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如此,殷宁发觉,她体内被封存的内力正在一点点的朝外涌动着,从丹田起,再到四肢手足。 这真气要她能不惧寒,不惧痛。 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她内息已经调转如常,无相说要她疗养半年,但若照现在的情况,概是一个月便能好了。 殷宁不敢动,这短短一刻发生的事情,早是超乎了她的预料。 她实在不能说服自己的恢复刚好是她闭气的药效过了,天下不会有如此巧合的事,可若不是,那,就是与刚刚这突然出现的神秘力量有关吗? 殷宁缓缓地出气,她一面担心自己的动静已经让无相疑心,一面又需要时间理清现状,想清楚她下一步究竟该如何去走。 晨风吹来,卷着那烧干了的柴。 殷宁静静地看着,这突来的情况无疑打 了她原有的计划,想到计划...殷宁心中徘徊,她现觉得,无相也不是非杀不可。 这念头刚起,殷宁就 觉到一阵的寒凉,这凉意从她的身后,直 她的后颈而来。 她转过身去,一回头,正对上了那睁开双眼的石像。 殷宁心中大骇。 这是...后土娘娘! 传说,后土有千百种形态。不拘于 别,也不拘于年龄。 有人见其是幼童,也有见其是成男成女。正因此,在这昆仑所建的后土庙中,其供奉的神像也各不相同。 但在这变化之间,唯一不变的,是这盘踞在他身下的蛇尾,也是他……介于妖和神间的象征。 无相从京北而来,距昆仑有上万里,他再有神通,也不会知道他们当地的这些民俗。 何况这边信教众多,光是受着供奉的神仙就数不胜数,如今,他们凑巧到了此处,或许真应了他那因缘一说。 殷宁看着面前的后土像出神,那些原本在她心头解不开的,想不通的,忽得都豁然开朗。 从她于梦中情动开始,再到后来的人醒梦碎,失而复明,这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娘娘在提醒她,告诉她,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 庙中,弥散着一股微弱的 气,其醇厚,引得那被 布包裹下的 极都在蠢蠢 动。 那剑身被这 气勾得在鞘中不住的颤抖,无相伸手将它拿过,以内力 制住。 刚刚在梦中,他便已经 觉到这周围的异常。 这股力量跟平 里的 祟妖气不同,但也绝不是什么祥兆。 再见殷宁,她此刻如被蛊了一般,脸 苍白,身形羸弱。 女子属 ,是最容易被这 气沾染的,更别说她这还在伤病中的身子。 不过,那物似没有停留的迹象,在他们醒来前,已经是离开了。 无相的目光停在了殷宁身上,其实,要断他心魔也不是绝无可能的难事。 人死了,念也就断了。 何况,对他来说,取她的 命,简直是易如反掌。 都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可慈悲救不了苍生。 一路走来,他剑上已是布 鲜血,有该杀的,也有不该杀的。慈悲二字,早就离他远去了。 他本就是要下地狱的人,也不怕再背上这一项的罪责。 只是...... 他掌下, 极已经没了刚刚的波动,剑身稳稳的停在他的膝上。 梦中画面尤在,看她模样,与他在梦中所见的女子无异,可脾气秉 却大不相同。 是她? 还不是她? 无相叹了口气,对着回过神的殷宁道:“天亮了,我们走吧。” 或许,还有其他的办法。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