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先头他还真没起什么心思,对方却主动坐到了他身边来,显然是看上他了。 这也不奇怪,姜淮心一贯是他们这群人中最招蜂引蝶的一个,毕竟他长得好,出手又大方,没几个女孩子见了他是不动心的。 姜淮心懒洋洋地咧开嘴角:“你叫我小哥哥?” 女生眨了眨眼睛,甜笑:“不可以叫吗?” 姜淮心笑了一笑,没再说什么,拿出手机,与女生换了微信号。 俩人一起喝了杯酒,又去舞池里蹦了一圈,再回来时言语动作之间已经多了几分暧昧,其他人哪有看不出的,纷纷起哄。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嘻嘻地问姜淮心:“你这就不对了吧,还说在追你表弟的呢,人到手了么,就在这勾三搭四了?还是你这就认输了?那赶紧愿赌服输,拿钱出来啊,见者有份。” 姜淮心白了对方一眼:“一个月还没到呢,急什么。” 女生一脸懵:“你追你表弟?” “闹着玩的。”姜淮心叼着烟,漫不经心回答她。 旁的人三言两语地将他们的赌约说给在场其他人听,引来更多人的哄笑,连那个女生都笑了,对着姜淮心娇嗔:“那你可亏大了啊,还要牺牲相去哄骗你表弟。” “我看他明明乐在其中,这一个月三请四请他才肯出来一回,每天对着他那表弟也不嫌腻歪。” 姜淮心将空了的酒瓶子扔说话的人身上去,扬了扬眉,得意道:“反正你们输定了。” “切,鬼知道是不是你在吹牛,有本事你现在把人叫来啊。” “就是就是,赶紧把人叫来,别藏着掖着了,让我们都见见啊?” “你别是叫不动人吧?” 被人这么一撺掇,姜淮心也来了劲,用力搁下手中酒杯:“叫就叫,我想叫人来还不容易,我打个电话过去他随传随到,不过我把人叫来可以,你们可别把事情给拆穿了,还有,不许欺负他。” 一众人哈哈大笑:“不欺负不欺负,你把人叫来给我们瞧个热闹,我们保证不欺负他,也不会让你现在就穿帮了。” 简珧接到电话时,正是店里最忙碌的时候,过两天就是圣诞假期了,许多人这会儿就已经放了假,店里一张空桌都没有,生意爆。 他忙不过来直接挂掉了电话,那边锲而不舍地打来,连着三次,简珧担心是姜淮心出了什么事,借口上洗手间,去了后面无人处,才按下了接通。 “珧珧,”姜淮心带着醉意的糊声音传来,“你怎么一直挂我电话啊?” 猜到他大概只是喝多了,简珧松了一口气:“喝醉了?” “是啊,我头疼,”姜淮心黏黏糊糊地与他撒娇,“珧珧,你来接我吧,我好难受,头疼得厉害……” 现在才十点不到,简珧皱了皱眉:“你在哪呢?” “酒吧里,”姜淮心也说不清楚具体是哪里的酒吧,“你来嘛,现在就来,我发定位给你,我真的头好晕,珧珧……” 简珧抿了一下角,略犹豫之后答应了下来:“好,你别到处跑,也别再喝了,我一会儿过去。” 听到简珧说今晚也要请假,店老板明显不高兴了:“你放假说不来,今天又说要走,店里这么忙,你走了人手都不够。” “抱歉,”简珧坚持,“我有点事,必须现在走,今晚已经做了三个小时的工资我不要了。” 听他这么说,店老板脸稍霁,又抱怨了几句,放行了。 出了门,简珧直奔地铁站。 到酒吧时是十点半,他从没来过这种地方,音乐声震耳聋,到处都是呛人的烟酒味,昏暗的灯光下藏着无数蠢动的望,一路走进来,不时有衣着暴、妆容妖娆的外国女人冲他抛媚眼,简珧目不斜视,直接走向了姜淮心那伙人所在的位置。 姜淮心已经喝高了,手里还掐着烟,坐没坐相一副放浪形骸之态,他先看到了简珧,大声喊他:“珧珧!” 十几个人齐刷刷的目光一齐转向了简珧,或是打量,或是戏谑,或是不怀好意。 简珧停下脚步,看到姜淮心这副醉醺醺的模样,冷了神,没等他开口说什么,姜淮心伸手一勾,揽着他的就将他拉了过去,笑嘻嘻地与众人介绍:“这就是我表弟,简珧,他长得好看吧?” 陈鸣涛第一个开口:“喲,姜表弟还当真来了啊?你可真听你表哥的话,还真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啊?” 简珧没理他,只低头看向揽着自己、一脸醉相的姜淮心,冷声问他:“你喝醉了?头疼?” 姜淮心攥着他坐下来,对着他的脸轻吐了一口烟,笑着眨了眨眼睛,言语轻佻:“头不疼就不能叫你来吗?哥哥想你了不行?” 周围人俱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简珧的神更冷,顿了一顿,将姜淮心手里的烟出来,在桌上的烟灰缸里碾灭,再出他另一只手的酒杯搁下,站起了身:“走吧。”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