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务员这个月就可以考了,考研还要等下个月啊!” 符我栀恍然大悟:“但是我手里只有考研的资料。” “……”那还说个吃。 为了临时抱佛脚,符我栀只好一大早就去学校图书馆占位置,越是临近考试的时间,图书馆的空位就越少。 符我栀来得早,挑了个靠窗的空位,放下书之后便转身去楼上借考研英语作文资料。 再回来时,发现对面坐着一个戴眼镜的男生。 符我栀没怎么在意,一早上都在跟英语作文死耗。 本来以为只是英语,没必要带太多草稿纸,谁知道作文这种东西,写着写着就控制不住了,草稿纸就这么被糟蹋光了。 符我栀正愁着,对面男生默默推过来一套草稿纸,堪称及时雨。 符我栀有点不好意思,又把草稿纸给推了回去,自个儿抱着书提前离开了图书馆。 她是在小公馆门口碰见的姚落,姚落前两天去c市探望长辈,今天刚回来,一听符我栀竟然和危玩那个狗男人同居了,怒不可遏,刚下飞机没多久就顺着地址找了过来。 “什么同居?只是住一栋公馆好不好?楼上楼下那么大距离呢!” “都住一栋楼了,四舍五入不就是同居了?”姚落振振有词,“我要是你哥我肯定也不同意,说不定过两天我就要派人过来监督你。” 符我栀:“……” 姚落看着她。 符我栀一脸惊恐:“我觉得你说得对,说不定过几天我就有新邻居了!” 她有点打不起神,姚落一边跟她进门,一边说:“我过几天就回意大利了,这边有几个老朋友打算给我个聚会,估计不少公子哥会过去,要不要去凑凑热闹,我给你介绍几个好男人?” 符我栀想说什么,一推门,正好碰见穿戴整齐打算出门的危玩。 “……” “……” 不是冤家不聚头,抬头不见低头见,狭路相逢勇者胜。 符我栀脑袋里一瞬间闪过一堆俗语。 危玩瞥了眼刚才说要给符我栀介绍公子哥的姚大小姐,姚大小姐丝毫不心虚回视他,甚至还有几分你奈我何的挑衅。 危玩敛了敛情绪,慢慢转回目光,单瞧着没什么神的符我栀。 符我栀扬了扬眉,看见他倒是多了几分气神:“看什么,你快让开,我要进门,别挡着路啊。” 危玩动都没动,该怎么挡路还是怎么挡路,不带情绪地说:“吃过午饭没有?” “干嘛?”符我栀用眼尾余光蔫不拉几地睨他,“你要请客?” 危玩还没说话,姚落率先打断:“不行,谁请客都行,狗男人不行。” 危玩眯眼:“狗男人?” 符我栀看姚落——你之前不是说决定改称呼了吗? 姚落——此一时彼一时,你也不看看你们现在都同居了的情况。 符我栀二话不说扭过头瞪危玩:“对,狗男人说的就是你,好狗不挡路,挡路就是狗男人。”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再不让开估计符我栀会直接点名带姓地骂他了。 等符我栀和姚落一前一后进了门,危玩才闲闲倚着门,对着她的背影不紧不慢地说:“秦姐刚来了一趟,让你中午去她那儿吃。” 符我栀立刻停住脚,转身,小脸疑惑:“秦姐什么时候说的?我没接到电话啊?” 危玩看了眼时间:“三十分钟之前过来亲口和我说的,让我顺便转告你。” 符我栀皱起脸:“我不认识路,秦姐没有再顺便给个地址吗?” 危玩笑了,嗓音沉淡:“巧了,我认识路。” 那不就是要跟他一起去吗? 符我栀张了张嘴,被姚落拉住了胳膊。 姚落目光不善地盯着危玩,近乎视,拒绝道:“不用麻烦你。”她偏头看符我栀,“栀栀,给你那位秦姐打电话问问地址。” 在姚落密不透风的保护下,符我栀顺顺利利抵达秦吾住的那套老房子。 说是老房子,其实也不算老,只是房子风格比较偏复古,小了点儿,有岁月苍老的味道。 姚落安全把她送到门口,万分不放心地叮嘱道:“我下午还要和意大利那边开视频会,不知道几点才能结束,你千万守住阵地,不要让狗男人破防了。” 符我栀:“……” 破防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点啊你。 “你放心吧,我和那家伙互相看不顺眼很久了,绝对不会发生你担心的那种事。”符我栀保证道。 姚落一针见血道:“你不知道什么叫flag吗?” 符我栀怂了一秒钟:“不管什么flag,总之现在你不用担心,我又不是和他吃饭。” 三叮五嘱了好一会儿,姚落终于放开了她。 符我栀确定地址没错后,上前敲了敲门,不知道怎么就想起和姚落说的那些话,觉好像哪里不对。 flag不对吗? 她沉思着之前说过的话,眼前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出危玩那张悉到不能再悉的脸。 符我栀瞬间想起哪里不对劲了。 “我又不是和他吃饭。” 不是和他吃饭。 和他吃饭。 符我栀扭头就走。 危玩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声音带笑:“见到我跑什么?胆子这么小?” “我跑了吗?”符我栀定了定神,转头,佯自镇定地拨了拨头发,“我只是被风吹了头发,想整理一下仪容而已。” “是么?”危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给了她一个台阶,“我还以为你看见我就没了胃口,所以不想吃这顿午饭了。” 符我栀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一个下台阶的机会,假装不在意地说:“确实有那么点啦,毕竟想达到秀可餐那种程度还是比较困难的。” 她说的还认真,危玩想笑,松开手让她进门:“行了,这么久你也不嫌饿。” 符我栀脑门缓缓冒出一个“?”,颇为警惕地与危玩拉开一段安全距离。 奇怪,危玩今天有点不正常。 要是以前,他不是应该反驳几句的吗? 难道是她昨晚的拒绝让他一下子格大变胎换骨了? 秦吾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栀栀来了?我中午做了炸虾,你快来试试味道喜不喜。” 炸虾? 符我栀愣了一下。 秦吾从厨房里出来,见她还愣着,朝她挥挥手:“怎么了,不喜吃虾吗?” 符我栀回过神,连忙说:“没有,不是,我只是好长时间没有吃过炸虾了,有点怀念,哈哈。” 危玩在后面静静看着她走进厨房,随后缓缓拧了下眉。 她的表情看起来不仅仅只是怀念,更多的像是畏缩与挣扎。 秦听鸿下午要去上奥赛班,中午留给他的时间不多,因此秦吾才决定这顿午饭在这里做,小公馆那里离秦听鸿学校稍远,来回一趟耽误时间。 符我栀大概真的很高兴,一中午吃了整整十三只炸虾,让秦听鸿这个子稳重的小天才频频侧目。 秦听鸿最后实在没绷住,小声和危玩咬耳朵:“哥,我妈做的炸虾真的很好吃吗?” 他觉一般般而已,当然,相对比他妈做的其他菜,这道炸虾真的只能算一般般。 危玩没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针对另一个莫名其妙的点纠正道:“以后叫我叔,别叫哥。” “为什么?” 危玩:“了辈分。” 秦听鸿小小脑袋大大发蒙:“啊?可是以前不是……” 他说着,自己先睁大眼睛,住了嘴。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符我栀阿姨并不住在这里,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秦听鸿咬着筷子尖,恍然大悟,看看毫无所觉的符阿姨,低头继续和危玩旁若无人地说悄悄话:“哥,不是,叔……” 突然改称呼有点别扭。 秦听鸿习惯了一下,低声说:“叔,你是不是对符阿姨图谋不轨啊?” 危玩皱眉:“什么图谋不轨?你从哪学来的?” 秦听鸿严肃解释:“我觉得这个词比较符合语境,因为你对符阿姨有想法,但是符阿姨看起来对你没有一点想法,甚至还十分讨厌你,所以我觉得这个词可以用。” 危玩面无表情往他碗里夹了一只腿:“闭嘴,吃饭。” 正和秦吾聊得高兴的符我栀缓缓转过了头:“?” 危玩按了下秦听鸿的脑袋,墨的瞳定定注视着符我栀,区别对待道:“没说你,你继续,多吃点。” 符我栀咬着虾尾巴茫地眨了眨眼。 他刚那意思,是不是在嘲讽她吃得太多了? 有、有那么多吗? 符我栀看着桌子上小山高的虾壳,突然产生了那么一丢丢的心虚。 作者有话要说: 我自闭了。 我又开花了。 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