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的单身男人居所,简单刻板的黑白调,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地板一尘不染。 霍贤拎着他的凉席,不自在的咳嗽一声,说:“就此一次,下不为例,明天走人。” 郑砚使劲点头,心里说我看起来是那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明天走不走哪是你说了算的,我来了就不走了,这条金大腿必须给抱紧。 然后他就发现霍贤的脸显而易见的黑起来…… 霍贤的生活很单调,家里没有电脑,只有一台黑白电视。 七点钟,男人坐在沙发上收看新闻联播,郑砚凑过去,从空间取出一包开心果,撕开袋子倒出一把给他,说:“给你吃,好吃。” 青年没洗澡,清淡的汗味萦绕鼻畔。霍贤冷眼看他白润的脖颈,松垮的上衣两颗红豆若隐若现,身上发热,呼变得急促,将青年拨拉一边去。“离我远点。” 郑砚顺势离他远点,有沙发不坐,坐在地上倚着沙发,咔嚓咔嚓的吃东西,一边玩手机。 霍贤坐姿端正,裆部微微鼓起,而青年浑然不觉。听完天气预报,就心焦气燥的去睡觉了。 家里只有一个卧室,一张,从柜取出一张巾被丢到沙发上,说:“你睡沙发,厕所在那边。” 郑砚怎会放弃夜黑风高,孤男寡男建立情的好机会,抱着巾被嗯嗯点头。 他是作息很规律的人,躺在上酝酿睡意,房门悄然打开,郑砚脖子上搭着巾被,跪爬着进来。 将自己的凉席铺在他下,侧躺下来,说:“你睡了吗,我们来谈谈人生吧。” 霍贤叹气。 最后说要谈人生的人很快睡着了,反是另一人,盯着天花板直到深夜,理清自己心中陌生的悸动。 第二天五点霍贤就起,小区十多里外是玉米地,晨跑到地里掰了几个玉米,然后跑回来,用时一小时。 回家后郑砚还在呼呼大睡,站在头仔细看青年圆翘的股,手指沿着弧线来回摸了摸,才一脚把他踹醒说:“起。” 郑砚默默把头埋进底下,装没听见。 霍贤没再管他,走进厨房煮玉米,十多分钟玉米香气飘散。又熬一锅小米粥,炒了个土豆丝,端上桌。 郑砚闻着饭菜的香气不敢醒,默默告诉自己坚持坚持,等霍贤去工地上班了,就顾不上管他了。 在他晚上回来之前吃饭,他回来之后就装睡。 复一,也许就忘记赶撵他了…… 郑砚啪啪啪打算盘。 他不醒,霍贤也不催,吃完饭就看报纸,然后坐在沙发上一脸凝重的思考,没有半分出门的迹象。 旷工可啊!郑砚苦的在地板打滚。 十二点,霍贤推门进来,淡淡的问:“午饭吃不吃?” 郑砚借坡下驴,一骨碌爬起来,泣不成声的点点头。 吃完午饭,霍贤去刷碗,郑砚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夸赞真贤惠我眼光真好。 然而等他刷好碗,就要面对现实了。 霍贤擦擦手,在他对面坐下,问:“你什么时候走?” 郑砚抱住沙发腿,用行动说话。 按住心中难以形容的觉,霍贤继续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郑砚放开沙发腿,自嘲道:“我说我喜你,你相信吗?” 上辈子吃过你的杂粮饼,对你的为人、与人为善的作风深佩服,已经敬慕你很久。 那时候还不知你长这么帅。 正待男人质疑,谁知霍贤架起二郎腿,上上下下,角角落落把他端详一遍,摇头点评道:“不行,你太弱了。” 没有多余的脑细胞思考他话中的深意,郑砚惊讶的抬头看他。 竟然没有怀疑? 男人站起身,双手撑在他头两旁,黑亮的眼睛盯住他。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仿佛觉得膝盖碰触到男人的下身,已经微微起,恍惚中听到男人一字一顿的说:“我怕把你死。” ………… !!! 郑砚表情怦然裂了,变得又烫又热,霍贤退回原座,仿佛刚才的话不是出自他口,面无表情的点出事实道:“你脸红了。” 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然而更大的炸弹在后面,不等他将这个讯息消化完毕,男人从容的续道:“不过我会轻点。” 轻点……是什么意思?郑砚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两人谁也也没言语,僵持了五六分钟,霍贤起身走进卧室,拿出一个铁盒子。 打开盒盖将户口本、身份证取出来,推到他面前,说:“我的证件,你的给我。” 郑砚呆了呆,下意识拿出自己身份证。霍贤接过来看了一眼,青年的地址讯息身份证号,出生年月一一印进脑海。 原来他叫郑砚。 男人用力看看他,很好听的名字。 “家有几口人,出柜了么?” 想起过世的父母,分道扬镳的郑诗韵,摇摇头说:“一口,就我自己,没出,没人等我出。” 男人从小无父无母,只有一个瞎叔,亲情观念十分淡薄,难以切身领会青年的伤。 外面光隔着厚重的窗帘照进室内,只剩一层薄薄的白影。 互相换证件之后,男人心情愉快极了。郑砚尚在莫名其妙,他已经开始谈恋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附上小剧场一则 *** 多年之后,郑砚遥想当年,慨道:“当初为了抱你大腿我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不要脸啊。” 霍贤:“有脸才能选择要不要脸,你当时简直没脸。” 郑砚:“……” 那是谁不经我同意就跟我谈恋了啊! 第25章 好想把他扑倒 “对了,你出柜了吗?”郑砚突然想起来,问道。 霍贤说:“没柜。” “???”出柜还是没出柜,没柜是个什么鬼啊? 仿佛看穿他的疑惑,霍贤解释道:“没爹没娘,所以没柜。” 郑砚:“……” “我跟你差不多,我爸妈也过世了。”郑砚叮的想起什么,自觉抓住霍贤的小辫子,乐滋滋说:“还说自己不喜男人,馅了吧?喜女人用得着有柜没柜的吗。” 继而意有所指的看看男人间鼓囊囊的一包,而且刚刚对我起了,我真有魅力。 当然这句话是不敢说出来的。 霍贤愣了愣,看着青年喜上眉梢,罕见的有点迟疑,自言自语说:“现在……好像有点喜。” 青年和他接触过所有人都不同。 既不娘,也不过分旷,气质干净的像野外的青草,人品也很好。约莫一米七八左右的个头,头顶到他的下巴,他们并肩而站……男人想象那副画面,他一低头就能吻到他,最重要的是…… 昨天是他出来最快的一次,快漫卷全身的时候,他清楚的记得脑海中浮现出青年的脸。 回想昨晚的觉,男人眸加深些许。 郑砚没听他说什么,猛然想起自己没吃早饭,躺在地板上睡不着,无聊的打滚,的问:“你今天怎么没上班?” 霍贤垂下眼,掩住眸里的笑意,木然道:“因为没班上。” “你不是民工吗?”怎么可能没班上? “偶尔。”霍贤说。 郑砚无语,这个还能偶尔的吗?! 霍贤接着说:“想去就去,今天不想去。” ……真任。 郑砚慨良多,随手翻开户口本,硬皮文件里夹着薄薄的一张纸,随口说:“你家还真就你自己唉唉唉?” 大脑里好像有一百个炸药包同时爆炸,把他轰了个人仰马翻,“你多大啊?” 他是不是看错了啊啊啊霍贤竟然跟他同岁? 以他前世对霍贤大名的如雷贯耳的想象,以及昨天对他的初步了解,他断定男人至少比他大五岁以上。 郑砚默默合上户口本。 霍贤摆他的身份证,说:“比你大三个月。” 随后又问道:“还看么?” “看什么?”郑砚问,看到手里的户口本,“不看……了。”户口本和身份证一同还给他,一边很奇怪,他给我看这个是干嘛来着? 霍贤把自己的身份证和他的叠在一起收回盒子里,表情坦然的不能更自然。 郑砚:“……” 我的身份证啊! 将证件放回卧室,再出来的时候男人给他一把钥匙,郑砚更加糊涂了,忍不住问:“我身份证……这是什么?”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