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纪清河一直不见人影。 叶荣 也没开口问,是管家过来和老爷子说话,叶荣 才知道纪清河又出门了。 至于去了哪儿,不知道。 只听管家说不在公司。 …… 邵崇杉的会所里。 包间中央的茶几上已经放了好几个空酒瓶,旁边还有好多没打开的瓶子。 纪清河和云鸣各自坐在一边,邵崇杉坐在茶几的中间一头,这 觉有点像正在判案的法官。 不过虽然不是, 质也差不多了。 邵崇杉只 觉头疼,他小心翼翼谨小慎微地观察着两边的两个人,每时每刻都在担心他们会突然打起来。 在纪清河“咚”一声狠狠放下瓶子的时候,他哆嗦了一下,差点要站起来,那瞬间他都怀疑纪清河要用那个瓶子给云鸣开瓢。 见纪清河将瓶子放稳了,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他才吁了一口气,将已经离开沙发一厘米的 股又坐回去。 “别喝了吧。”看了一眼边上的空瓶子,邵崇杉真的担心这两个人——尤其是纪清河,会醉酒身亡。 邵崇杉说话的时候没抱希望,可没想到纪清河真没再开酒瓶,当即竟然有些 涕零。 酒已经喝了不少,两人都该已经醉了,可是邵崇杉看了看,两人视线竟然都还清明,只是脸 微微有些上头。 纪清河抬起眼,看向对面的云鸣。 云鸣也已经不喝了,他似乎头有些疼,正靠在沙发上,轻轻 按着太 。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纪清河忽然问道。 “什么?”云鸣像是没明白。 “别跟我装傻,你们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是在我和她结婚之前,还是结婚之后背着我开始的?”回想过去,纪清河想到什么都忍不住怀疑,他现在就怀疑叶荣 告诉他的是假的,这两个人可能早就在一起了,只是隐瞒得太深,没让他发现。 “你怀疑她骗你?”云鸣笑了一下,“就凭你的这种心思,就不配和她在一起。” 虽然听出了嘲讽,但是这个回答让纪清河心情莫名好了一些。 他甚至笑起来,“所以她和你在一起,是因为误会了我和袁瑞可,和我赌气?所以她 本就不喜 你?” 云鸣没说话,他看着纪清河,那眼神里仿佛带着怜悯,他仿佛在看着一个不愿意清醒的人。 这眼神 怒了纪清河,“你凭什么这样看着我?你觉得她是真的 你吗?!” “她 不 我有什么关系?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有那么多,总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地把一整颗心都给我。” 听到这话,纪清河倏地抬起头来,一双眼眸里尽是冰冷,忽而又讥诮一笑,“怪不得她突然就要和我离婚,原来是你们商量好的?抢走自己兄弟的老婆,云鸣,你就一点不觉得亏心吗?” 云鸣不说话。 旁边的邵崇杉已经惊呆了。 他隐约知道这里边的一些事,可是没想到事态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鸣哥,你……”他看向云鸣,一脸的不可置信。 叶荣 要和纪清河离婚了?!因为她要和云鸣在一起?!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他只是一段时间没过去找她,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 而这几个人竟然谁都没跟他透 分毫?! 他们还是一起玩的小伙伴吗?! 邵崇杉忽然觉得有些伤心。 “我不会和她离婚。”纪清河又说了这句话,他目光沉沉地看着云鸣,嘲讽道:“你就算暂时把她哄过去了又怎么样?我说过,绝不会让你如愿以偿!” “崇杉,你先出去。”云鸣忽然说道。 邵崇杉愣了一瞬,有些迟疑。 倒不是不愿意离开八卦场地……好吧,确实有这么一点原因,但是最重要的,还是担心他不在,这两个人会打起来。 刚刚喝了那么多酒,两人之间又有这样深重的恩怨,到时候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可是纪清河也看向他,“你出去。” 邵崇杉立即就觉得更伤心了,站起身来磨磨蹭蹭地离开。 “你们都冷静一点啊,有什么事咱们文明解决,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 不放心地啰嗦了好几句,邵崇杉才离开包间。 “现在没有其他人了,你有什么不能让人听的话,可以说了。”纪清河嗤笑道。 云鸣看他一眼,沉默着拿出了一张照片,从光滑的茶几上,推到了纪清河面前。 纪清河低头一看,霎时间脑子就空了。 他看到了躺在 上的叶荣 ,长发凌 、面 红,紧闭着眼,风情万种。 她正趴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照片的拍摄角度,是怀抱着她的人。 她纤细莹白的小手,正抓着男人的衣襟, 的都是依赖。 纪清河第一反应就是这不可能是真的,可是云鸣……会拿一张假的合成照片来骗他吗? 他整个人都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有些浑浑噩噩,云鸣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一双眼睛只紧盯着面前的照片,连拿起来仔细看的勇气都没有。 只是短短的这么一段时间而已,他在国外每天都在想念她,每天都在想回来要怎么跟她解释,哄回她的心。 他猜到她会生气、会愤怒,会对他失望,会和他闹脾气,唯独没有想过,她会在这段时间里,和其他男人甜甜 卿卿我我,投入对方的怀抱,还发生了实质 的关系。 他抱着脑袋,肩头微微抖动,许久之后,不可抑制地笑出声,心脏跟随着笑声,一 一 地疼,疼得他呼 都控制不了了。 他伸手,抓住了那张照片。 手掌渐渐收紧,将照片死死攥在了手中,捏得皱成一团。 外面传来吵闹声,纪清河脑海中一阵轰鸣,什么都听不清晰,只模糊地分辨出来,那是邵崇杉和袁瑞可的声音。 不久之后,包间门被推开,袁瑞可冲了进来,看见里面的情景,她担忧又心疼地喊了一声:“清河……” …… 纪清河一连一个星期没有回家,老爷子打电话过去,竟然也不接了。 这一个星期里,叶荣 断断续续地将自己的东西都整理好了。 一直不见纪清河人影,她渐渐焦躁起来。 在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纪清河回来了。 他一扫之前的痛苦和悲伤,面对她时也没有了不舍和愧疚,语气神 都是同样的冷漠,将一纸协议放到她面前,“签字吧。” 叶荣 低头一看——离婚协议。 是她这一个星期一直都在等的东西。 她怔愣了一瞬。 “怎么?又不愿意了?”忽然纪清河开口,语气竟然有些不耐。 叶荣 抬头,就看到他面 讥诮,“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东西吗?现在我如你所愿,给你了,看在你生了一个儿子的份上,我也不会亏待你,分给你多少财产,这上面都写了,你可以看看符不符合你的预期。” 这话让叶荣 蓦地冷了脸,沉声道:“峥峥是我儿子,不会留给你。” 纪清河说:“那也是我儿子。” 叶荣 嘲讽道:“你除了提供了 子,还做了什么?那几个月的照顾吗?那我可以少要些东西,权当请了一个保姆。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只能是我的,想让我替你和袁瑞可生?做梦!” 纪清河目光沉沉,半晌后,竟然道:“好,孩子给你。” 他这样轻易就放弃,又让叶荣 愣住,接着她又皱起眉,怀疑地看着他。 纪清河却仿佛没了耐心,“如果没有什么不 意,就签字吧。” 叶荣 抿了抿 ,低头将协议仔细地翻了一遍。 他分给她一笔不菲的财产,叶荣 并没有拒绝,她自己不用,可是峥峥是他儿子,他理当负责,这些都可以用于峥峥的抚养教育。 她看到里面关于孩子的归属问题,共有两页纸,上面是不同的答案。 显然纪清河在此之前就已经想到了她的选择。 叶荣 将无用的一张 出来,然后在协议上签了字。 在写完自己名字的一瞬间,她忽然有些茫然,并不觉得解 ,只觉得有些惆怅,有些无措。 只是这 觉很快就被她刻意忽略。 她放下笔,纪清河将一式两份的协议都拿了回去。 叶荣 正要说话,看到他这举动,下意识皱起眉头。 正疑惑纪清河要做什么,就见他极其 准地翻开协议,从里面 出两张纸,然后毫不犹豫地撕掉! “你干什么?!”叶荣 猛然站起来。 目光无意间一瞥,发现他撕的竟然是孩子归属的那一页! 她脸 骤然变得铁青,冲过去要抢。 然而纪清河早有预谋,动作比她更快,几步过去就将碎纸片扔进了碎纸机! “纪清河!!”叶荣 愤怒至极。 纪清河将其中一份协议还给她。 叶荣 接过就给撕了,狠狠地砸到他脸上去。 “这份协议我不认!你想抢走峥峥?你做梦!” 她气得 口直起伏,纪清河却面不改 ,甚至她扔过去的东西他也没躲,只将手中那份收起来,淡淡道:“撕了也没用,我手里这份你也签过字了。峥峥是我儿子,你要和我离婚,我不可能让他跟着你,他只有留在纪家,留在我身边,才能得到最好的教育和培养,拥有最好的成长条件。” 叶荣 正要说话,他又抢先开口:“或许你再嫁的男人钱财权势都不弱,可是那到底不是峥峥的亲生父亲,对方再 你,能保证像我一样 峥峥吗?我知道你不服气,那你可以去上诉,到时候峥峥归谁,由法院来判。” 叶荣 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心都是愤怒和绝望。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