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像是刚死了没有多久就被人从棺材里拉出来的。 他甚至连膝盖都还不会弯曲,叩门的样子也很僵硬,连一只紫僵都够不上。 他穿的不是清朝的服饰,而是只套了一个麻袋,上面用红 的东西画着几个简单的图案。 光线太暗了,看不清楚上面到底画了些什么,但是有一 很明显的金线。 如果这个僵尸穿的是官服或者仅仅是一件正常的衣服,那有些金线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但这只是一个麻袋。 祖师爷说过,事出反常必有妖。 而且这个幕后之人偏偏只是让这一个没有丝毫威胁能力的僵尸来找他们,这个奇怪的僵尸身上一定有他想要他们发现的线索。 “丘严。”唐安言轻轻唤了一声,“这个得你来,不要破坏他身上的衣服。” “好。” 丘严应了一声,拿出键盘稳稳托在手里。 在看到门外的僵尸时,手指就打错了一个字符。 “大哥你管这叫衣服啊?” 轻而易举把僵尸固定到门口的柱子上,丘严提着一盏马灯走近了看。 麻袋上面那红 的笔迹应该不是血,丘严没有闻到血腥味,更像是墨水颜料一类的东西。 “这画的是……墓园?”丘严看着麻袋上面的图案,勉强分辨着。 僵尸嗷嗷地叫着,丘严嫌他吵,往他口中 了块破布,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在僵尸的心口处画着一棵巨大的松柏树,树冠上特别随意地甩着一堆墨点—— 那是红褐 的球形花朵。 在松柏树的下方,画着一堆支棱着的,可以分辨的胳膊和腿,隐隐约约能看出是一个圆形法阵的形状,那 金线就在这里。 除了这棵树和法阵画的比较具体之外,其他的都是一些很 象的东西,让人 本看不明白。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白石听到动静从屋子里跑出来,就看到被捆在树上的僵尸,嘴巴里还 了一块破布。 “都是咱们经历过的事情。”丘严说道,“他这消息是不是给的有点晚?” “他给出了暗示,却没有出现……” 丘严摸着下巴,口中喃喃地说着什么。 “唐安言,你去屋子后面的树林里看一看。” 丘严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不对的地方,一定是有一个人在暗处指挥着这一切。 唐安言应了一声,转身向着树林里面去了。 不一会儿还真让他逮着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戴着黑 的帽兜看不清楚脸,被唐安言施了定身符拖过来的。 丘严竟一时不敢上前掀开他的帽兜。 他有一种 觉,这个老人就是他在村庄里看到的那个老婆婆。 老婆婆曾经和他说过一句话,她说。 “会受到惩罚的。” 语气冰冷,就像天上的神明向人间施下神罚。 丘严不愿意再回想当时的事情了。 他又想起在那个被献祭的山 里,悬浮在半空的人头,口中 出比硫酸还强的腐蚀 体,唐安言被腐蚀的一丝好皮都不剩的皮肤。 眼前又浮现出唐安言那个面目全非的样子。 “丘严。” 唐安言带着担心的语调在耳边响起。 丘严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现在不是在那个漆黑的山 。 现在他的身边有唐安言,有白石,还有银河。 他什么都不怕。 向前迈进一步,丘严掀开了老人头上黑 的帽兜。 还好,那是一张他从未见过的脸。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丘严蹙着眉问道,“是你和小宇说他妈妈的病可以用松柏树的花治愈的?” 老人没有说话,也不看他们,只是低头不语,好像丘严问的这些他都不知道,也提不起一丝兴趣。 “我在问你的话。”丘严的语气非常不好,“他妈妈到底得了什么病?你怎么知道松柏树的花可以用来治疗?该怎么治疗?” 唐安言看他情绪不对,赶紧把丘严拉到一边去,用眼神示意白石继续问话。 “你拦我干什么?”丘严进到小草屋里面,拎起桌上的水壶灌了一大口。 “他要是一直不说,你还能打他不行?” 唐安言按着他的肩膀让丘严坐到椅子上。 “你还是冷静一下。” 过了四五分钟,丘严在椅子上昏昏 睡的时候,白石探了个脑袋进来。 “好了。” 丘严一下子惊醒:“什么好了?” “你出来听听?”白石看着他眼睛底下的乌青,“要不你先睡会儿吧。” “我不困,他说了什么吗?”丘严抹了把脸,三两步冲到了门口。 老人正瘫坐在地上,一脸惨白。 “你把他怎么了?” 丘严很奇怪,白石能有什么办法,她只是一个维和者,心地善良,手无缚 之力。 “只是借了这位仁兄的一颗牙。” 白石指了指被捆在树上的僵尸。 丘严往那边看去,只见僵尸身上的麻袋被扒了下来,一边脸高高肿起。 他竟然在一只僵尸的脸上看出了“委屈”二字。 “你……”丘严都不知道该不该指责一下白石,只能是挡在僵尸和她中间,脸涨得通红,“袋子呢?”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