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这不动还好,这一动不管是几步都会出汗。”平宁长公主坐在了最高的首位上,微微皱着眉头,旁边的丫鬟就赶紧过来扇风。 夏微澜坐在平宁长公主身侧,听她说了天热,便同身旁的丫鬟说了几句话。 “姑母,你这凉亭当属最清凉的所在了,你说是不是?”凌诀狭长的眸子看向夏微澜,眼神中带着玩味,眉上挑。 夏微澜蹙眉,怎的一句话没到又扯上她了?但却也不得发作,只得耐着子说道:“臣女头一次来此,又有平宁长公主在此,能与之相谈,便不觉得有什么热了。” “你这孩子惯会说话哄我开心。”平宁长公主虽然已经年过三十但依旧风韵犹存,但此时此刻她的头上已然出现了细微的汗珠。 凉亭内有屏风,上锈着牡丹,虽然能够微微阻挡外头吹进来的热气,却仍旧挡不住那连翻不断的热浪。 “平宁长公主,此时天气炎热,臣女方才让丫鬟准备了些菊花茶,正好您喝了也能降降身上的热气。”夏微澜脸上出笑意,挥了挥手,丫鬟便将那茶奉上。 “微澜有心了。”平宁长公主见夏微澜此举动,口中说出来的话也有些颤抖,一只手拿起那茶,微微抿了一口,本是有些微苦,可此时不知为何这样的甜,这让她不由得想起了她的女儿,彼时 “臣女也没做什么,谈不上什么有心了。不过还要多谢那平宁长公主赏赐的朱钗,臣女的妹妹见了都喜的不得了。”夏微澜面带笑意,轻轻嘎了一口桌子上的茶,云淡风轻的说道。 平宁长公主略带兴趣,妹妹?她说的莫非就是上次当众出丑的那个女人? “那你妹妹现在如何?”她开口问道。 夏微澜笑而不语。 平宁长公主这会儿倒是有些不明白她心中所想了,但就在这时,跟着夏微澜一同前来的那个家丁走到平宁长公主的身边,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夏微澜装作有些狐疑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心中却一片冷然,猛然对上凌诀的眼神,她心中咯噔的一下,连忙躲避开他的视线。 凌诀伸出手将一颗葡萄扔进嘴里,眼神一动不动的只盯着对面的人儿,看着她闪躲开的眼神,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有异样的觉。 “还有这等事?”平宁长公主疑惑开口,眼睛也看向方才的那个家丁。 “此事小的不好撒谎,而且,小的还听说” “平宁长公主,虽说是暑热天气,但茶凉了终究是不好喝,不如先喝茶?”夏微澜急忙开口,语气中略带焦灼之意,似乎是故意打断了两个人的说话。 此话一出,平宁长公主倒是没有在继续追问下去,只是心中始终存了疑影。 夏微澜边挂着清浅的笑意,她看着平宁长公主拿起茶杯的那一刻起,她便明白,她想要的目的今已经达到了。 二姨娘不是想让她的女儿出人头地吗?不是想让庶出盖过嫡女吗?她偏偏不让,她前世所遭受的一切,都要她们加倍奉还。 只要是夏玉莹喜的,她便要全都抢过来,因为,这是她欠她的 凌诀用手撑起下巴,定睛看着对面的人儿,她眼中若有似无的恨意,还有之前种种的作为有趣,他勾起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本想着这样的天气,若是出去的话,必定要热死,还不如在这凉亭之中多呆着一会。”平宁长公主嘎了一口茶,笑意盈盈的看着这底下的两个人,一个不停闪躲,一个却颇兴趣。 “是啊,凉亭之中的风景也并不逊。”夏微澜附和着说道。 平宁长公主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急急忙忙的说道:“本珍藏的那副画呢,如此景,不如拿出来观赏一番也是好的。” 那婢女答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去取那画。 “姑母可是从不将那画示于人前,怎的今”凌诀对上平宁长公主的眼神,只见她眼中带着欣,鼓励,以及开心,等等复杂的情绪织在一起,凌诀头黑线,这个姑母有事没事总是喜给他牵红线,怕不是这次 不过如果是她的话,他似乎还能考虑一下。 夏微澜的眼神在两个人之间飘来飘去,心中思量许多,却一时间也不能明白两个人打的到底是什么算盘,只好见招拆招。 旁的她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便是平宁长公主并不讨厌她,唯这一点便是好的。 “臣女早就听闻平宁长公主府中收藏了一幅李真的绝迹,这会儿还真想一睹为快,只可惜臣女才疏学浅,只怕坏了规矩又扫了平宁长公主的质。”夏微澜谦声开口,眸子微微垂着。 旁人看了都觉得这夏微澜谦和懂事,只有凌诀那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中透着令人看不懂的彩。 “无妨,只随便看看便行了。”平宁长公主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平静,眸子中笑意盈盈。 婢女们将画拿了过来,三五个人将画铺开来,这画足足有两米长,两米宽,上画着的,是金戈铁马的战场。 “微澜啊,你看看这画如何?不用拘礼,只随便说说便可了。”平宁长公主的脸上透着随和,只是那一双眼睛却时不时的出光。 夏微澜点了点头后便开始看眼前的这幅画,心中滑过一丝异样,这幅画,前世她曾见过,后来因为陶长安喜,她便用着全身的解数,又动用了家族和自己的手腕,将这幅画得到手,后将它送给陶长安。 如今不曾想还能再见到这幅画,竟还辗转到了平宁长公主的府中。 “画中人手持长,身披铠甲,坐于宝马之上,只是那马的腿已被斩断,数十人将其围困,似乎有走入其中却无法逃之相,只是但见画中人被困,却丝毫没有惧怕之意,面上依旧淡然,故臣女猜想,他定会突出重围,将敌人斩尽杀绝。”夏微澜冷静开口。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