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意思是,今夜”月儿停住了想要说的话,脸上一片惊讶。 “嘘,且等着一会吧。”杜若将手指放在手边,做出噤声的动作。 澜轩中共有十个院子,东面是夏微澜的住处,西面是婢女们住的地方,而夹在两者中间的是杂物和贵重的物品。 隔壁的房间中一片漆黑,众多名贵的器物堆积在这里,唯有长相思静静的摆在琴架上,夜晚的光透过来,照在琴身上,琴弦折出淡淡的柔光。 这时,门口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只听“嘎吱”的声音,门被小心翼翼的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个子不高的男人,因为天黑没有办法看清他的脸,走进来之后将门飞快的关上。 他的手上拿着一蜡烛,掏出火石将蜡烛点燃,扫视了一周看确实没有人,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好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 他将蜡烛固定好,刚从怀中掏出什么东西,还没等到继续动作,便觉脑后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他惊的还没等叫出声,两眼一番便昏厥了过去。 澜轩夏微澜的房间内,烛火通明,虽然此刻夜已经深了,但是所有人都没有睡下,因为她们看到了眼前的男人。 只见地上趴着一个男人,看不清面貌,但是能看出来个子不高。 “我将人带过来了。”零冷声说道没有一丝情,说着将手中的东西给夏微澜。 夏微澜接过那东西后冷声说道:“将他的身子正过来。” 零的动作非常暴,一脚踢在那人的肚子上,将他整个身子踢翻过来。 这时候几个人才能够真正的看清楚那人的脸。 “福子?”月儿惊讶道。 谁都知道,福子是帮着二姨娘一起管事的人,已经是十几年的老人了。 “小姐料事如神。”杜若一派冷静的说道,面上没有因为看见了福子而有一丝一毫的惊讶。 夏微澜轻笑一声,这个杜若知她心,而且为人也谨慎。 “可是,现在大半夜的,他躺在这里小姐怎么睡觉?”月儿惊讶之后便是苦恼,她也知道她不像是杜若那样能够揣摩夏微澜的心思,所以就一门心思将重心放在照顾夏微澜身上,倒也还可心。 “将他捆了碰到柴房去,在堵住他的嘴不要让他醒过来的时候叫出声音。”夏微澜淡然吩咐道。 “遵命。”零说完便暴的拽着福子脖颈处的衣服将他拖了出去。 等到两人完全出去之后,夏微澜才又说道:“这会儿,可以睡下了。” 次清晨,光透过镂空雕花的木窗照进来,夏微澜睁开眸子,眸中带着慵懒,鼻腔中却传来一阵觉,那是龙涎香的味道! 她的眸子瞬间瞪大,朝着旁边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个红妖娆的男子。 “妖娆”这个词用在一个男人身上总让人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夏微澜却觉得全天下,只有他一个人能够担当的起这样的词,这也是她见到他的第一眼的时候,所留下的印象。 “娘子何必这么惊讶,可是想为夫了。”凌诀一双眉飞入鬓,狭长的丹凤眸中带着戏谑,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 娘,娘子 夏微澜的额头出现一排黑线,之前还是微澜微澜的叫,怎么现在就叫上娘子了。 “我不知道世子喜这样悄无声息出现在人的榻上。”夏微澜冷言冷语道。 “身为夫君,在娘子的榻上有什么不对?还是说你想去战王府的…”凌诀脸上的笑意更浓。 夏微澜脸上爬上一抹绯红,却还是镇定着:“世子不要叫我娘子了,免得让旁人听到了误会。” “误会?误会什么?你我已经睡在一起了,而且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怎么能说是误会?”凌诀挑起夏微澜的下巴,轻佻的说道。 夏微澜将他一把推开,自顾自的开始穿衣裳,她并不想在理他,因为她知道他是那种越说越起劲的那种,只要不跟着他对着说那就是好的。 “你不说话可否是因为太过想念我?”凌诀的身子不知何时已经从榻上起来,伸出手从后面将夏微澜揽在怀中。 夏微澜柳眉微蹙,她不喜这样的觉,可是,为什么偏偏却不想要挣开身后的人,明知道他平时放不羁,明知道他是个玩的子,却还是没有办法挣开。 “还请世子不要自作多情。”夏微澜声音略微有些颤抖的说道。 “哦?那是不是你的心中还想着那个陶长安?”他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夏微澜没有回头都能够受到他传递过来的那种冷意,她的身子因为这样的冷意在他的怀中瑟缩了一下,听他说起陶长安,她心中的恨意便又涌上来,她却强着不肯表现出来只咬着牙说道:“世子玩笑了。” 她,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避重就轻。 凌诀的眸子幽深几分:“从今往后不许在想着别的男人。” 夏微澜并没有回应他的话,喜,于她而言,喜是一个奢侈的字眼,她怎么能够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我了。”凌诀凑近了几分深深地了一口气,出醉人的表情。 “说完了么?说完世子可以走了吗?”夏微澜脸上没有任何的波动,心跳却有些加速。 凌诀却没有说话,反而松开了对夏微澜的钳制,一下子倒在身后的榻上,发出“扑通”的一声。 夏微澜回头,却见他没有丝毫要起身的意思,反而闭上了眼睛,那意思是要在这青天白的时间睡上一觉。 她叹气,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默默地梳洗,因为他在这里,她总不能让月儿和杜若看到,那样的话生出什么误会就不好了。 “你若是想睡便好好睡着,我出去有些事情,你不要让旁人发现你才好。”夏微澜仔细的嘱咐着,脸上颇为无奈,却见榻上的男人没有任何的反应和回应。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