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鬃龙须飞扬,龙爪龙尾缓动,口衔襁褓。 一双龙目之中,黄光隐隐,给人的力宛如背负巨岳一般。 其中似有仇恨之,看了两女一眼,便龙尾一摆,腾空而去…… 第978章 五行金炁 群山之间,江舟与素霓生、林疏疏二人一路御空而行,一路不停,已逾旬。 行至此间,前方突然一黯。 头顶天都被遮盖。 本以为只是进入了一片上古山林,只是行进数里,便见前方有一片树墙横亘。 他们这一路也见了不少上古奇树,俱是大可参天。 可从来没有见过如眼前一般的巨树。 巨树树冠直入云霄,一眼望去,无边无际,绵延怕不下几千里。 遮盖头顶天的,便是这奇大无比无比的树冠。 那树干怕是径有数十里。 “嘶~!” “这竟是一棵树?” 上有顶盖,前有树墙,三人不得不在巨树之前降落下来。 林疏疏转动轮椅,来到树前,发出惊叹。 “这是槃木。” 江舟抬头四处观望,已想到此树来历。 这又是一个只出现在古籍传说之中的物事。 先民之山,有槃木千里。 应该正是说的此树。 “先民山?” 素霓生笑道:“槁馀国主说过,过了先民山,便是叔歜国,有其相助,当能顺利进入附禺山。” 江舟却没有这么乐观。 这条路线,是槁馀国主告知的。 据其所言,那叔歜国中之人,乃是颛顼后裔。 世代卫守附禺山,渐成一国。 再怎么说,也是上古五帝苗裔,绝不是好相与的。 槁馀国主让他来寻此国人相助,便是将他当成了太上正宗嫡传。 若他真有这一层身份,无论是叔歜国,还是那附禺山中神鸟,自然都不足为惧。 问题是江舟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真的不是啊…… 要真是顶着这身份上门去,被人打假怎么办? “咦?” 说话间,忽闻一阵悠扬悦耳的乐声传来。 乐声清脆透亮,似乎是某种琴弦所发。 三人都是通音律之人,不过江舟和素霓生都只是有所涉猎,算不得通。 林疏疏方是工于此道,甚至堪称圣手。 乍闻之下,便被引。 不由自主地便循声寻去。 只是他寻遍四周,却也找不到那乐声来源。 “奇怪,如此仙乐,定是出自乐道圣手,怎的只闻乐声,不见其人?” 江舟眉头微皱。 林疏疏竟是被这乐声所一般,一直循着乐声,在槃木之下兜着圈子。 看了一眼身旁的素霓生,竟也是闭目倾听之状。 “咦?那里有个树。” 林疏疏忽然发现那槃木巨大的树干上,离地数丈之处,有一个黝黑的树。 有丝丝风气进出,那人的仙乐,似乎便从其中而出。 林疏疏已飘身而起,想要去寻那仙乐源。 “嗖!” 正要进之时,忽闻一声破空厉啸传来。 “咚!” 一道黑影仿佛能穿虚空一般,霎那而至,直接穿透树干。 江舟着眼一看,竟是一丈余长的赤红矛杆,大半已没入树干,尾端仍然剧烈的晃动着。 “啾!” 却听一声怪异的啸声。 槃木上那“树”竟陡然一合。 出一颗极其狰狞的兽首。 七分似牛,三分似虎。 正剧烈地扭动着长有十余丈,如同蛇一般的身躯。 原来,那本不是什么树。 而是此怪盘在一个树瘤上,垂下兽首,张开巨口。 只因此怪身躯与这棵树颜几近相同,又能发出那等“仙乐”人,三人一时间竟然都未察觉。 那长矛,此时不仅将其身躯牢牢钉在树上,也打断了它的“仙乐”,林疏疏和素霓生都顿时惊醒。 林疏疏见眼前异兽,顿时背生冷汗,骤然暴退。 江舟也已剑气出手。 “叮”的一声如金铁鸣之声,江舟竟觉剑气上传来一股强大的阻力,不仅难伤此怪鳞甲,反而有种回弹之力,心下微惊。 要知道他这融合了庚金之气的戮妖剑气,锋锐无双,无物不摧,纵然一座山都能削平了。 此时竟然连这怪兽的皮都割不破? “此虫乃金炁之属,刀剑不可伤,需以火攻!” 江舟惊异刹那,远处传来一个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一道人影,在槃木层层叠叠,绵延不知几千里的枝杈上急速纵跃而来。 听闻此言,江舟已默念咒诀,一道火光冲天。 霎时间,那怪兽浑身燃起熊熊烈火。 他将一身法术神通减为九转玄功之时,便已将柳叶金刀术、火罩摄咒、雪山咒、黑山咒减去旁枝杂叶,化为最纯粹的五行之术。 金、木、水、火、土五行之中,唯独缺了木行。 御使烈火,却不在话下。 怪异恶兽在烈火之中嘶吼扭曲,没有支撑多久,便化为灰烬散落。 【诛斩“琴虫”,非妖非……】 【……】 鬼神图录呈现,江舟扫了一眼,虽未有收获,却竟然发现上面多出了一行以前从未见过的字。 【五行金炁:一】 “踏……” 心念动间,那纵跃而来的人影已落到了距几人不远的一枝杈上,颇见诧异地打量三人。 “你们是玄门修士?怎会到这大荒来?” 虽是问句,却已经确定,并没有等三人回答的意思,便道: “这是大荒琴虫,平里最喜附于槃木之上,能鸣仙乐,捕血食。” “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大荒之上,处处凶险,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也敢随意靠近?” “多谢勇士搭救。” 江舟几人相视一眼,也有些后怕。 别看他们都是道行不浅,但这上古世界,实在是太过凶险。 就刚才那只琴虫,说强不强,说弱却也不弱,林疏疏真要被其一口了,还真未必能全身而退。 若不是这人将其弱点点出,他们怕是要有一场苦战。 “谢我作甚?我可不是救你们,这琴虫是我的猎物,如今让你们给烧没了。” 那人一跃而下,顺手将那赤红的长矛拔了出来。 这矛也不是凡物,能如此轻易穿那琴虫,又在江舟的烈火下焚烧这许久,都未伤半分。 几人倒也不介意他的“无礼”。 江舟放低姿态,与其攀谈。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