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千裕彻夜未眠。 姜尉失踪后,她把能想到的方法都用上了,一整夜不断打电话。 并且在第一时间就报了警,便利店的监控早就被毁掉了,没有留下绑匪的任何线索。 那个女售货员是唯一的目击者,但她头部受到击打伤,在医院还没有苏醒。 池千裕活了23年,头一回经历这么严重的焦躁。 害怕,无助,焦虑,自责……原来她连保护自己人都做不到。 如果今天依然没有任何进展,她就不得不去求助池荣。 至于代价……她心知肚明。 她一边希望尽快找到姜尉,一边心中祈祷这件事千万不要发展到让池荣手的地步。 在极度疲劳中,池千裕力耗尽,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午后的微风吹动窗帘,窗台花瓶里那束新鲜的百合花散发出淡雅的幽香,把她轻轻包裹起来……坠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在她耳边呼唤,“小裕。” 她缓缓睁开眼,看清眼前之人,难以置信的抱紧他,“姜尉!你回来了!” “你终于回来了……”?她把脸埋在姜尉颈窝,哽咽着,眼泪浸肩膀。 姜尉顿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见池千裕哭。 心头涌上无限酸楚,轻轻拍着她安抚,“对不起小裕……让你担心了。” “对不起……” 对不起。 池千裕挣开拥抱,她有很多问题想问他,“绑架你的人是谁?你又是怎么回来的?” 姜尉出纸巾帮她擦掉眼泪,珍视般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他被池荣的人送回来时,已经有人代过他该如何跟池千裕解释。 他与池千裕面对面而坐,着暖般的笑意,只是他自己意识不到那笑容中含着哀伤。 “昨天下午在公司楼下的便利店,我被人晕,醒来之后没有见到绑匪,趁着没人发现,找机会逃了出去……然后就回来了。” 信息量越少,破绽就越少。 池千裕紧接着问道:“那你是从什么地方逃出来的?还记得吗?” 姜尉摇摇头,“我逃出来时是半夜,那地方没有路灯……应该是废旧厂房之类的地方。” “然后你就走了一夜,回到市区?” “是的,这是唯一的办法。” 池千裕蹙着眉看他,有些疑惑,但他能平安回来,这就够了。 无论如何,这件事她一定会查到低,任何想伤害姜尉的人都不会放过。 “你受伤了吗?”?她解开他衬衫的纽扣,担忧得检查他身上的皮肤。 “没受伤,放心吧我什么事都没有。”?姜尉拉住她的手,“我去做饭,你饿不饿?” 池千裕从昨天开始就滴水未进,似乎真的饿懵了,点点头。 姜尉笑着轻轻了她的脸,起身去了厨房。 这最后一顿饭……姜尉想用心为她做,从冰箱里拿出一堆食材。 目光落在几颗红菜头上面…… 前几天他们逛超市的时候,池千裕看到红菜头这种不常见的蔬菜很惊奇,看着像萝卜,但菜心是那种血一般的红。 姜尉跟她科普,这种菜在他的家乡很常见,生长于寒温带,可以储存的时间也比较久,在入冬时会用来做红菜汤,也就是罗宋汤。 那是池千裕第一次知道他的家乡是一座边陲小城,与俄罗斯接壤,所以罗宋汤也是他的家乡代表美食之一。 池千裕拿起几颗红菜头放到购物车里,“那等入冬的时候,你做一个家乡菜吧。” …… 等不到入冬了。 姜尉用手背拭去眼尾的润,将红菜头放在案板上。 在这之后的很多年,池千裕最恨罗宋汤。 —— 窗外银的月光映在上,把身下人衬得朦朦胧胧。 两人身上还带着沐浴过后的热,池千裕沉溺般吻着姜尉,剥去他的睡衣。 因着某种失而复得的情绪,池千裕这次的丝毫没有顾忌,在姜尉锁骨,前,间纷纷留下红痕,就像印上专属符号一样,把不得把他融进自己的灵魂。 姜尉在她不断拨下,身下已然动情得黏一片。 她颀长的手指入,他双臂搂紧她的脖子,两条细白的长腿在她的上。 口渐渐变得柔软,池千裕扶着器在入口处滑,身下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黏腻声音。 “宝贝,怎么这么……” 池千裕正要进入他,姜尉眼中闪过魅,扶着她肩膀的手忽然用力把她推倒在上。 拿起头上的半杯红酒倒入口腔,俯身吻住池千裕把红酒渡给她,她下意识的咽动作将酒全部喝下。 姜尉跨坐在她的上,一直手扶着她早已硬器,缓缓坐了下去。 池千裕息着,将他的勾人的姿态收入眼底。 姜尉上下摆动着肢,快不断从合处发散,渐渐布全身。 器埋得很深,他平坦的小腹被顶出弧度。 扶在他侧的双手忽然向下一按,随着她重重的一记顶,器直接戳在他体内的点上,瞬间失了力气,趴在她身上,失声呻。 “叫啊,我最喜听你叫了,好听死了……” 池千裕胳膊环住他的转身在身下,用更凶狠的力道采撷他。 每一下干都直击芯,剧烈的快如洪水袭来,姜尉失神的发出甜腻的呜咽,“小裕……” 腿分得更开,让池千裕进入得更深,双手抓着单。 池千裕看着他水汽般离动情的双眸,心脏失速般跳动,低头深深的吻住了他的。 舌纠,好像把他拆吃入腹一般,她眼中浓烈的深情让姜尉为之一颤,他闭上眼用力得回应她。 器在水淋淋的口进出,体随着被磨成白的沫,黏在合处。 不断沉沦在海中。 也许……再也不会有人让她动情至此,池千裕的动作一下比一下重,好像这样就能剖开他的心灵。 池千裕轻吻他的侧脸,身下的力道却丝毫不减,“姜尉……我……” 姜尉双眼朦胧与她对视。 “我真的……好喜你!” 顷刻间他瞪大双眼,雾般的眸子仿佛恢复了清明,不知所措得闪烁起来。 池千裕说出这句话后,瞬间脸颊发热,把脸埋在他颈间。 她在了姜尉体内,抱着他息。 姜尉在她逐渐平稳的息声中,红着眼睛不知看向黑暗中的哪一处,眼尾滑落一滴泪。 他小声说:“我也同样,喜着你。” 红酒里的安眠药起效了,池千裕彻底昏睡过去。 姜尉再也忍不住,崩溃得抱着她泪,这一刻他真切的受到灵魂被空的滋味。 我抱着她,可她将不再属于我。 …… 十几分钟后,姜尉下楼,走向那个在此等候多时的商务车。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