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砚茫然的想,说不通啊,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有吗?”郑砚问。 “有。”霍贤一脸严肃的说:“我们换了身份证。” 郑砚:“……” 换身份证又不是换戒指!这就算定下了?! 郑砚哭笑不得,完全不能理解霍贤的脑回路。一边又跑题的想可见老天爷是公平的,人无完人,虽然赋予霍贤强悍的武力值,同时又公正的在他脑子里砸了个坑。 郑砚一会哭一会喜,几分钟后冷静下来:“你不是在逗我?什么时候喜我的?” “你确定让我说?”霍贤想了想,说:“不要生气。” “你说。” 霍贤说:“第一眼见到你,长得很好看,硬了。” 郑砚:“……” “回家想着你了,你是哥的第一个幻想对象,人品看上去不错,就喜了。”霍贤打量他的脸,漠然道:“别生气,你让我说的。” “……”郑砚深一口气,说:“一见钟情?” 霍贤笑起来,趋近他说:“你说得对,一见钟情,一见你,就想你。” 了半天的天气放晴,淡金的光扑向大地,万物在微风中摇摆,灰尘在空中飞舞,野草和庄稼一视同仁,身侧裹光辉。 “!!!”霍贤太会说情话了,郑砚想跟谁学的,这事能无师自通么?下立时再次微微硬起,郑砚呼急促,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英俊的脸,喃喃道:“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是。”男人笑着说:“哥错了,没跟你说清楚,你还喜我么,现在能不能亲?” “亲吧亲吧合法的。”郑砚说,男人没有回答,拇指和食指捏住他的下巴,郑砚闭上眼睛,霍贤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饿了,吃饭,炖兔子喜吗?” 郑砚:“……” 郑砚摸出手机看看,快一点了。 霍贤跳出窗户去提水,房屋没有门,只有离地面两米远的窗户,郑砚托着下巴发呆,像是被巫婆关在高架屋的莴苣姑娘。 情来的太快太突然,霍贤说他是他的第一个幻想对象,难道幻想过跟他这样那样么。郑砚身体发热,怪不得霍贤总是对他起,原来那时候就已经喜他了吗……郑砚开始幻想和霍贤这样那样,宽阔的膛,结实的大腿,八块腹肌啪啪啪…… 郑砚深情的望着霍贤,倏然发现几秒前还在地平面的人不见了! “!!!”霍贤将沙袋垫在窗户下面方便他爬上爬下,郑砚跳到沙袋上,疑惑的往霍贤提水的方向去。 “霍贤?” “这里。”男人低沉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 “这里是哪里啊!”郑砚喊道,一转身发现身后几米一只手伸出地面,将一桶水放在地上,紧接着一个人爬了出来。 郑砚:“……” 郑砚走过去,霍贤拉住他,说:“当心。” 站在霍贤旁边,郑砚探头看,面前是一口深约十米的水井,井底深邃森,闪着凉的水光。水井旁边连个障碍物都没有,和地面齐平,不知情的人留神不留神都很容易一脚踩空掉下去。 水井上没有提水的水架,郑砚看看脚下霍贤提上来的水,木然问:“你下井去提的水?” “嗯。”霍贤提起水桶,不以为意的说:“过来帮忙做饭。” 郑砚崩溃道:“这水井连着地下水了吧?!你就空手下去提水啊!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掉下去我怎么捞你?不,我去哪找你的尸体?” “别怕。”霍贤笑起来,说:“从七八岁就下井了,没出过事,土豆炖,喜吃土豆吗?” “谁把你带大的?”郑砚说:“我记得你说父母都不在,谁抚养的你,让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下井提水?” “别这么说。”霍贤皱眉,拉着他走,一边教育道:“瞎叔为我好,没他就没我,如果他健在你还要叫他一声爹,有你这么说爹的吗?” 郑砚甩开他手,面无表情的快步向前走,婆媳关系永远是最复杂难调的关系,刚恋就吵架了。 郑砚气得想走,但是爬不出墙,只能爬进霍贤房间在上直躺着,表示我在生气。等了十多分钟,没人来哄,更加生气的从窗户边偷偷往外看,霍贤蹲在水井边杀兔,时不时下去提上来一桶水清洗,一点没有悔改和解释的意思。 郑砚冷笑,闪进空间去种地了。 空间麦苗才出来五亩,郑砚从储物空间搬出几袋种子,运进种田空间,开着播种机开始哒哒哒的种地。 霍贤将清理好的用井水冰镇着,然后翻出墙到菜地里挖回来一筐土豆,用匕首削皮, 男人手法快速娴,十分钟削出一筐白滚滚的土豆。跳进厨房开始做饭,厨房有现成的材料,在锅里加进调料和酱汁料酒,翻炒一下加水开始炖,随后在砧板上duangduangduang切土豆,切成一块一块的,在水盆里将外层的淀粉洗干净。 半小时后,锅咯哒咯哒的开了,从中间往外翻腾水泡,掀开锅盖,香的味开始飘散,让人食大开。 霍贤尝了一口,觉得还差点火候,合上锅盖继续炖。从碗柜取出两个海碗,涮洗一下后准备吃饭。 又等了一会,男人关上煤气,端起一锅的饭往卧室走去,在窗户下边说:“郑……砚砚,来尝尝好不好吃。” 没反应,男人放下锅,一脸无奈的叹气,翻进屋里。 屋里空无一人。 霍贤愣住,哑声道:“郑砚?!” 没人应声,男人笑意褪尽,膛不断起伏,冷静无比的反身跳下窗,将四周的院墙浏览一遍。在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青年很难独自翻墙出去,院墙下没有堆砌的垫脚5,男人微微放松,磨磨牙齿,开始翻天遁地的找。 郑砚专心致志的种地,顾不上再生气了,等将另外三亩地种上麦子,全身已经虚了。挣扎着一出来空间,就闻到美味的的香气。 扑到窗户一看,下边放着一个大铁锅两个碗。郑砚跳下窗,四处一看没发现霍贤,也顾不上等他,自己盛了一碗吃起来。 正在房后角角落落在野草中跋涉的男人听到重物的落地声,起身将手指捏得啪啦响,掉头往房子前面走去。 一拐弯就看见青年全身都是泥,蹲在地上虎咽,碗还冒着腾腾热气,青年放进嘴里一块烫的不敢咀嚼,在嘴里动来动去的哈气。 霍贤大步走近,劈手将碗夺过来,沉声问:“你去哪了?” 郑砚看看锅,抬头看看霍贤,前后一联想便知道男人找过他了。郑砚不敢跟他抢碗,随口说:“我……在底下。” 底下? 霍贤蹙起眉头,一手晃着碗,让食物快点变凉,问道:“在底下干什么?” 郑砚说:“给你点教训。” 男人静默片刻,失笑,“小心眼。”把碗递给他说:“慢点吃。” 郑砚接过碗吃自己的,越吃越没滋味,忍无可忍的说:“你别老看着我啊!我好看吗!” “嗯。”霍贤说:“还生气么,哥没处过对象,不知道哄人。没瞎叔就没我今天,你要尊敬他,不生气了好么?下次不要这样,有话直说,别跑,找不到你我多着急。” 郑砚放下碗,沉默半天,说:“我没不尊敬他,只是不赞同他的做法。下井提水,没门翻墙,十多米深的井,四米多高的墙,对一个孩子来说多危险?万一一个不小心,还有命吗。” 两人相对蹲着,霍贤温柔的说:“谢谢……砚砚,没人跟哥说过这些,从小到大都这样,已经习惯了。觉更你了,来吃饭,好吃吗。” 郑砚:“……” “随便你吧。”郑砚掉头走了。 郑砚爬进卧室,闷头趴着,用被子捂住头。霍贤端着两碗饭进来,把碗放在桌上,把被子掀起来,看到青年捂得一头热汗。 霍贤:“答应你,明天开个门,接上水管,还生气吗?” “哦。”郑砚没意思的说。 房间陷进沉寂,郑砚瞪着天花板,斜着眼睛偷偷看霍贤,小声呼。 “哥没爹没娘,瞎叔是我的恩人,给我饭吃给我衣穿,没他就没我。”霍贤望着墙出神,说:“嘴笨,不会说,我你,吃饭好吗。” 郑砚:“……” 郑砚看着人高马大的男人,好手好脚的一点病没有,觉自己跟一个过世的老人计较很不大丈夫。打起神起来,吃饭。 吃完饭已经三点多了,两人都没说话,郑砚无聊的玩手机,想问问瞎叔是怎样的人,又不好意思。 刷了一会微博看见屉敞着一条,郑砚看看霍贤,拉开屉。 里面都是一些小玩意儿,塑料的坦克和大炮,缺条腿的泥人小士兵,还有一张脏乎乎的相片。 郑砚拿起来看,相片上两人都穿军装,英姿飒。小的明显是小一号的霍贤,大概十五六岁,眉眼还带着青涩。 另一个人则是闭着眼睛,个子看起来不高,一米七多,面容冷峻,即使是看相片,也能受到那股力透纸背,带着巨大的迫,和霍贤不逞多让的凌人气势。 两人都是面无表情,直板板的站着。尽管外表截然不同,浑身散发的气势却如出一辙。 看起来像是当过兵的。 郑砚朝霍贤说:“这人是瞎叔吗?” 霍贤看了一眼,目光中带有怀念,嗯了一声。 “当过兵?” 霍贤点头。 郑砚仔细看,平常的军人绝不会有如此锋利的气势,他试探问道:“是……特种兵?” 霍贤诧异的看他一眼,坐起来说:“是。” 难怪…… 霍贤接道:“曾在猎人军校服役,是一名教官。” 郑砚:“……” 第30章 大隐隐于世 就算对军事新闻鲜有关注,但作为一个男人,对猎手军校的鼎鼎威名,还是深觉如雷贯耳。 猎手军校位处委内瑞拉,毗邻热带雨林,是国际上最强的特种兵学校。入学前需签署生死协议,是死是残由学员本人负责。 在那里没有姓名,只有代号。每天超出人体极限承受能力的超强度训练长达二十小时,运动量非常可怖,最惨无人道的是为了训练学员的韧力和耐受力,一边保持训练强度,连续七天不让睡觉……然后一天只给吃一顿饭……淘汰率高达百分之八十。 即便凶名在外,那里却是所有特种兵心中的圣地,三个月学成归来,如同胎换骨,站在世界巅峰,足以俯视所有同行。 郑砚捏着相片,张嘴结舍,怎么也无法将传说中的人物和眼前的人结合。 如果霍贤所言不假,这将是真正的高人,大隐隐于世。 可怎么可能?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