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 本不能开头。 那么多年都忍过来了,秦冬 一度认为自己会忍一辈子的,现在却能心猿意马得无心工作。 本也不该再工作了,天底下的领导是不是都 让人加班啊? 剥削这种行为真的太可恨了。 林巍当然察觉到了秦冬 的心思,但他当不知道。 与之前装糊涂的目的不一样,那时是给人留脸,现在是单纯不惯着。 一般情况下林律只惯自己。 好几个小时的资料整理便成了场折磨,终于要收尾的时候,林巍的电话响了。 他笑着接,“胡总到家了呗?” “哪儿见?”电话里的声音短而干脆,因为距离够近,秦冬 听得清清楚楚。 “地头蛇定!”林巍站起了身。 “你到门口等着。”因为足够努力,人虽远了一些,秦冬 仍旧听清了电话里的声音。 林巍毫不犹豫地往门口走,挂电话的同时 代了秦冬 一句,“你歇着吧!” 秦冬 噌地站起,“我也去!” 林巍回眼看他,拒绝 地摇头,“不带你!” 秦冬 固执追上,“谁?是不是瞿梁说的那个老虎?” 林巍停住脚, 些震慑,“别管太多。” “不管!”秦冬 顺语气不顺意思,“我就跟着您去!”眼见这人又要摇头,立刻就找借口,“给个长见识的机会!” 林巍似被这话给说动了,没再坚持,只提醒说,“老虎 烈,你要跟着过去就得放 神点儿,少再走神溜号说话不搭茬儿的,他生气了喜 踢人 人,我可不会挡着。” “嗯!”秦冬 虽因瞿梁的话对这个人心存忌惮,却不相信谁能那么暴躁,仍旧点头。 对付了林巍就对付了世界。 快到酒店大门,林巍又嘱咐句,“当着他面别提瞿梁。” 秦冬 向来不是多嘴的人,奇怪林巍为啥又给他打这样的预防针,仍答应了。 两人等了十来分钟,传说中的“老虎”先生开着一辆卡宴过来,人不下车,只朝他们按按喇叭。 林巍也不在意,自然而然地坐进去,寒暄并且介绍地说,“来的快啊!我助理秦冬 。” “老虎”长相痞酷,不是正常意义的帅,但极打眼,闻言扫过略有一点儿下三白的眼睛来,淡淡地打量打量秦冬 的脸,语气随便地说,“头一回见你带助理。” 说得不冷不热,好像随时都和林巍见面, 本不用准备什么客气态度。 “大沛的弟弟。”林巍反而解释一句,“跟我三年了,带出来见见世面。” “秦大沛?”长相厌世的人丝毫起了些许兴致。 “一爷共孙!”林巍点头,“儿子辈就俩,孙子辈也俩,相当于一 同胞。大沛可当回事儿!” “老虎”听了终于认真了些,对秦冬 点着头说,“我跟你哥有点儿 情。” 秦冬 忙对他笑。 不全是被传言吓的,林巍 本就没跟瞿梁提起自己和哥的关系,对这个人却郑重其事,其中必有缘故。 “估计他不会说。”“老虎”又道,“也没告诉过我有个弟弟,保护得好。” 秦冬 不懂没说为啥就是保护得好,也不认可林巍的“可当回事儿”,因为事先被提醒过这人脾气怪诞,刚刚见面,不敢多嘴,只很认真地乐。 “大老板这两天忙啥去了?”林巍问道。 “不告诉你。”“老虎”非常干脆地说。 “嘿!”林巍也不生气,“那胡总准备领我去哪儿潇洒?” “你用潇洒?”“老虎”斜眼看他,“找个安静地儿,聊会儿得了。” 林巍伸手拍人,“抠!躲着饭点儿来,还不安排别的。瞿梁连请了我两晚,今儿也打电话了,老子因为你才没去。” 这人不叫秦冬 提瞿梁,自己却说。 “老虎”也没什么反应,“他的钱干净,享用呗!” “别放 !”林巍立刻就道,“也得享用享用你的。我等法院批证,后面还要调些东西,不着急走!明天估计就窝在酒店琢磨资料,没啥大事儿,麻溜请我喝口好的。” “还那么馋!”“老虎”又斜了他一眼。 林巍伸手去扯他脸,“你给个笑模样,我们看习惯了,秦冬 胆小,别吓着他!” “老虎”在林巍的手心里侧过些脸,再次看看秦冬 说,“我这人天生脸臭,你担待些!” “您别当真!”秦冬 连忙说,“我没那么胆儿小!” 林巍却哼,“天生?吃 的时候就会耷拉着吗?” “您什么您?”“老虎”不搭理林巍,又对秦冬 说,“听着别扭!喊哥!我叫胡宇骁!” “哎!”秦冬 连忙答应,“胡哥!” “别扭啥?”林巍仍闹着玩“他跟我都您您您的,习惯!是胡宇骁,枭雄的枭。” 秦冬 难辨真假,不接话。 “习惯?”胡宇骁也不在意林巍拿他名字瞎扯,“我看是惯得你们臭律师!都 装模作样扮深沉。你是,沈浩澄也是。” “分开说!”林巍作出威胁样子,“不用一块儿提!再说他不是律师?谁惯着谁?” 这个“他”应该是指秦冬 。 胡宇骁转回头去认真开车,嘴角做点儿不屑意思,“掰了就不能一块儿提了?我就一块儿,你把我咋?”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