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尔风是在意大利认识的危玩,那会儿他们已经七八岁了,危玩七岁之前的情况,就连赵尔风也不太清楚。 符我栀听得愈发津津有味,临走时甚至颇为依依不舍,老夫人朝她笑着眨眼:“有空偷偷过来陪陪我老人家,别带这小子,煞风景。” 危玩无奈:“你们一下午都聊了些什么?聊出革/命/友/谊来了?” 符我栀就不告诉他。 …… 回到大王园后,符我栀回忆着危家老宅白天的情况,越想越不对劲。 从老宅大门口进去,穿过前厅和观赏园,路过了后堂,走廊长而复杂,一路走了十几分钟,愣是没碰到一个人影。 那么大个宅子,不论如何也该碰上那么一两次才对,可从头到尾,除了带他们进去的顾叔,以及老夫人院子里负责照顾她的几人,竟然再没有旁人。 危玩祖父呢? 按理说,她这次去见他祖母,祖父应该也在的? 去的时候倒不觉有何奇怪,回来却越想越怪异。 符我栀洗完澡出来,危玩正抱着只长耳兔窝在客厅的沙发上,脚边聚集了好几只茸茸的宠物。 符我栀:“……” 哇,好羡慕。 听见动静,危玩偏头朝楼梯看去,眉眼一弯,毫不怜惜地提着兔耳朵站起身,脚边一堆茸茸习惯地纷纷散开,有的兔子嘴里叼着一胡萝卜,半路被胡萝卜绊倒,胡萝卜滚到一边,被另一只抢走了。 符我栀扶着楼梯,看着那些兔子笑,手,想。 危玩看出她的想法,把手里那只洗干净的放她怀里,慢悠悠说:“这只脾气最好,不咬人。” 符我栀抬眼:“别的兔子会咬人???” 危玩抬着下颌朝门口那只灰兔子努了努,漫不经心:“那只就咬人,脾气被养大了,该好好治治。” 符我栀大吃一惊,看不出来兔子这么温和的生物竟然会咬人。 “不过它们也不会随便咬人。”他说,“不睬它们尾巴就没问题。” 符我栀:“……” 尾巴? 兔子尾巴吗? 她偷偷看了眼怀里那只兔子的尾巴。 呃……兔子的短尾巴真的能被人踩到吗? 他们去后院的竹藤椅上躺着聊天。 今天天气极好,夜空星星闪烁,半轮金月懒洋洋悬挂在远方,月幽凉。 手机推送信息显示过几天会有一场天琴座星雨,到时网上又会是呼一片。 符我栀怀里抱着兔子,躺在他身边,两人紧挨着缩在同一张藤椅里,倒也不嫌拥挤,藤椅的空间足够容下他们两人。 “我猜明天也是个晴天,而且温度应该不低于18°。”符我栀确定地说,“当然,这是因为我看了天气预报,嘿嘿。” 危玩手臂揽着她半边肩膀,下颌抵着她耳朵,晚上天凉,她身上的香味愈发明显,尤其她刚洗完澡,整个人闻起来又香又甜。 “栀栀,明天穿那件茶的外套。” “啊?”她看他,“为什么要穿那件?” “颜比较像茶。”他揽紧她,蹭蹭她耳尖,觉到她耳朵的温度几乎瞬间就上升不由低笑出声,“你今天是不是点了茶?” “这你都能知道?”符我栀惊奇,抬起胳膊嗅嗅,“不对啊,我已经洗过澡了,应该没味道?” 危玩:“你喝完茶的杯子扔在客厅的垃圾桶里,今天的垃圾是我扔的。” 符我栀:“……” 怀里的长耳兔不舒服,耳朵偷偷抖了抖,更紧地贴进她怀里。 危玩捏捏她耳尖:“怎么不给我也点一份?吃独食啊?” “没有,不是,”符我栀理直气壮解释,“我就是早上出门买东西时顺路买的茶,你那时候还在公司开会,难道我要给你买了茶送过去吗?” 危玩沉片刻:“也不是不行。” 符我栀眼皮一跳:“你开玩笑呢吧?” 危玩:“没有,我说真的。” 符我栀噌地坐起来,藤椅受力前后晃悠起来,他大长腿随意曲起,懒散地踩着地面,悠闲得像个古代的风王爷,左拥右抱。 她横跨一条腿过去住他的,半趴在他身上,手掌按在他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你认真的嘛?” 危玩侧首,凝眉状似思考,末了,抬手环住她纤瘦的肢,郑重地叮嘱:“记得茶不加糖,原味就行。” 符我栀:“……” 你们家的咖啡呢?咖啡是死了吗?不喝咖啡偏要她给他买茶? 他倒不像是随便说说,她左思右想觉得这事儿对自己也没什么坏处,只是送个茶而已,到时候说不定还能一起吃顿午饭,便也同意了。 “那你要不要加点珍珠呀?”她决定先把他口味记下来。 “不用。” “椰果呢?” “放点儿吧。” “加不加冰?” “不加。”他想到什么,改口,“算了,加点儿吧,顺便放些布丁。” “那好吧,原味吗?”符我栀嘟囔,“我喜喝焦糖布丁的。” “那我也要焦糖布丁好了。”他顺口说。 于是她重新趴了回去,脑袋枕在他口,两只手举起长耳兔,着漫天星光的夜空。 “哎,危玩,你以前和我说你的另一个名字,危远朝?是不是有什么寓意的?” “嗯。”他低应着,“远方的朝,寓意是希望和光明。” “不是好的吗?你后来为什么要改名?” “不喜。”他不太在意地说。 “……哦。” 她明显不信,把兔子放他脖子里,绒绒的,。 危玩抬手抓住她捣的手腕,刚偏过头,兔子嘴巴就凑了上来,恰好亲到他角。 危玩:“……” 他眼睛微微睁大。 他居然被一只兔子强吻了? 符我栀趴在他身上笑,藤椅以一种缓慢的速度悠悠地晃,兔子耳朵竖起老高,红的大眼睛瞪圆,看起来反而像是他轻薄了它。 “你说你是不是中了什么被强吻的buff,以前在s市时就有个小姑娘非要亲你,现在连只兔子都不放过你?” “……” 危玩耷拉着眼皮睨他,自然也想起了当初在s市的那件事,要不是因为秦听鸿,他会遭遇那种事? 那个小姑娘差点没把他初吻抢了,幸好他反应快,没让小姑娘亲到嘴,否则这会儿符我栀就不是笑了,她该自己醋自己了。 符我栀大概也是觉到他这会儿糟心的心情,越笑越开怀,笑得他无可奈何,最后也莫名其妙勾起陪她笑了会儿。 符我栀笑够了,长耳兔像是被他们吓着了,蔫着耳朵缩在她怀里不敢动,她乐不可支,一抬眼瞧见他眼底尽是溺人的笑,已漫至喉间的笑声迅速被止住。 她掀起眼睫,飘飘看他,居然带了些羞答答,趁他不注意,伸着小脑袋,凑过去,冷不丁在他下颌那儿用力吧唧了一口,亲得她自己的嘴都有些麻酥酥的,说出的话却一本正经。 “好啦,你身上的buff已经被解除了,我重新给你上了buff,以后你只会被我强吻啦。” 危玩怔了怔,下颌上残存的柔软润的触像是幻觉,他抬手轻轻碰了一下,对上她是笑意的漂亮杏眼,便也跟着笑了。 天上星河璀璨,却敌不过她此刻的心喜。 作者有话要说: 要么65章完结!!!要么70章完结!!! 干巴爹!!! 第61章 因为我 隔天上午, 符我栀拎着两杯加冰茶,在腾盛楼下碰见了危愿情小朋友。 危愿情刚从出租车上下来,手里拉着一个陌生的男孩子, 比她矮一点, 容貌同她有七八分相似, 穿着背带,戴着一顶白的鸭舌帽。 “栀子姐!” 离老远, 危愿情认出了符我栀, 高兴地拉着那个小男孩跑了过来。 符我栀笑着和她打了声招呼, 目光落到那小男孩身上。 粉雕玉琢的小孩子, 年纪应该在十岁左右, 整体五官和危玩像极了,除了那双眼睛。 危玩的是桃花眼, 小男孩则是普通的大眼睛,瞳仁极黑极大,显得可且神。 “这是我弟弟,危寄盼, 栀子姐你叫他盼盼就好了,我们都这么叫。”她说着,拉拉寄盼的手,“盼盼, 叫姐姐,哥哥超级喜栀子姐姐的。” 寄盼眨了下眼睛,拽着危愿情袖子, 看起来有些害羞,糯糯地说:“姐姐好。” 符我栀觉心脏瞬间中了一箭,简直要被他萌化,连忙说:“你好你好……你们要不要喝茶?焦糖布丁的。” 寄盼眼睛亮了起来,看起来很想喝,但他害羞,不好意思要,只是抬头期盼地望着姐姐。 危愿情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但她没要,只让寄盼拿了一杯。 “栀子姐,你也是来看哥哥的嘛?”她上管,将茶递给寄盼。 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