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这画里的眼睛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全都爆了他还不被腐蚀地连骨头都不剩! 丘严好像知道昨天那个油画女人为什么那么容易对付了,企鹅的规则简直就是这些怪物的buff! 一只眼球 穿了他的肩膀,丘严的整条右臂都在痉挛,左手的食指 筋,手指软的按不下键盘的按键。 面前的代码墙被捅出数十个大 ,已经完全抵挡不住了。 白 眼球在丘严面前爆开的时候,一张黄符拦住了所有的脓 ,黄纸在丘严面前被腐蚀了个干净。 “哟,不是说不串门?” 警报没响,唐安言这不算串门,他的双脚都在门外面。 唐安言真是不理解丘严的脑回路,他自己的右臂都已经只剩下骨头里面的筋连着了,竟然还能笑出来。 “你往后退。” “我再退就出去了,亲 的。” 丘严的每一次调情都是那么不合时宜,唐安言飞出去的两张钢板一般的黄纸立刻变成了绕指柔,四溅的脓 在丘严身上烫出来几个小 。 “哎!你打击报复!” “快走。” 其实丘严觉得他刚刚想要 口而出的应该是“快滚”,小天师就是好,不说脏话。 因为唐安言没有违反企鹅的规则,所以那些怪物不能伤到他,丘严的出逃异常顺利。 “去浴室!” 虽然不一定有用,但是炸弹埋都埋了,不用真是太可惜了。 这次丘严跑过走廊的时候不用躲着墙上的油画了,反而要睁大眼睛去看,去寻找油画里的眼睛。 丘严:也很累的好不好,要和那么多眼睛对视呢。 身后响起的脚步声愈加沉重,仿佛有千军万马。 警报声更是响个不停。 “滴!” “警告!警告!客人触犯规则之一——不要直视油画里的眼睛!” “警告!警告!” “警告……” “警……” “滴……” 一路上,丘严再没听见一句完整的播报。 燃烧的符纸被扔进盥洗室的门,爆炸声此起彼伏。 仔细听就能够听见夹杂在爆炸声当中的,来自怪物的尖叫声。 窗户上面的镇宅符被丘严撕掉,顺手丢进了水管洒出来的血水里。 鲜红的朱砂瞬间黯淡下来,丘严砸碎了酒店的窗户。 可就在他准备往下跳的时候,丘严愣住了。 这酒店,是依靠悬崖而建的。 而他的窗户后方,正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跳!” 是唐安言的声音。 这声音底气十足。 唐安言都说跳了,丘严能不听话吗。 没有丝毫犹豫,丘严闭上眼睛跳进了那片深渊。 反正最大的盥洗室已经被炸掉了,酒店能不能健在还不知道呢。 丘严在黑暗中不断下坠,冷风像刀子一样划过他的脸颊。 但是背上的黄纸一直稳稳托着他,下落的速度不算太离谱,耳朵在 受到轰鸣之前到达了悬崖底部。 悬崖底部十分 冷,头顶是漫天的大雪,可是这里竟然没有积下分毫。 “他们好像下不来。” 丘严的身边再没有一点光亮,抬头望去是惨白的天空,这个悬崖的底部好像是永远出不去的监狱。 身边高耸的岩壁让人心惊胆战, 得人 不过气来。 明明周围是一片漆黑,但丘严却能看到墙壁上的 影。 是无数散 的汉字,它们歪倒着、扭曲着、颤抖着,狂 的笔画像是野兽的抓痕。 “心?” “选择?” 很多的字。 丘严一时间不知道这些是随机留下的还是能够组成一段完整的话。 它们分布在整片墙壁上,好像濒临死亡的人留下来的最后的遗言。 “选择……我?” “它们?” 面前好像有一片火海,人头攒动,发出愤怒的吼叫声和尖叫声。 他们被火焰 没,身体发出焦糊的气味,人 在高温下开始融化, 出的油脂噼啪作响。 愤怒、幽怨、惊恐、无助,所有的人被困在那里,他们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融化,像是烈 之下的冰淇淋,他们融化的血  在一起,变成没有形状的怪物。 怨气在头顶盘踞,逐渐形成巨大的黑 乌云。 烈火中的怪物尖叫着,尚存理智的人用指甲在岩壁上写下自己记忆中的话。 或许是想要指引后者逃生的方向,或许是想要留下自己仅存的回忆。 丘严看不懂,但是他能够 受到滔天的怨气。 在指尖触及岩壁的瞬间,那股强大的怨气几乎要冲破 制,涌进丘严的身体。 身边的气 急速增加,重物坠落的 觉异常明显。 丘严随手敲击键盘。 唐安言落进一片星河里。 濒临的黑暗峡谷似乎不是酒店企鹅的管理范围,从爆炸中活下来的油画怪物们站在窗口犹豫片刻,慢慢缩回了酒店。 丘严把藏在衣袖里的小匕首还给唐安言,又从身上取下锁子甲,但是被唐安言一把按回心口。 “戴着。” 锁子甲不大,只不过能堪堪护住丘严的左边心口处的半个身体。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