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伊斯梅尔启 ,随后声音的延长长达三秒,眼神也敛在修长的羽睫后,不再看两人。 “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第一句话出口,之后的话就顺利极了。 “我不想和任何人 ,不想出席晚宴,不想听着所有人高喊着生 快乐。” “如果我还想要去死,你们会答应吗?” 第22章 “你们会答应吗?” 面对巴芙特和希斯克利的沉默,伊斯梅尔自觉十分冷静地再次询问了一遍。 想象中带着怒意的脸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巴芙特垂眸的轻叹,他伸出手去抓住了伊斯梅尔垂在身侧的手腕。 翻过面来,伊斯梅尔的手在轻微的颤抖。巴芙特若是不这样做,伊斯梅尔自己都不会察觉,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被脑内的情绪控制了。 “这是躯体反应,梅尔别怕。” 巴芙特手指冰凉,和伊斯梅尔同样。但他握得很紧,能让伊斯梅尔 受到属于他指间的脉搏。 而希斯克利直接拥了上来,一瞬间温暖便包裹住伊斯梅尔,好似能够减轻他体内翻涌的情绪。 “不想的话,我们就不办了。我和阿芙陪梅尔过生 好不好?不想出席、不想和陌生虫说话、都好。” “不要害怕。” 希斯克利像保护幼崽一般抱住他,在人耳边轻声安 着。巴芙特也从始至终紧紧握住他的手,传递出一种令人安心的安全 。 原来这件事这么简单就可以被同意? 伊斯梅尔总以为,以虫族的尊卑等级观念,违逆雄父的意愿是大逆不道。他以为巴芙特和希斯克利会以“治疗”为理由 迫他接受。 好像有什么东西灼伤了伊斯梅尔。 他的情绪逐渐在十分钟后消弭,期间谁也没有放开。 而另一种疼痛升起——恐慌。 伊斯梅尔挣开了怀抱和巴芙特的手,就仿佛大梦一场惊醒般退后了几步,还是一旁一直沉默寡言的查尔斯眼疾手快地拦了一下环在 间,才没让人绊到身后的茶几。 伊斯梅尔没工夫去理会查尔斯有些过界的动作,只是深深地 了一口气,才仿佛冷静下来似的,他对巴芙特和希斯克利说: “我改主意了。” “什么?” “生 宴会我会参加,照旧举办吧。” 说完,伊斯梅尔没有多一刻停留,转身就回了楼上。 没有人拦他,只是各自心忧。 …… 伊斯梅尔现在脑子很 。 他甚至想把系统揪出来质问一番,质问什么? 质问系统是不是将他也变成了一串数据,然后随意篡改了他的 情。不然,他怎么会 到很温暖? 不可能。 伊斯梅尔怀疑自己已经快要分不清了,他迫切地需要知道自己处在虚拟之中,不该对虚拟的事物产生情 。 于是,伊斯梅尔起身打碎了 头上的花瓶,里面的铃兰花就随着清澈的水泼洒在地毯上,花瓶没碎,却被伊斯梅尔一手捏爆。 碎片四散在周围。 伊斯梅尔从中挑出一块锋利的玻璃。 随即毫不犹豫地往手腕上,被巴芙特触摸过的地方划去,深扎进去,一下接一下,血 模糊,可是不痛。 他怎么也 受不到痛,甚至连脑内系统的呼声都变得十分遥远。 直到伊斯梅尔累了,糜烂的血 里头 出了森森白骨,地毯也彻底染成了血红 ,连带着白发的发 也沾上鲜红,他才停下手来,指尖颤抖。 终于,痛 从腕骨和皮肤神经传来。 “我真是疯了。” 伊斯梅尔看着手腕迅速开始自我愈合的皮 ,低喃着出声。 系统的声音也才被他听见,它急得跳脚,恨自己没有实体又不愿强行控制伊斯梅尔,只能眼睁睁看着这骇人的一幕。 【宿主……宿主,这样是没有用的……您想知道什么真真假假,问我就好了!您不要伤害自己了呜呜】 它这样一嚷嚷,伊斯梅尔才想起来。方才他失控的时候,好像一边划一边念着“假的”。 “别哭丧了,很吵。”伊斯梅尔说。 【好,宿主,您快休息吧。】系统忧心忡忡地道。 这么说完,伊斯梅尔就坐在地毯上,半身嗜血地看着落地窗外,烈 高悬却并没有一丝暖意。 他的身后传来了敲门声。 “雄主?” 是兰诺德。 “别进来。” 伊斯梅尔开口。 他已经预见对方进来看到这幅场景又会如何了,就算面上不做什么。背地里定是要在身边装上什么监视,唯恐他再这样发疯作践自己。 门外的敲门声顿住了,似乎是纠结了许久才从门前离去。那脚步声逐渐远去,终于让伊斯梅尔松了一口气。 他又坐了一会儿,等到腕间的伤疤都恢复结痂后,才起身带着半身染血的衣服去洗漱间。来到镜子前时,他才发现自己的眼角不知怎么竟也染上了鲜红,在苍白的脸上触目惊心。 掬了一捧水,伊斯梅尔将血迹清洗干净。 手腕上结痂的地方也彻底恢复如初。 还真是心思缜密,给他安排了这么一个设定。 常的小伤 本伤不到他分毫,只是太过分的设定都得有个致命的缺点——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