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盯着从的额头不动,那眉眼之专注,叫从一阵心虚。 “怎么了?” “跟天那些人吵架了?”六笙问。 从无奈一笑:“你都看出来了,又何必问呢?” 六笙挑眉。 二哥居然避开话题。 不过想想前几万年,每次去天必有的言蜚语,六笙一下便明白了,估摸着是哪个不长人眼长狗眼的东西,在二哥面前诋毁她来着。 二哥护短起来她都害怕,那人竟也敢惹二哥,真是狗胆不怕撑破天。 “跟那些人置气,不值得。”六笙难得声音温柔, 从见她这么一副看破红尘,关心二哥的样子又是一阵心疼。 可怜小六年纪轻轻,却已万事看开,非但到了无视他人的境界,连带自己的终身大事都不着急。 等等…终身大事。 从突然一拍脑门,他怎么就把今的目的给忘了呢。 他背起手,正了正脸,突然拿出当兄长的架子,只见他转身过,来回走着,神犹豫。 看的六笙一阵莫名其妙。 “二哥,你有话就直说吧。” 从见她这么说,也就没再扭扭捏捏,只挠挠头,为难道:“小六啊,你是不是该去薄情苑走走了?” “二哥前天说得重要之事就是这个?” 六笙挑眉,她还当有什么大事要找她商量呢,原来是儿女私情。 从见她这幅不在乎的样子就着急:“你大概不记得,今是你与薄情苑侍君的十万年纪念,他前天派仙仆到我这里,希望你今夜能过去陪陪他,你也不小了,按人间的年纪来算今年整整一百岁,后院只这侍君一人就罢了,你还一直不去见他,你想绝了子嗣?” 其实从并不知道,那小仙仆并不是奉了他家主子的旨意,而是看他家主子迟迟没有动静,情急之下擅自做的主。 六笙听后默了,她这人随心随惯了,确实没想过子嗣的事情。 她与她家那位侍君,也真素未谋面。 只从二哥口中听说过。 这位侍君是墉山东府的大公子,为还早年间欠下的恩情,故才委身于她做了个侍君。 还说正君的位子要留给她心上人,他们不敢贪图。 想到这里,六笙忍不住一阵嗤笑。 她这般冷心冷清,厌恶麻烦的人,估计这辈子夜不会有什么劳什子心上人。 可转念一想,那墉山东府在地府专司刑罚,手段出了名的狠辣,帮地府处置了不少煞魂,更有天地至宝勾魂锁坐镇,轻易开罪不得。 此时他家大公子入住长生殿十万年之久,却连她的面都没见着,若是让东府的人认为她是故意冷落他们大公子就不妥了。 还是去一趟,当面把话讲清,早放他离去的好。 于是,她凤眸轻抬,应了下来。 ------题外话------ 小了男主一下,嘿嘿,好 我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们呢,好忧伤 15 我们来方长 是夜,地府的天空完全暗了下来,长生殿中薄情苑内,有两道人影慢慢走着。 “女君,小心!” 一鹅黄娥装的仙仆提着席玉灯笼,走在六笙身侧,看到前方有一折断的树枝,尖端向上,眼看就要扎进六笙的鞋底,忍不住惊呼。 六笙身形化雾,悄然躲过去。 她原地甫才站定,玉指微动,勾起她家小仙仆光滑下巴,丰润红凑到耳垂,伸出妖娆红舌,靡舔。 耳边水声暧昧,小仙仆木着脸:“女君,发情请找前面薄情苑的侍君。” 六笙顿挫败,眸光幽怨。 这小仙仆名叫怜衣,是她早年间救下的一个冤魂,说来也只是随手之劳,却不想她楞要留下报答恩情。 想到这诺大长生殿几万年来没人打理事务,也就随她去了,却不想她这一留,却给她了不少乐趣。 比如,做一些出格的事,打破她的冰山脸。 不过,很明显,她这次从图上学来的招式对她还是不管用。 “本君一定会让你的冰山脸,裂的,且等着,怜衣。” 六笙说的笃定,却不想怜衣只垂头直直盯着地面,看都不看她,“这是您第一万回说这话了。”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