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骋心疼得不像话,手指停在对方的后颈的一块突起的骨头上,轻轻的了。 几分钟之后,才提建议:“我现在想吻吻你。” 霍誉非马上把他抱得更加紧了:“过一会吧。” 完全不是平时说话的声音了。 顾骋心里又生气又难过,想要马上气势汹汹把霍誉非推起来,问清楚到底是谁给自己心的小向葵受委屈了,但下一个瞬间又特别特别舍不得,就想把他一直抱在怀里,让谁也不能伤害他。 然后他听到了一声鼻子的声音。 顾骋一愣,不小心真的给笑了。 然后就被在上挠了一下。 霍誉非从他怀里挣出来,眼睛又又亮,眼眶也有点红。不过他眼睛弯弯的,嘴角也还是弯弯的,那个好久不见的小酒窝也不知道从哪里又偷偷跑了出来。 “你看,我救过你一次,你以身相许,然后你又救了我一次,我也以身相许,咱俩是不是扯平了?” 顾骋连忙点头。 霍誉非不高兴的“哼”了一声:“态度要严肃认真。” 然后不等顾骋继续说什么,忽然把他倒在枕头上,吻了上来。 很用心也很深入。 还相当热情。 顾骋第一次发现……对方技术竟然这么好! 等到他们稍稍分开的时候,顾骋已经完全意情,嘴亮,呼急促,整个人都进入了状态。 他咽了几下喉结,发现还是没办法冷静下来,毕竟从开学到现在,两个人都还没有做过。 虽然这是医院,但是…… 顾骋扭头看了看房门,想要坐起来去把门锁上,方便他做坏事,结果刚马上就被了回去。 霍誉非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一边从上到下摸着他,一边咬着他耳垂问他:“想不想?” 他们都知道想不想是什么意思。 顾骋呼凌的点点头,正打算有所动作,但马上就被捉住了手。 霍誉非低头亲亲他,很深入也很热烈,从嘴到下巴到脖子…… 然后没了? 霍誉非低头俯视着他不说话,顾骋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誉非?” 霍誉非就笑笑,不说话,继续低下头来吻顾骋。 偏偏只是一个劲的吻,却没有其他更加深入的内容。 这么几次下来,顾骋已经被拨得快要受不了了。 特别想从对方怀里挣出来,把对方在身下,随心所做点有意义的事。 但是一对上那双还尚且漉漉的眼睛。 顾骋就……默默叹了口气,算了,誉非喜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霍誉非真的就这么继续来了几次,然后终于肯再进一步了。 而等他终于肯再进一步的时候,顾骋已经差不多丧失了完整说话的能力。 霍誉非就出了他恶劣的小心思。 他一边握着对方难以自控的地方,在手心里抚摸捻,一边在顾骋耳边和他说话:“宝贝,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对不对?” 顾骋呼颤抖,七八糟的点了点头。 但是霍誉非对此显然不意。 手指上的动作就过分了起来。 又在他耳朵边问:“你永远不会离开我,对吧?” 顾骋脸涨得通红,因为霍誉非恶劣的小动作,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他深深呼了好几秒,然后快速的开口,语气铿锵有力:“对!” 好像是作为奖励似的,霍誉非的动作突然烈起来。 但同时也在他耳边继续道:“你也不会受伤,不会出事,你也不会生病,你永远都健健康康的,好不好?对不对?” 一道热汗从顾骋的额角滑落在枕头上。 他膛急促的起伏了一下,咬牙没有说话。 霍誉非这个要求有点为难了,就算他可以控制自己不受伤什么的,但是生病这种事本不是人能自己控制的呀? 即使只需要随随便便的点点头,顾骋也不愿意做出哪怕任何一个自己有可能完成不了的许诺。 他很看重这个的。 而且霍誉非也太孩子气了。 然后没多久他就被这个孩子气的人得脑子里面一片昏涨,没办法思考了。 尤其是对方一遍又一遍在你耳朵边反复的用好听的声音惑你,而你只要点点头就能得到奖励。 顾骋终于还是没抵抗住惑,稀里糊涂答应了一堆他自己都没太注意是什么的要求。 于是换来了最高奖励。 顾骋本来就还在生病,不是特别有神,两个人这么折腾一通之后,很快就困得睁不开眼睛。 但他还不想睡。 他还想问问霍誉非怎么了。 想问问他的小向葵为什么偷偷抹眼泪。 总不至于是被前一天晚上的事吓到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 顾骋马上就在心里否决了。 那就是……他在紧张我,所以才会太害怕了? 虽然这个假设也有点不是那么实际。 顾骋还是心中微妙的自我陶醉了几秒。 不过,他也知道,能够让霍誉非眼泪,一定是非常非常让他伤心难过了,也因此,顾骋觉得自己一定要问问清楚。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问。 但已经困得不行不行了,霍誉非这一下没有着他,反而催促他快点睡。自己打了热水来帮顾骋上上下下的擦了一遍身体。顾骋勉强保持着眼睛睁开的状态,张张口言又止还想说话。 没多久还是被困意打败,迅速的睡了过去。 霍誉非帮助他盖好被子,把房间收拾整齐。 坐在边默默的看了顾骋一会,摸了摸他的脸,才站起来,拿起手机走出去打电话。 军总医院作为b市非常重要也非常有资历的医院,就算前一天凌晨发生了住院部泼硫酸的恶的事件,仍旧有络绎不绝的人前来就医。但是也因此,现在住院部的走廊上面,除了病人家属之外,就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防暴警察。 所有来访的客人都必须用身份证在楼下注册,并且在住院部内停留不能超过一个小时。 从这里就能够看出,前天晚上的事情引起了什么样的后果。 没多久关磊就赶到了,他们坐在病房旁边的休息室里商量事情。 无非就是那些,引导舆论,上下打点,跟进对于刘章书和应梅东的审讯,引入第三方公益基金介入,为那天晚上受伤的人后续治疗提供支持。 虽然这个基金在背后是他们额外提供的专项资金,但是却一定要有公益组织介入,而不适合由他们直接出面。 这些事情都由关磊带领的团队来处理,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霍誉非想知道的是,这件事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应梅东和刘章书的所作所为,真的只是单纯的为了“救”应小芳吗? 他们要怎么“救”应小芳? 霍誉非和关磊说了一会事情,等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告一段落,关磊忽然提了一个建议:“三少,或者你可以联络一下在b市的朋友?毕竟俗话也说,强龙不地头蛇。” 霍誉非想了想,觉得他的建议很有道理。 也是在真正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才深深觉到,当初霍启东建议他做的事,全部都不是无的放矢——“无论是做实事的良师益友、还是可以烧钱取暖的狐朋狗友,总之,首先要多认识一些人。” 如果他以后想要不依靠家里,而是仅凭自己的能力来处理事情的话,就要有一个自己的团队。 这个团队里既要有像是关磊这样专业的秘书、公关、助理,也需要有很多的非专业人士。这些人就包括朋友、朋友的朋友、合作伙伴,以及任何有利益纽带的人。 所有的,和他有利益往来的人,都应该成为他的团队里的“成员”。 霍誉非叉着手想了一会儿,没有直接打电话给那些在b市认识不久,还尚且没有实质利益往来的人。 而是打给了李泽。 虽然李泽在b市还没有他们家深叶茂,但是这件事霍启东也说了“给他来处理”,就意味着希望他能更多的用到自己建立的关系,而不是家里的。 他站在窗户边,一边等着电话接通,一边透过窗户,从住院楼高高的位置向下看, 下面的道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就变得非常的小,小到本看不清楚面孔。 可能“芸芸众生”这个词就是这样来的吧? 而住院楼的另外一层,当局给出的破案时间二十四个小时,现在已经完全超出去了。但是他们的案情依旧没有明朗化。 胡队长从休息室里的沙发上爬起来,跟坐在另外一张沙发上吃泡面的两个实习生打了个招呼,让他们再休息一会,就披上皱巴巴的外套出门了。 应梅东被救下来之后,整个人肌僵硬,当天晚上就开始反复发烧,刘章云虽然伤势不重,也口口声声表示要照顾自己女儿,死也不肯离开医院一步。 再加上涉案人员、受害者,现在都在这家医院,胡队干脆山不就我我来就山,把审讯办公的地点直接转移到了医院。 其实应小芳是有专人护理的,刘章书口口声声说自己“信不过”宋誉莱请的人。 宋誉莱得知之后,马上把她请的高级护理遣散了。同时还停掉了向对方医疗账户上面的划款。 关磊其实是不建议这么做的,但是他不能够改变宋誉莱的想法,就把这件事告诉了霍誉非。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