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必定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子。 夏微澜和凌决一致得出了这个结论。 夏微澜没有时间去理会二宝,不过二宝也在凌决的安抚下逐渐安静下来。 “传言老爷是十分疼自己的小女儿,怎么他还会将你达成这个样子。” 方才木槿的妥协,也就是对她身份的妥协,她知道他们一直都没有放下对自己的怀疑,她的身份早就在那一就被曝光了。 现在既然这伤痕也被看见了,那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了。 “呵,你们难道真的以为,一个经商只知道坑蒙拐骗,光天化之下也敢强抢民女的男人,会是一个好父亲么?” 木槿现在的模样,完全就不是之前夏微澜和凌决所认识的模样,她现在就像是忽然之间沉稳了十岁,眼中不再带着最初的青稚与怯弱。 这个女子,就像是忽然从小白兔变成了大灰,叫夏微澜和凌决都不由得暗吃一惊。 竟然能够骗的过他们的眼睛,而且是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瞒了那么久,果真是厉害呢。 他们不由得对这个女子的身世更加兴趣了。 “他对你不好?” 夏微澜出声。 其实她心中已经大致猜到了家所有事情发生的梗概了,只是需要从眼前的女子口中得到验证而已。 “好啊,他对我好的很,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往我这儿送,可是他却把我当成了他的小妾!” 说到这儿的时候,木槿眼中划过一丝浓重的恨意,她现在只要一想到先前冥对她的凌辱,她就恨不得将冥的尸体挖出来鞭挞。 这个畜生!竟然在她尚未及笄就对她做了禽兽之事,害得她小小年纪就身心受创。 木槿对冥的恨,是一般人本都无法体会的。 “那你这身上的伤?” 夏微澜继续问,一切果真都在她的预料之内。 “小的时候不知道反抗,后来我长大了,就开始反抗,但是我越反抗,他越生气,每次叫人把我绑起来,打成了这个样子。” 木槿在说这些过往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波澜起伏,只有说到父亲对她的凌辱,她才透着无边无尽的恨意,看来木槿最难以忍受的,是父亲的荼毒。 “他这么做,你母亲不知道?” 夏微澜只是随口问出了一句,谁知道当她问出这个问题来的时候,木槿竟然更加动了,她险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如何不知……” 木槿捏紧了自己的拳头,指甲嵌进里,有血珠滚落。 当年母亲第一次知道冥在对木槿行那龌龊之事时,气得冲上去扇了冥好几个耳光,冥哪里受过这样的打,他当即就把她母亲打倒在地,让人拿了木上来,当时木槿也在,不够她被父亲绑在头,就算是嘶喊破了喉咙,也本喊不动父亲。 冥拿着那么的子往她母亲的头上,身上一下一下地打,像是发疯了一般。 冥把自己心中所有的愤怒都发在了母亲的身上。 母亲被他打得渐渐不再动弹,她嘴角残留着血迹,鲜红明亮,深深地刺痛了木槿的心。 母亲就那样活活被冥打死了,而且是在木槿的眼前。 从此以后,冥不仅仅是欠木槿一个完璧无暇的身子,更是欠她一条命! “所以你恨他?” 夏微澜得知了冥的禽兽行为也十分气恼,不过现在她最重要的还是套出当年老爷惨遭杀害的真相。 木槿点头,一点也不在意,她甚至都不用夏微澜继续问下去,直接就道:“是,他就是我杀的。” 果不其然,难怪老爷的死因查了许久也查不出来,他们忽略了一个万万不可能会是凶手的额女人。 “那你怎么会选到来了世子府?外面都是追杀你的人,为什么不逃出边境?” 夏微澜问。 谁知道木槿竟然笑了笑,道:“世子妃以为那个畜生在外面就没有树敌了?整个天下,他都仇家,我就算是逃出去了,照旧是危机四伏,还不如躲在世子府中,外面的人不敢招惹世子殿下与世子妃,我在这儿当然就是最安全的。” 她说到这儿,夏微澜忽然就明白了那一她不想要跟哈客走的真正原因,原来是为了避难呢。 “你倒是有本事,竟然还敢当着我们的面说出拿我们当挡箭牌的事儿。” 对此夏微澜分明是应该觉得荒唐愤怒的,可是现在莫名她竟觉得有些好玩。 木槿身上藏着太多的事儿了,她实在是一个很有趣的女子呢,而且她的格也叫夏微澜喜,毕竟能够在她眼皮子底下伪装得一点漏都没有的人,可是很少了呢。 闻言,木槿却道:“反正我方才在将实情都告诉你们的时候也就没有想着活了,就算是你们想要处死我,那也请便。” 她倒是想的十分通透,本身也是一个十分通透的女子呢。 在这个时候,马车忽然剧烈地摇晃了一下,传来了马夫的惨叫声,紧接着马车的速度就开始变快,车上的四个人几乎要被甩得东倒西歪。 眼见着夏微澜就要撞到旁边的车厢上去了,凌决眼疾手快地将她拉了回来,怀中又抱紧了二宝,尽量保护他们母子不受半点伤害。 夏微澜被拉进了凌决的怀中,也是不再动弹,眼下她还是躲在凌决身边较为稳妥。 她在心中暗骂底下的人不会办事,都说过了小少爷也在车内,叫他们不要动太大的手,尽量低调安全地来一场刺杀,哪料他们竟搞成了这副模样! 夏微澜想好了等会去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些安排刺杀的暗卫。 正在这个时候,车厢内忽然进了一支箭,是朝着木槿来的,凌决连忙将还没有察觉到的木槿推到了车厢的另一个角,他们一家人占着车厢的一个角落。 那支箭擦过了木槿的手臂,到了车上上面,车厢被她出一个来。 正在木槿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是一支箭飞了进来。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