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过她的眼,长长的睫在他手心掠过,挠似的,从手心一直到心间。 他量着她的脸,巴掌大的小脸吹弹可破,边浅红的酒渍格外显眼。 那个忌的梦再度涌上脑海,梦里她的,也是这样鲜滴。 梦中的每个细节,清晰地扑过来。抓住他每一神经,准狠决地发起攻势。 这一刻,多来睡眠不足的困倦带出抑已久的望,一丝丝虚无缥缈的望,足以摧毁他所有意志。 他脆弱得不堪一击,俯身上去,轻轻地舔了舔她角残留的酒渍。 甜。 醉人的甜,瞬间占据他所有官。 过去一个月他试图释放的男人本能,瞬间全部爆发,仅仅因为一个快速得不能称之为吻的亲吻舔舐。 想吻热她冰凉的小。 想她软的雪白。 想摩挲她细柔的身体。 他想…… 少女忽地一个翻身。 叶怀南及时拉回差点沦陷的自制力。 他心头惊悸,汗竖立,如同被针扎了一下,浑身都有些麻木。 他清楚地明白刚才一闪而过的望代表什么。 叶怀南瘫在沿边,揪住自己的头发,憎恨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忽地身上一紧。 不知何时,少女竟已清醒,她从后面抱住他,轻轻地喊:“四叔,终于等到你回家了。” 他急忙挣。 少女力气大得吓人,抱着不肯放,声音里带了哭腔:“不要走,我不要四叔走。” 她哪里搏得过一个训练有素的军人,最终没能束缚他。 他应该走的。 应该头也不回立即就走。 可他却犯下致命的错误——转身望了她一眼。 这一眼,万般柔情涌上心头,所有道德枷锁抛之脑后。 少女伏在上,伤心地哭泣,哭得他心慌意,哭得他脑海一片空白,哭得他什么顾不了,毫不犹豫迈上前抱住她。 她仰头,一张梨花带雨的脸蛋,渴望地盯着他:“四叔,我知道错了,从今往后,我一定乖乖听话,再也不谈恋。” 他抚上她的后脑勺,一下下温柔地触摸,急急抚:“你没错,是四叔错了。” 她摇头:“不,四叔不会错,在幼秾心里,四叔永远是对的。” 他心里更加愧疚,搂紧她的肩膀,想要作出补偿:“你不是很喜那个男孩子吗?四叔准了,不再拦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开心就行。” 少女却因他的这句话哭得更厉害。 他慌张地替她擦拭泪水,不知所措地安:“是四叔不好,四叔不该提起方山,幼秾别急,他并不怪你,明四叔就带他来,好不好?” 她小小的手反抱住他,“我不要方山,我不喜他。” 叶怀南一愣,伸手拂开她额前被沾的碎发,问:“那你想要什么?” 她不假思索:“要四叔。” 叶怀南蓦地松开怀抱。 她忙地加一句:“四叔这样的。” 叶怀南吐口长气,怕她着凉,扯过被子盖在她肩上。她不安分地搂紧他:“想要四叔像刚才那样抱着我。” 她眼角犹挂着泪珠,他无可奈何地重新抱住她。 少女足地靠在他心口处,因为哭泣而发颤的声音软糯哀伤:“我什么都没有,就只剩四叔了,四叔以后不能再离开我。” 他为她抚顺乌发,怜地说道:“好。在找到能够将你放心托付的人之前,四叔绝不离开你。” 她挨着他的心口处蹭了蹭,娇嗔:“以后我不谈恋,四叔也不准谈恋。我不喜你身上有别的女人的香水味。” 他低下头嗅了嗅,“有吗?” 她点点头:“有。” 他苦涩地笑道:“那我将这些天在外面穿过的衣服都烧掉。” 少女躺下来,躺在他的膝间,天真无地抱住他的手往被子里放。 他神一滞,“幼秾,快放开。” 她笑起来,刚被泪水冲洗过的眼眸明亮似星,“我怕睡一觉起来,四叔又不见了,我得铐着你,这样就不怕你走啦。” 他解释:“我不走,真不走。” 少女摇头,小孩子般玩闹的语气:“我等了你一个月,天天夜里都等你,可是你从来没有回来过,你欠我很多很多个晚安和早安,今天就当是还债,你必须将自己抵押在这。” 他怔住。 回过神只想狠狠自己。 恨自己自私,只顾排解内心的苦闷,忽视了她的心情。 她早已习惯依赖他,他突然的离去,势必会引起她的不安。 她不是为了方家那小子,而是为了等他。他才是让她伤心的罪魁祸首。 叶怀南内心复杂不堪,不再抵抗,弯下将手臂伸过去,好让她安心抱着睡觉。 他不该让自己的错误影响到她。 他是她的四叔。 只是她的四叔而已。 他自己的事,他能解决。 一个月不行,就两个月,两个月不行就三个月。经年累月,总有一天,他能抹掉内心那份不该有的悸动。在这之前,他应该接受自己内心深处的一切谴责和厌恶。 他低下头,另一只手抚上嘴。上面仿佛还残留着意情时的吻。 一个不该有的吻。 叶怀南眼神一黯,背过脑袋,痛苦万分地擦拭薄,擦得都麻木了。 少女闭眼柔柔地说:“晚安。” 久违的问候。 他回过神,轻声呢喃,说她喜的语言,用晚安给她唱催眠曲。 ——“晚安。” ——“good night.” ——“bonne nuit.” …… 黑夜中,通灵玉的元魂飘过来,它紧挨着南姒的脸庞,小声提醒:“主人,叶怀南的好,达成70恋值了。” 她躺着没有动。 通灵玉问:“为什么不进一步?主人平不会这么含蓄。” 她终于舍得回应它,幽幽的元魂之音仿若上古乐器:“我是要给他幸福,又不是要给他影。总得留给他缓冲的时间,不能硬上。” 通灵玉哇地一声,内心叹:不容易。 神尊大人竟然也有说不能硬上的时候。 …… 叶公馆又恢复往的平静。 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叶家舞会不再举行,颐州晚报上不再出现叶怀南的名字,叶家叔侄缓缓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偶尔只有重大场合时,才得以见到两人的身影。 叶怀南推掉不必要的应酬,尽可能地陪伴宋幼秾,给她所需要的关心。 两年的时间,她长高了五厘米。他替她量身高的时候,很是欣,她却闷闷不乐,“再大些,就没得长了,我才刚到你口,想要再高些。” 他们换了运动衫准备去花园散步,他低下替她绑紧鞋带,笑道:“长得矮些又有什么紧,外头那些高高大大的女人,哪一个有你好看?” 她这才高兴起来,作势往前跑,一边跑一边冲他道:“四叔来追我呀。” 他没跑几步就追上她,两人并肩而立,她气吁吁,“不玩了,我要去坐秋千。” 他说:“多走走,好不容易熬过雨天,锻炼一下身体也是好的。” 她只能重新提起劲小跑。 没多久,叶怀南发现身边人不见身影,往后一看,她蹲着,好似扭伤了脚。 叶怀南着急,当即将她背起来往屋里去,她拍拍他的背,前一秒因痛楚扭成一团的脸瞬时高兴起来,“嗳,腿都不痛了!我要秋千,四叔快背我去。” 她抱紧他的脖子,生怕他反悔将她摔下去,整个人紧紧贴着。 叶怀南无奈叹气。 拿她没办法。 她一秋千,笑靥如花,高喊着:“四叔再快点。” 他宠溺地摇摇头,“还不够啊?小心摔着。” 她两条腿在空气里叉晃,“不够,还要再快点,再高点。” 玩得正开心,忽地张妈焦急跑来,“小姐,你有客人。” 她好奇问:“客人?我没有请客人呀。”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