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珧摇头:“那是两回事,被所有人都反对的婚姻是不可取的,没什么值得向往的。” 姜淮心有些无言,不过私奔不对这点他倒是赞同,当初姜淑媛不就是?与人私奔后被人抛弃,孩子也死了,还被旁人明里暗里戳脊梁骨一辈子,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是他们家彻彻底底的反面情教材。 当然,姜家人除了姜淑媛这个反例,其他人哪里讲究什么情,他爸妈就是家族联姻,表面恩背地里各过各的,其他那几个叔叔哪个不是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他爷爷早年还有几房小老婆呢,老爷子去世后才把那些个人打发出去,他还有个大十岁的亲哥,同样是奉父母之命娶了门当户对但没什么情的嫂子,而他自己,万花丛中过,最后栽倒在简珧这片绿叶上,则纯属意外。 至于他俩的以后,姜淮心并未想那么多,他从来不像简珧那么纠结,走一步算一步就是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他一贯天乐观。 下午,俩人便一直在这座小镇里闲逛,在一间卖各种手工艺品小玩意的小店里,简珧看中了一个彩石头制的夏蝉状的钥匙扣,小小的钥匙扣,十分的生动有趣,才两欧元,简珧一看就喜,当场掏钱买下了,姜淮心厚着脸皮,与他买了个一样的。 简珧奇怪地看他一眼:“你买这个?” “不行吗?你能买我为什么不能买?”姜淮心一脸理直气壮,情侣款钥匙扣,嘻嘻。 “……随便你。” 他是见过姜淮心之前用的钥匙扣的,上千欧一个的奢侈品牌子的,现在换个跟自己一样的地摊货,……他高兴就好。 简珧顺手帮姜淮心把钱给付了:“送你了,不用还。” 姜淮心更高兴了,【简珧送的】情侣款钥匙扣,嘻嘻。 第二十六章发烧 傍晚,他俩到火车站,准备坐车前往下一个城市。 一夜没睡又逛了一整天,姜淮心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了,瘫在候车室的座椅里不愿动,简珧比他好不了多少,枕着他的肩膀,整个人都是蔫的。 “珧珧我们晚上吃什么啊?我不想再啃面包三明治了啊……”姜淮心跟简珧说话,却没听到他应声,好半天,姜淮心觉得不对劲,低头去看,简珧面红,糊糊的,姜淮心吓了一跳,抬手试了一下他的额头,果真烫得厉害。 姜淮心腾地坐直身,睡意全消,晃了晃简珧的肩膀:“珧珧你醒醒,你是不是发烧了?” 简珧艰难地抬了抬眼皮子,干燥的嘴张了张,呻了一声,又闭上了眼睛。 姜淮心急了,将人背起就往车站外头跑。 小镇上没有医院,唯一的诊所在圣诞假期期间没有开门,姜淮心急得头大汗,最后背着简珧进了车站附近的一间小酒店。 酒店只剩下一间小房间,姜淮心也没功夫嫌弃这那的,当场付了押金,叫人开了房。 幸好酒店里有员工自用的退烧药和冒药,姜淮心又问人借了个水壶,烧了水,小心翼翼地将药喂进简珧的嘴里。 简珧吃完药就彻底昏睡了过去,姜淮心用借来的体温计给他测了一下,三十九度五,难怪额头烫得吓人,他应该早上下火车的时候就不舒服了,还不肯承认,又在外头冰天雪地的逛了一整天。 姜淮心叹气,他就没见过像简珧这么不省心的。 看着简珧昏昏沉沉的睡颜,姜淮心实在很担心,明明他自己也累得恨不能沾就睡,这会儿却不敢睡过去,害怕简珧高烧不退会烧出病来,胡思想着明早要是他还没退烧,怎么都得想办法去最近的大城市看医生。 抱着简珧安静躺了片刻,姜淮心还是不放心,爬起身去浴室,用温水打了巾,回房间帮简珧擦拭了一遍身体。 这法子管不管用,姜淮心不知道,他用手机上网查到的,只能试一试了。 姜淮心是第一次干这种活,他擦得很仔细,手指几次无意间蹭过简珧的皮肤,却没有半点心猿意马的心思,腔肺都只剩下担忧。 帮简珧擦拭完,又给他喂了些温水,姜淮心才想起自己还没吃东西,肚子饿得咕咕叫,但没什么胃口,叫了客房服务,让人送了些吃的来。 胡吃了几口填肚子,姜淮心去草草洗漱了一下,便又躺上了,小心翼翼地揽住了昏睡中的简珧。 姜淮心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睡梦中都惦记着简珧的状况,到了凌晨五点,便又糊糊地醒了过来,摸索着爬起身,再次给简珧喂了一道药。 简珧的体温下降了一些,但还是烧着的,吃完药,他在黑暗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角有泪痕,泪朦朦地看着姜淮心,姜淮心愣了愣,按开了头灯,关切问他:“珧珧你醒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简珧闭了几闭眼睛,逐渐清醒了一些,哑着嗓子开口:“几点了?” “才刚五点,你烧还没退,再睡一觉吧。” 简珧的脸埋进枕头里蹭了蹭,闷声嘟哝:“睡不着了……” 他头疼得厉害,浑身都不舒服,哪哪都难受。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