暧昧的看他,笑道:“明知故问。” 郑砚:“……”我就知道是那个!! 回去工厂的路上,直到经过城外的标志建筑物——家具店,郑砚靠着座位看着窗外,他猛然直起身来,忽然从后视镜看到一个车股! 一时间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忙正坐起来,朝霍贤道:“我刚才好像看见我们车后面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过去,你看见了没?” 霍贤手指敲了敲方向盘,他没有看不到的道理,甚至看到的清清楚楚。 包括车,包括车里的人。 那拨人看起来在附近转悠的时间不短了,对这一片的地形很悉,看那躲避的速度和位置就能看出来。 郑砚还在疑惑的往后面张望。 短短的时间里,霍贤心里不知转了多少念头。 三天两夜的时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足够很多人做很多事了,霍贤暗嘲疏忽了,没能及时把他身边潜在的所有危险清除。 包括……现在。 霍贤皱着眉,伸手把郑砚探出窗外使劲往后看的脑袋拉回来,不悦道:“知不知道很危险?” 郑砚着急地说:“我真的看见东西了!” 霍贤把他身体板直,“坐有坐样,看你现在像什么话?!” 郑砚噎了一下,面条小人一样软绵绵的故意歪躺在座位上,一脸的挑衅和不高兴。 “……”霍贤道:“直。” 郑砚不耐烦的说:“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刻板好吗,也许你的习惯对,但我觉得难受。我就喜这么坐着,我这么坐舒服,你不觉得时时刻刻着很累吗?” 郑砚说完,啃着手指头,歪着脑袋看着霍贤,惊奇的发现霍贤竟然没有纠正他的坏习惯。 难道他生气了? 霍贤很少生气的……是不是他刚才的说话语气太重了?他不是故意的啊! 谁让霍贤总像是训小学生一样教训他啊! 哎呀三天没有见面,一见面就吵架真的好吗……要不要去道歉? 不行太丢脸,必须坚持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郑砚一边想,一边默默的坐直了。 霍贤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突然伸到他的背后,手指沿着他的脊椎线往上,时不时的会捏一捏。 郑砚一动不敢动,也许这是霍贤独有的求和好方式!他不能辜负霍贤的一番苦心!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不是…… 霍贤说:“你的脊椎有点变形。” 郑砚:“……” 霍贤继续说:“你有轻微驼背,好在不明显。你小时候应该很好动,也许上课经常趴着睡觉,写字的时候离书本很近,喜玩电脑、手机,睡软,久而久之会这样,你没养成好的行为习惯。” 所以才会脊椎变形还驼背? 霍贤体贴地说:“不要自责,是你的父母、老师、朋友没有纠正你的坏病。” 郑砚:“……” 你才有病呢!他这种人是怎么找到对象的?!!! 郑砚气得牙疼,闷声闷气的转头不看他,眼不看心为净。 他只顾着生气,反而把刚刚看到车股的事情忘记了。 —— 家具城外的长巷。 宋文武坐在面包车的后座,怒气冲冲的横起手肘,朝身边人的脸上拐去,那人被打中鼻子,顿时生理泪水了下来,喉口觉得腥气冲天,有什么东西啪嗒啪嗒的滴在大腿上。 他的眼泪的这么凶吗? 低头一看,才发现不是眼泪,膝盖上鲜红一片,再一摸鼻子下面,漉漉的。 他鼻血了。 宋文武好像什么都没看到,冷漠的看着他,“你不是说他们的工厂没人吗?不是说这些人都走了吗?没人拿刚刚过去的车好似鬼开的啊!你他妈是不是存心害我?!” “我没有啊宋哥!我不敢我真的不敢!”那人捂着血不止的鼻子说。 他三天前无意间看到只有那个白净的青年一人在县中心,就是为了防止看错,特意等了一天观察情况,等确定是真的没有车、也没有人,只剩下那一个青年人,才敢报告给宋文武知情的。 然而宋文武畏头畏尾,对他的话半信半疑,自己又慎重的观察了两天。 就在定在今天动手的时候,那个气场强硬,已经消失的男人却回来了…… 可这是他的错吗?是谁犹疑不决错失良机的? 那人手里有车、有油、有,他甚至经常看到青年独身一人开着车走动……明明是伶仃一个,可他的穿着、吃食、神、气都不知道比他们好多少倍。 在这个兵荒马的年代,如何不让人觉得眼红羡慕,想据为己有? 宋文武眼红已久,在听闻消息之后大力夸奖赞美了他!本以为是个扳回一局,抢夺装备和食物,立下大功的好机会,谁知道…… 可这怪得了谁?! 那人心里又委屈又愤怒,却不敢多说,唯恐触到宋文武的逆鳞。 宋文武烦躁的连叹好几口气。那人贴着车门坐着生怕被迁怒,可惜躲得越远宋文武越觉得他可恶,厉声道:“滚!” 那人如得了赦令,打开车门往外跑,宋文武气得眼红,心里扼腕惋惜失去了这么好的机会…… “没用的东西!”宋文武送了他一程,一脚把人踹下车。 在面包车的后面,还跟着四五个普通人。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