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边的那杯酒,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喝完了,又偷偷给自己倒了一杯。 简珧没理他,低了头继续吃东西,像小孩子一样,兴高采烈地品尝着美食美酒,直到桌只剩下残羹冷炙。 吃喝足的人终于抬起了头:“我吃了,我好困啊。” “困了就去睡吧。”姜淮心放柔了声音。 简珧乖巧地点了点头,腆着肚子站起身,没有回房,倒在客厅的沙发上,胡抓过抱枕搂进怀中,翻了个身便睡了过去。 吃了倒头就睡,还真是个奇葩。 姜淮心去外头的台上了烟,寒风一吹,他过热的脑袋清明了许多,想到躺在房中沙发上的那个人,嘴角无意识地牵扯开一抹温柔的笑。 雪依旧没停,纷纷洒洒而下,在黑夜灯火中悄无声息地掩盖万物。 烟头上的点点火光映在他的眼中,忽明忽暗,倏然滑过的笑意晃晃悠悠地沉入眼底。 简珧似乎已经睡了,即使喝了酒,睡相也是一如既往的斯文安静,只嘴微微噘着,带着点孩子气。 姜淮心在他身旁坐下,手指在他的面颊上轻轻勾了勾,弯下了。 一个轻吻落在上,姜淮心眯着眼睛偷笑,身下人却忽然睁开了双眼,黑黝黝的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姜淮心一怔,旋即笑开了,又在他的上点了一下,低声呢喃:“还你的,一个吻,珧珧,当年……你是不是也这样偷亲过我?” 第二十四章真心话 简珧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像是没听懂姜淮心说的,姜淮心狡黠一笑,贴过去再次在他的上点了点:“想起来了吗?” 简珧一怔,敛下眸,半晌说不出话来,脸颊上的红晕蔓延至耳,姜淮心故意逗他,灼热的呼贴在他的耳边:“还没想起来?要不要哥哥帮你想?” “……你要怎么帮啊?”简珧垂着眸,瓮声嘟哝。 姜淮心笑着捏了捏他的耳垂,像小孩子波波一样,连着在他润的上亲了好几下。 简珧的脸涨得更红了些,被亲得了,止不住地笑,嘴上却不肯承认:“你说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姜淮心笑骂道:“小混蛋,你就是故意的……” 简珧当然是记得的,那是姜淮心出国去读高中的前一天,他跟着姜淑媛回去姜家大宅吃饭,那个下午,姜淮心独自躺在花园的躺椅上晒太打瞌睡,他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弯下,偷偷亲了他。 偷亲人的那个像炸了的猫,倏地慌张跑走了,过了好半天,姜淮心才懒洋洋地抬手,手指碰了碰被简珧亲过的地方,轻眯起眼睛,角牵扯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姜淮心每每想起那一瞬间的亲吻,得意中总是暗藏着些许遗憾,后悔当时没有将简珧按下,更深入地品尝他的味道,就这么让他给溜走了,还躲了自己整整三年。 简珧闭起眼睛哼哼:“那也是你先亲我的,是你不记得了……” 姜淮心没太听清楚:“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听到算了,我要睡觉了,你别烦。”简珧翻了个身,不想再理人。 “你怎么这样啊……”姜淮心好气又好笑,抱着人暗忖了良久,才想明白刚才简珧念叨了一句什么,“啧”了一声。 他也是记得的,他们初中毕业的那年暑假,被带去老家的乡村住了整整两个月,姜淮心每上树掏蛋下河摸鱼,子过得太无聊,就可劲地折腾简珧,最过分的一次,他偷喝了家里自酿的高粱酒,恃酒行凶将简珧按在田野里亲了个遍。 姜淮心当时是醉了,但没醉糊涂,忽然去亲简珧是一时鬼心窍、心血来,连他自己都没想明白,事后因为心虚,干脆就装作酒醒全忘了。 简珧却因此心神不宁了整整一个月,梦里都是姜淮心将他在身下颈热吻的画面,正值青期的少年人,就这样从此走上了一条诡异的弯道,直到那一个鬼使神差的偷吻,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从此只能远远躲开。 这该死的孽缘啊……,姜淮心暗叹着,他怎么就现在才想明白呢,可惜了。 简珧已经沉沉睡去,姜淮心笑着勾了勾他的下巴,将人抱起回房。 圣诞当天,雪下得更大了些,他俩只出门去附近的教堂转了一圈,傍晚就去了火车站,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多,才上了车。 离下一个目的地有六个多小时的车程,姜淮心买了一大堆的零食,一上车就嘎嘣嘎嘣地吃了起来,他是第一次坐火车,四处瞧觉得新鲜。 简珧枕着他的肩膀闭目养神,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偶尔聊一两句,车厢里的人上上下下,过了零点整节车厢已然空了大半。 两点钟时,火车忽然一个猛刹车,急停下来,车厢里的灯光闪烁了一下,倏然黑了。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