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来了。”一进当铺,便有一位老伯上前行礼道。 夏微澜连忙上前搀扶,“林伯,您怎么还亲自来了?” 林伯是将军府的老人了,年轻时跟着秦淮一起出生入死,后来老了,就为将军府做事,也是看着秦柔长大的,夏微澜很是尊敬他。 林伯一脸慈的看着夏微澜,眼神好似透过夏微澜看到了秦柔,林伯眼角有些润。 “你长的,越来越像你母亲了。” 夏微澜心里也开始泛酸,“林伯,别伤心,想来母亲在天上看见您这样,也会心疼的。” 林伯闻言,嗤笑了一声,擦了擦眼角的泪滴,“你呀,惯会哄人。” “你就是林伯?”夏子豪忽然凑了过来,佯装敬重的对着林伯行了一礼。 “我是侯府的少爷夏子豪。” “哦……”林伯审视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脸上笑意收敛,“听说就是梁雪梅偷了柔儿的嫁妆,原来她的儿子是你啊。” 夏子豪面容瞬间僵硬,“林伯,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还能是哪样?柔儿活着的时候,梁雪梅就一直算计柔儿,柔儿都没了,她偷人家嫁妆!”林伯越说越生气,怒气冲冲的拎起角落里的笤帚就要打他。 夏微澜连忙要上前拦着,夏子豪却一边逃窜一边吼道:“你个老东西不要给脸不要脸!那嫁妆本来就应该属于侯府!我娘这是拿自己的东西!算什么偷?” 夏微澜要拦着的手收了回来,一双凤眸是深寒的冷意,死死的盯着夏子豪逃窜的身影,手紧紧的攥着,指甲嵌进中,十指连心的疼,让她冷静了些。 “林伯,回来吧。” 林伯一听,狠狠的将手里的笤帚对着夏子豪的后背甩了过去,毕竟是上战场的人,力道大的直接把夏子豪翻在地,啃了一嘴的灰。 他痛苦的皱起眉头,“夏微澜,你们将军府的人敢这么对我!我这就回去告诉父亲让他好好教训你!没娘的东西果然没教养!将军府也不过是名存实亡!” 夏微澜本不与他多见识,却听见他最后这句话,一双眸子登时闪过厉,她大步上前,一脚踩在夏子豪的后背上,疼的他又是一阵嗷嗷叫。 “我告诉你!你能活到现在是我娘仁慈,你三番五次的挑衅我,小心我让你也体验体验什么是没娘的觉!” 说着,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将夏子豪生生的从地上提了起来,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 夏子豪触及她的眼眸,狠厉的目光让他觉得夏微澜是在看一个死人,心底的胆颤终于让他挣了夏微澜的控制,瘫倒在了地上。 空气中一阵味…… 夏微澜厌恶的拧眉,不再看他,她知道夏子豪一向没什么胆量,金絮其外败絮其中,但是没想到他竟然孬成了这样,简直脏了她的手。 店铺内的状况也引来了一些门外路人的围观。 “他怎么了?” “谁知道呢!许是有什么病也说不准。” “哎?他不是侯府的少爷么?怎么……” 门外的声音渐渐嘈杂起来,却总有几道声音只见传进他的脑海。 夏子豪面涨红,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众人鄙夷,嘲讽,震惊的目光让他觉得自己像是没穿子一般,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将他包围,心里的绝望终于让他知道。 他完了…… “滚!你们都滚啊!” 他气急,冲进人群中笑的最的那个人狠狠的揍了过去。 那人不敢还手,只能挨揍,可围观的人却一点都没减少,反而有增加的趋势。 他终于忍不住拖着是迹的衣袍疯狂的冲出人海,刮过一阵味,惹得人们一阵厌恶。 “这种人,活该人人喊打!”林伯对着夏子豪跑远的背影啐了一口道,但随即又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澜儿,你刚才真厉害!比我这老头子强多了嘿!” “等我回去,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大将军他们!” “哈哈哈,真是痛快!梁雪梅要是知道他儿子这样,肯定会气死!” 夏微澜无奈抿,她也没想到她只是给他一个下马威就把他吓得滚。 夏微澜跟林伯上了三楼的一个包间里,这间当铺不仅只是当铺。 一楼是典当东西的。 二楼则是将收进来的东西再卖出去,什么都有,还有一些奇珍异宝。 三楼则是负责接待洽谈合作的客人。 将军府一些的保密工作也是在这里进行的,夏微澜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出去? 二人在包间里聊了一下午,奇闻趣事,奇珍异宝,一直到了傍晚,夏微澜才缓过神来,告诉了林伯夏子豪管理当铺这件事,林伯一脸不屑。 “夏正严真是越来越糊涂,你娘真是白嫁给他了!多好的一个孩子……” 眼见林伯又要伤心,夏微澜连忙接话,“他只有这一个儿子,当然要把东西都留给他了。” 林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他近不是收进去两个姨娘……” 夏微澜也好似想到什么一般,二人相互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回到侯府,夏微澜就被叫去了书房。 她知道夏子豪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而且照他这喜告状的格,夏正严肯定已经把他训了一顿了,而且,她敢保证,后,夏子豪都已经不会再有起来的趋势了,他这辈子都完了。 “说吧,怎么回事。”一进门,夏正严就沉着脸问道,他心心念念,好不容易等到夏微澜将夏子豪带去当铺,让他去管理,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这让他不得不怀疑夏微澜是故意的。 夏微澜低头,无视夏子豪像是要杀死自己的目光。 “他骂了我,骂了林伯,还骂了母亲。” 夏正严本想正好抓住夏微澜一个错处,好好教育她一番,让她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做事,她的变化真的太大了,让他不得不防备,可没想到…… 他拧眉,“这件事……” “而且,他还说将军府名存实亡。”夏微澜接下来的让他气的差点晕了过去。 “逆子!”他恨道,随手抄起一个砚台就砸了过去,正好打在脑袋上,鲜血顺着脸颊开始淌。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