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一句稀疏平常的客套话,可那女子却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笑的花枝颤:“呵呵!姑娘?诶呦~你这小嘴儿可真甜,我这都四十有五的人了,哪里还能是什么姑娘,呵呵~不过这女人啊,就喜听别人夸自己年轻,冲着你这一句话我这晚被这破窗户折磨的还不算太倒霉。” 六笙听后淡然而笑,反是既白眉头越皱越狠。 这女人脸上一丝细纹都没有,而且皮肤紧致完全没有松弛,哪里可能是四十五,可她一番话说的认真,不像有假。 女人见两人动也不动,笑出声:“怎么?你们是在找客栈?” 既白甫要说什么,六笙先开了口:“是啊,我俩赶路路过这里,人生地不,还望您指指路。” 见她如此有礼,那自称四十有五的貌美女子又笑:“呵呵,好说好说,街拐角…呵,我还是先出来吧,隔着窗始终不太礼貌,等等我。” 说完,便转身又顺着楼道走远了。 趁着这功夫,既白将心里的猜测说出来:“阿笙,是要从她套出些什么吗。” 六笙给他投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不错,这村子由村口一直到村尾只有咱们脚下这条大路直通,一路上我们也看过了,两旁有铁匠铺、胭脂店、书院等等,但没看到一家客栈,而且这女人是本地人肯定知道村里没有客栈这一事情,那她为何特意问咱们是不是在找客栈,而不是问咱们是不是出来幽会或者赏月。” 既白想着方才女人眼底藏得极深的跟找到猎物般的欣喜,桃眸微动:“她想借机将我们留在这座楼内,好下手。” 六笙嗤笑着点点头:“所以,我们就跟着她进去,看看她到底有什么目的,这也或许能找到破解幻境的头绪。” 既白望着她灼热的凤眸,有些惭愧;“阿笙,若是我修为再深一点,你便也不用顾忌父神给你下的限制了。” 六笙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看着他有些暗淡的桃眸轻笑出声:“呵,你这又是什么话,天并上地府,你天赋仅次于我,并且三百岁便掌握了天秘术:仙牢,而现下又即将飞升下神,放之三界除我与你几个长辈以外,也没有几个比你更厉害的人物了,小辈中你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可…”那鬼王… 半张着嘴,既白还是没能说出口。、 鬼王始终是他心头的一刺,虽然知道了阿笙对他没有任何情意,但他还是本能般每次看到有关于他的东西或听到有关他的事就会本能的警惕。 六笙看到他的表情大概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两人之间开始弥漫着一股寂静。 这时先前那女子打开了门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长相极其致,身穿一袭红衣服,领口袖口皆绣着妖异著称的曼珠沙华,显得十分贵气。 脸蛋有些婴儿肥但却已经显现出他长大以后会有的绝美,狭长的眼眸妖异鬼魅,但六笙与既白却并没有想去亲近的任何想法。 特别是六笙,看到小孩身上那比浓郁的鬼气后,凤眸狠眯。 既白注意到她的气息转变,身形一动,拦住了小孩来抱六笙的手,与小孩对视的眼十分冰冷。 任何男生物都不得触碰阿笙! 女子见状干笑一声:“呵呵…这是我家儿子,老来得子,平里就宠了些,必定是见姑娘生的美所以才想抱抱你,却不知…姑娘不喜人亲近,真是不好意思了。” 六笙浑不在意笑笑,:“没关系,我对你这孩子也十分的喜,不知他叫什么名字。” 女子愣住,而后眼珠晃动偷偷看向那小孩,眼神转间似乎有些惧怕。 这就有意思了,一个五岁没有任何攻击力的孩子,她居然在怕。 突然,小孩嘴微动:“长明。” 六笙望过去,听到他的名字,眉头冷皱,看着小孩的眼神也愈发幽冷。 “我叫长明。”小孩黑如子夜的眸子深深望着六笙,再次说道。 六笙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既白望着两人的互动,桃眸微闪没说什么,但却把小孩回女人身边,动作十分不温柔。 小孩似乎被疼了,站在女人身前,漆黑的瞳孔一动不动的盯着既白看,十分恐怖。 女人看见自家孩子这样,当即大笑:“呵呵!我这孩子看到还真对姑娘你喜得紧,这样吧!天已黑!这村里的客栈都关了门了,你们去敲门伙计也不一定应,不如就此在我家歇下,反正我家老爷平里走南闯北,家里总是来客,所以客房不少,只希望你们二位别嫌弃才是。” 见女人终于切入正题,六笙当即笑着点头:“如此,多谢了。对了。” 女子牵着长明甫要向门内走去,又听六笙出声,回头道:“还有何事。” 六笙指着木旁边那坎里的遗像,凤眸含笑:“为何这坎内有遗像。” 女子闻言望过去,一眼发现坎前的小红帘不见了:“咦?红帘跑哪儿去了?” 闻言,既白挑眉望向六笙,眼神里的戏谑。 那门帘可是让阿笙给扔了,风早就刮走了。 六笙显然也看到了既白戏谑的眼神,挑眉回望,略过自己的罪行直接道:“风大刮走了。” 这话绝对无厘头,女子愣住:“可…这门帘可是用钉子钉在了墙上。” 六笙凤眸真挚:“没准钉子不太紧,不然我们也不会在你家门前停下。” 女子听后怀丛生,叹口气:“唉,没准是因为你们二人与我家有缘吧,长明如此喜你,连带着我那死了二十多年的婆婆的遗像竟也巧合的让你们看到了,呵!既是如此,便更要请你们在我家多住几天了,我家老爷好客,看到你们肯定会很高兴的!” 六笙跟着她向门内走:“如此,却之不恭了。” 楼道很黑,四人一前一后走着,没有人说话,但也没有人看到小孩眼中划过的那抹妖异到佞的红光。 而此时的村口,半个时辰已过,李忆安与宇城墉脸愈发凝重。 虽然没有见识过既白的厉害,但六笙他们是绝对信得过的,可即使是这样,也忍不住去担心。 可他们是此次西北之姓的统帅,也是这十万新军的支柱,绝对不可以表出半分动摇或一丝焦急,所以两人非常想冲进去,却也止住了。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