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凭这一句话,就足以令此子成为许多大教名门的座上宾。 本王? 江舟念头转动,却也想不到自己所知有何人与此人相似,口中说道:“并无师承。” “哦?” 不只是那人讶异,殿上众真皆现惊奇之。 没有师承,竟能有如此道行? 若果真如此,倒是配得上这位神王称赞之言。 只是如何可能? 那人微现不悦:“你这小辈,岂敢虚言瞒骗?本王观你方才那掌,分明是西方教那达摩所创禅武,七宝金身亦是西方教大法。” “观汝身尚有几分道门之炁,当是玉清教下,九转元功之妙韵,尚有太清妙法,天罡地煞法炁。” “身怀三教大法,却是奇哉,若无传承,汝又何来?” 尽管知道这里的人都不简单,江舟还是心中一惊。 七宝金身和大如来掌都很明显,看出来不奇怪。 但他可并没有用天罡地煞神通,九转玄功更是从来没有人看出来过。 不过,似乎对方并没有看出他的天一元神大法? 若是如此,这门大法的来头比他想象的更大啊…… 念动间,已说道:“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不久前才得遇达摩祖师,蒙祖师青眼,传下一掌,却算不得师承。” “汝一身大法俱是不凡,却是零碎,难成体统,也难怪了。” 那人摆摆手道:“罢了,你不想说也罢。” 忽又轻哼一声:“哼,他达摩禅武确是不凡,却也不过小技尔。” “你一身本大法,乃源出道门正宗,去学他西方教旁法作甚?” 话落,忽解下间虎形金符,随手抛了下来。 “此乃本王神金虎文,予你了,回去好生参悟。” 江舟本不想接,但那金符似有灵般,直接钻入他手中。 金符入手,他便觉一股浩大的和之气将他包裹。 他之前被钩蛇重创、又被丽辰用曲轻罗的消息伤了心神所留下的暗伤,再加上刚刚被那条红鲤撞了一下,旧伤未愈,又新伤,定是要将养一些时,才能免除后患。 只是此时这股和之气将他裹住,不过呼之间,他的暗伤竟然在极速痊愈。 心惊之余,不由握紧了金符。 “神王倒是大方。” 此时边上有一女仙,开口笑语,朝江舟看来:“这位乃是扶桑碧阿旸谷神王,他这神金虎文,非寻常宝物也。” “佩在身上,伤病不侵,内魔不生,抛掷出来,能化六甲神虎,助你御敌,外难害。” “其内更有灵飞六甲大法,能炼六甲神躯,能制六甲护法玉女,端的是神妙万方。” 江舟闻言,知道那女仙这是在提醒他莫失机缘,乃一番善意,便朝那女仙拱手一拜。 才捧起金符,向那位旸谷神王拜道:“多谢神王赐宝,但无功不受禄,如此异宝,晚辈实不敢受,请神王收回。” 江舟此时虽是表现得洒得紧,但心中在滴血。 若是一般宝物也就宝了,这等异宝,他实在不敢收啊。 毕竟种多大因,就要受多大果。 见得如此,旸谷神王与那美妇人、方才说话的女仙相视一眼,目中隐现笑意,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那女仙又朝江舟笑道:“汝倒是能见大利于前,而持本心不动,大善。” “不过,汝却无需顾忌。” 她顿了顿道:“汝可知,适才那门前伤汝之红鲤是何脚?” 江舟摇摇头。 女仙笑指旸谷神王道:“那红鲤便是神王座下脚力,唤作碧阿红鲤便是。” “他御下不严,让那孽畜伤了你,险些铸成大错,却不该向你赔礼?” “若换了我啊,倒要叫他赔个光,汝但收了去便是。” “咳……” 旸谷神王干咳一声,似默认一般,摆手道:“倒确是本王不是,拿去吧,否则本王脸面无光。” 江舟闻言,手里登时握紧金符,收了回去。 原来那条死鱼是你的,既然如此,江某人可就不客气了! 勉为其难原谅了那死鱼,谁让他给得多呢? “多谢神王!” 旸谷神王摆手道:“好生研习,我道门六甲神躯,远胜那劳什子七宝金身,况汝这金身实在炼得不仑不类,再炼无益。” “好了。” 那美妇人此时才开口道:“那红鲤伤了你,是神王不是,自该向你赔礼。” 她美目微寒:“但你擅闯我紫元圣境,倒还罢了,却竟……冒犯吾徒,你倒说说,该不该赔罪?该不该予吾一个代?” 在这儿等着我呢…… 江舟心中一揪,忽然想起那一片白花花的影子,不由底气一,僵硬道:“自是应该。” 美妇人点点头,面稍缓:“好,也算你磊落。” “说吧,你要如何代?” 第1069章 他是来求亲的 殿上众真都若有所思地看着,似乎也知江舟刚才“干”了什么。 但他们的子弟后辈却没有那等神通道行,并不知美妇人口中的“冒犯”究竟所指何事。 只是他们知道美妇人的徒是谁,冒犯了她,哪怕只是伤了一头发丝,却也是犯了众怒了。 大多纷纷朝江舟怒目而视。 不过能来此地者,大多都大教子弟,再不济也是某个逍遥世间的道德真仙门下。 道行且不说,德行修养是都有的。 除了怒之外,倒是没有其他恶毒心思,最甚者,也不过是等清由后,再想找机会,给江舟个小小教训。 如方才那九华门下的李真显般,不知由,怒而出头,招惹是非,毕竟是少数。 他人如何,江舟管不上。 但美妇人的目光却让他如芒在背。 可这事也怪不了他啊…… “要不……” 江舟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我也给她看看?” “噗哧~” 方才提醒江舟那女仙忍不住轻笑出声。 旋即见美妇人面铁青,连忙侧身掩口。 宽大的云袖遮住了脸,但那微微耸动的肩膀却是明显得很。 殿上众真,皆知“冒犯”何意。 对此有的是面带笑意,只当小辈顽皮。 有的却是微不悦,不喜他孟浪。 也有那些个现出厌恶之,认为他口出污言,太过下作。 倒是一众后辈子弟不知其意,也不知哪里好笑,更不知有些长辈忽然变脸是何意。 只是心中对那人究竟如何冒犯了美妇人徒更是好奇了。 也有那心思锐的,前后联想,便猜出了几分大概,登时就变了颜。 再看江舟时,已不再是单纯的怒意。 一道道变了味儿的目光,令江舟瞬间便觉有好几十把刀在身上割来割去,又冷又疼,难受得紧。 不过江舟才不理他们。 他只在意那美妇人的反应。 而美妇人此时面上的怒容却让他心中发虚,不敢再皮,连忙道:“这位……主前辈,晚辈实非有心,实是受了无妄之灾,也是受害者啊!” “不过事已至此,晚辈也深表同情,但凭前辈吩咐,只要晚辈能做到的,必定不推辞,只当是一番心意了。” 害怕归害怕,但要他认罪,那可不成。 江舟也算摸清了几分,这里的人,应该都还算是“正派”的。 确切点说,就是要脸。 他不认还好,他们顾忌脸面,大抵也不会太为难他,真要认了,那就任其拿捏了。 最重人的是,他也有点回过神来,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太巧合了。 他身上金丸招妖魔,认了。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