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看见太子妃往这边来了。” “太子妃——” 阿绯赶他,“馋你走吧,我....” 他却忽然拉起她的手,“走——” “喂你——” 红梅凌雪,暗香中,她与禅机在林海中穿梭,惊起梅花十里。风起广袖,食指相扣,他带着她跑的那么急。将身后的寻觅声远远撇开。 什么皇长孙? 什么太子妃? 寒风彻骨,湖面结了冰。冰上石舫,朱琉璃。 身后的门被关上。 暗的空间里,只看得见眼前的那一张朱颜,只听得见眼前人隆隆的心跳。 阿绯的后背抵在墙面上,馋的眼睛里泛着她从未见过的,具有侵略的目光。 他紧紧地盯着她,连空气都静止了。 “馋....” 话音才起,阿绯忽然被扯进一个坚硬的怀抱中,火热的吻叫她猝不及防。他来势汹汹,毫不留情地攻城略地,永远不知足... 阿绯瞪大了眼睛,她的呼被抢占,她的被侵。 整个人,都被他淹没了。 禅机的情绪从来都掩饰地很好,可是那些心底的与妒,越积越深,越来越膨,几度将他到崩溃边缘。这些子的煎熬与夜夜辗转难眠,全都在此时发。 他几乎要将阿绯碾进自己的身体里,曾经的隐忍,曾经的清规戒律,全部崩塌。禅机伸手将她的发簪离,身后长发散落,似云英未嫁时。 阿绯被迫接他,她几乎要承接不住这灭顶的灾难,身与心同样的震颤着。 齿融,以沫相濡,恨不能天长地久。 这方面,禅机似乎并不擅长,他横冲直撞,贪婪地占据领地。把她好不容易戴起的面具摔个粉碎。 情中,阿绯抵不过,她输了,输给了禅机。 双眼下清泪。 禅机察觉,他停下来。双手捧着她的脸,辗转,与她前额相抵,息着,“阿绯别哭...我赶来了...” 暴风过后,细水轻柔。禅机一点点吻去她的眼泪,“是我不好...对不起...” 阿绯侧过脸,禅机知道她心里的委屈。 他的双追过去,“....阿绯,我还俗了。” 阿绯想要挣开,他却不允许。她从来不知道,禅机有这么大的力气,他将她箍在怀中,半分不容她离开。 她气极了,“你还俗就还俗,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他低下头来,她与自己对视,轻声低喃,“我你,你也心仪我。这还没关系吗?” 不知为何,阿绯浑身发抖,“我没有!” “不?不你在发抖?不你本能地救我?不你方才...” “是我的错。二十年了,我长在佛寺,吃斋念佛,受佛陀教化。从来没有想过,某一天会有个女子走进我的生活,走进我心里。” “你来时,我没有准备,我没有准备好做一个普通的有情有的男人。” “阿绯,我被自己的占有吓到了。” 他埋进阿绯的颈间,“你还要躲我吗?” 阿绯的双隐隐作疼,应该是肿了。阿绯忽然怒上心头,她恨恨地捶在禅机前,“臭和尚你疯了?这里是皇!” “我是疯了,被自己疯了!”禅机拉她入怀,“我以为回了竹山就能忘记你,可是沿途都是你的影子,我想甩都甩不掉。” “我回了苦寺,心里眼里再也装不下佛装不下经书,梵音入耳,全都变成了你的音容笑貌。阿绯,我沉在飞瀑潭下想要寻找一片没有你出现的宁静,可接近死亡的时候,你坐在莲华石上叫我。” “我才知道,我的心里,你已经无孔不入。” “阿绯,我再也做不成僧人。” “我想回来找你。” “可是阿绯,我病了,病的很重,所以耽误了时辰。” “我回到盛都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第45章 阿绯,离太子远点 第四十五章阿绯,离太子远点 禅机的话声声在耳。这些话,是曾经的阿绯极度渴望听到的。如果在她无忧无虑的时候听到,她应该会高兴地几天几夜都睡不着。或许还会肆无忌惮的拉着禅机成亲去。 可是现在呢,她已经入了局,退无可退,她要怎么办?她要拿禅机怎么办? 她的情并非不细腻,她有心,她也会伤心也会难过。 她并非万能的,并非刀不入,她也有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她也有将自己困在囹圄中进退不得的时候。毕竟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姑娘而已。 禅机知她想法,他不求别的,只希望阿绯不要再口不对心。 初入俗世的僧人,没有安全。阿绯的默不作声,叫他害怕。 “阿绯...”他捧着阿绯的双颊,与她轻柔的温存,“你是在意我的...” 阿绯任他欺凌,踮起脚尖合他。她半睁着眼,将禅机所有的表情记在心里。将这一刻亲吻她的和尚记在心里。 她的手缓缓攀上禅机的后背,禅机身量颀长,脊背足够宽阔。她的手,细细的摩挲着,这脊背曾经背着她走在盛都的街头。 那时候,多好啊,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时候,她趴在禅机的后背上惹红了他的一双大耳朵,还能咯咯地乐。 不知什么时候,阿绯的手在禅机的后颈,闭上了眼睛。上是他热情,口中是他的味道。 阿绯不躲了,这给了禅机莫大的鼓励。 他贪婪地将她的舌占尽,又转战颈间,处处点火。原来,面对心尖上的人,有些事,无师自通。 她踮着脚,不甘示弱。十指纤纤,摩挲着禅机的后脑,掌下是青岔岔的新发,“...馋...” 新发刺棱棱地戳着掌心,有些疼又有些,就像禅机给她的情,那种觉叫人上瘾。一旦触碰,便不可自拔,时时提醒着她这个和尚还俗了,他要为了她做一个有情有的男人。 阿绯轻哼出声,颈间的衣领松开,出伶丁的锁骨。 禅机微停,随后他低下头去轻轻亲吻。 阿绯觉到禅机的身体后退,她睁开眼,眸光似桃花,潋滟转。 禅机的脸染了绯,息浓重。眼中浓郁的情绪叫阿绯腾地红了脸。方才,她觉到了禅机身体的变化。 禅机替她整理好领口,开口时嗓音低哑,却又藏着无限的忐忑,“...别受凉...” 阿绯看着他一本正经遮掩的样子,不小心笑了出来,“那是谁让我受凉的?” 她问这话,叫禅机脸上的红晕又几分。禅机没法,上手捏她的鼻尖,“这个问题留着以后再来探讨。” 阿绯被他拉进怀里,心跳地很快。她不敢妄动,仰头问,“馋....你很难受?” “咳——” 禅机抬手将阿绯按进前,不叫她看见自己的窘迫,“...你不说话就还好。” 她埋首闷闷地笑。 禅机低头去咬她的耳垂。 “你的腿伤是回盛都的时候伤的吗?” 他似乎嗯了一声,“不严重。” 阿绯的手顺着鹤氅摸索下来,禅机抓住她,“....你再摸就出事了。” 似乎他们的情和好了,可横亘在眼前的现实仍在。 良久,阿绯安静下来,她觉得自己就像在做梦一样,“禅机,我们真的会有以后吗?” 身上的手臂紧了紧,她听见禅机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只要我们不离心,就会有。” 阿绯闭起眼睛,禅机的膛叫她觉得很踏实。 不仅仅是阿绯觉得像做梦,就连禅机也觉得不像真实,“阿绯。” “嗯?” “你捏我一下。” “为什么?不是不让我摸。” “...有些。” “哪里?” “后。” “我替你挠挠?” “力气大点。” .... “现在舒服了吗?” 禅机的下巴搁在阿绯的头顶,他嗯一声,“舒服了。”心里舒服了,他不是做梦。 阿绯调整了姿势,趴地更舒服,“馋,我现在走不了。” “因为太子还是九贤王?”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是云霄。”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