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那忧心忡忡的样儿,六笙轻笑,一把将衣服接过来,亲自放到既白手中,望着既白煞有其事郑重道:“这可是为师最钟的玄梅衫,非亲近的人不能穿,今既肯送与你便是将你当做了自己人。所以,你穿上便不能下来了,不然便是背叛师门。” 一听到‘背叛师门’几字,既白一怔,似乎没想到这衣服竟是这般重要的东西,而后朝六笙郑重点点头。 六笙向李菁华抬了抬下巴。 李菁华了然,看着既白做出请的姿势,有礼道:“后院有干净的客房,公子,请随我来。” 既白正细细打量手中的衣服,可一听要去后院顿时不动了,转身看着六笙,闷声道:“我有洁癖。” 六笙淡淡道:“所以呢?” 既白桃眸赫然:“所以客房脏,我要去你的房间。” “噗!”二娘刚嚼到一半的饭顿时给惊得一口了出来。 那出来的食物残渣动力十足带着口水掠向前方三人。 三人见状迅速后撤几步,站定后嫌弃而危险的看着那还保持着饭姿势的人。 “哦呵呵…,今晚月光真好,我还是先回家赏月了。” 说完没等三人说什么,脚步生风一溜烟儿的跑出了门。 看着她那傻样,三人又是无语。 将目光收回,六笙盯着自家徒儿执拗的眼神败下阵来,松口道:“菁华,领他去我房间。” 李菁华顿时愣住。 小姐居然同意了!可是她从不让人去她房间的啊,如今竟为了这徒儿破例,看来当真是将这人疼到了骨子里,看来自己以后做事要小心些了。 “如此,公子请随我来。” 说完,缓缓上前,开始引路,既白向六笙点点头,跟上去。 大约上了二十几阶转角楼梯,两人终于来到了二楼。 二楼是中空格局,中间有十几壮石柱牢固的顶着,柱子间都拉着曼妙黑纱遮挡外面探究的视线,走廊极长,曲曲折折弯弯绕绕,两人又走了好一会才来到了走廊尽头那唯一的房间。 “这便是小姐的房间了,除了小姐外连我与二娘都未进去过,一切都是小姐亲自打扫,今小姐能让公子进去当真是将公子这个徒儿疼到了骨子里,让我等好生羡慕。” 这话顺耳! 桃眸回暖,意瞄她一眼,拍马的话顿时抵消了些方才被踢下水产生的不悦。 道了一声不必在此等候,既白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等门完全合上,李菁华不敢逗留,提起裙角就开始一路小跑奔下楼。 那公子平里无论高兴亦或生气脸都冻得跟个冰块似的,一看就是个难相与的主儿!一会他若发现衣服是女装,生气起来的话,不敢怪罪小姐难道还不敢迁怒她么!到时连上踢他下水的帐他还不一起算了么! 到时她也就没活路了!所以她要赶紧寻求小姐的庇护! 这方走廊上‘哒哒哒’脚步声焦急,那方屋内,既白正细细的观察着他师父的闺房。 房的摆设致淡雅,也不似一般闺阁女子那般挂了红红纷纷的帷幔,而是挂着一层朴素丝滑的白纱遮光。 整间屋子摆饰极少,只有一张一张桌及一张檀木凳,诺大房间显得有些空。 也正是由于这空,对面墙上那几张黑纱幔显得更扎眼,那些纱幔下坠玉玲整齐排列,由房顶竖直垂下,干脆利落,像两张暗帷幕忠实的守卫着绝世珍宝般纹丝不动,不让外人窥探。 既白慢慢走过去。 这时窗外突然吹来阵阵微风,吹来屋子里六笙独有的寒梅雪香,硬生生将这盛夏里最为浓烈的炙热退几分,头脑顿时清明几分。 最终还是没走过去。 舒服的了口寒梅香,看了一眼那近在咫尺的黑纱幔,摇摇头,走到边动作优雅开始衣服,不一会便穿上了。 身上玄衣衫绣工细质地细腻,穿着极为舒适,只是… 男人双肩宽阔,衣衫明显崩的太紧!隐隐有崩裂的趋势!而且前的面料显然比背部多了不少! 既白脸大变。 该死!这是女装! 而后一脸恼怒要将衣服下来,手刚碰到衣带,却突然回想起六笙那句‘叛离师门’的话。 于是咬咬牙,又颤着手放了回去。 这时,窗外的风大了些,对面的墙上,坠着风铃的纱幔发出伶仃响声,在寂静无声的暗夜极为引人注目。 风将纱幔吹起,那原本被藏的严严实实的神秘物什也落入了既白眼中。 将衣衫放到桌上,既白走到那点似有似无的墨彩,缓缓伸手将纱幔挽起,突然,瞳孔骤缩! ------题外话------ 咳咳!男主发现一枚情敌,警报响起~ (收藏哦~) 她心里的人 被纱幔覆盖的是一幅画像。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