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也不得不吐地解释道:“这……这是方人杰那孙子骗了本少爷!况且本少爷虽然明着算计了一把,但背地里却是一直在派人保护那一点红,” “要不然,你以为凭她区区一个弱女子,还真的能逃出方人杰的魔掌不成?” 金玉龙确实没有说假话。 当初方人杰打一点红主意时,他的确在背后了些手脚,让方人杰无法得逞。 却不是出于善意,而纯粹是不想让方人杰得意,给他堵罢了。 这一点,却不必说出来了。 江舟也看得出他虽有几分言不由衷,但说出的话却应当不假。 他向来是论迹不论心,不管金玉龙心思本如何,只要所做所为没有触及他的底线,他也懒得理会。 巧却是不服,她伶牙俐齿的,张口就把金玉龙得脸红得似猪肝一般。 可他也是个不会服软的。 堂堂黄金谷少主,就这么在院中笨嘴拙舌地与一个侍女吵了起来。 “……” 江舟有些无语地看着两人对口水,不由朝一旁的纤云看去:“这两人怎么回事?” 纤云也是无奈地一笑,轻声说起了经过来。 原来是王重旸送二女回来时,这金玉龙也是一起同行的。 在路上巧就和金玉龙不对付,起了不少过节,是一路吵过来的。 “行了,让他们吵吧,我还有事,要出门一趟,等老纪回来,你跟他说一声,让他派人出去,打听那方人杰的下落。” 江舟吩咐了几句。 他可没把这个人给忘了。 此人颇为狡猾,竟然没有亲自前去千佛顶,倒让化身扑了个空。 这种人,像毒蛇一样,躲在暗的角落里,冷不丁就会给你一下。 江舟虽然不怕,他身边的人却未必,这个麻烦必须解决了。 纤云点头应是。 江舟便转身离去,又忽然停下,朝金玉龙叫道:“喂,我那叶师兄心如白云,并不在意俗物,只洁净,你看着办就是,不过……他倒十分喜收集天下名剑,你若有心,不妨留心一二。” 正与巧吵得脸红脖子的金玉龙陡然停下来,脸一喜:“真的?” “当然。” 江舟笑了笑,又朝纤云道:“这小子很有钱,是个冤大头,你们别客气,有什么喜的想要的尽管找他。” 金玉龙不道:“喂,本少爷听着呢!” 江舟却没理会,已经转身出了门。 “可恶啊!” 金玉龙的咆哮,注定得不到回应。 …… 片刻间,江舟已经离了江都城,驾起剑光,朝黄河飞去。 据他在肃靖司的卷宗中看过的文字,水,亦称水君、鱼伯,状如人,骑跨水马。 常于江河泛滥,大水肆之时出现。 其出没之时,身后常伴有无数大鱼。 此妖乃是天生异种,最奇特之处,是它的血。 其血非同一般生灵,不是状,而是浑圆如珠。 它身上的血也不能源源自生,却是生而有定数。 因其澄澈洁净,通透如水晶,而且若有人能取得这其血食之,能使身魂俱净,无暇无垢,无思无。 故而称为无垢珠。 这种功效,虽没有什么强大的威力,但对于修行之人却是极为珍贵。 常常被修之人用来炼制筑基破境,或是降伏内魔的灵丹妙药。 江舟的目的,却不是无垢珠,而是这水本身…… 第778章 故人相见 江舟在黄河沿岸,缓步前行。 眺望着一眼看不到边的奔涌大河,随手掏出一粒小还丹,扔入嘴里,像嗑糖豆一样,嘎嘣一声咬得粉碎。 化为一股纯的元气顺喉而下,瞬间遍及四肢百骸。 他的身已经十分强大,一颗小还丹带来的改变,已经微不足道,变化并不明显,只是稍稍回复些力元气,提提神罢了。 但这架不住数量多,积少成多,量变积成质变。 上次得到的一百三十颗小还丹,被执剑会和郢都一行耽搁,到现在才只消化了几颗。 这东西少的时候还没什么觉,现在多了起来,倒是很不好消化。 整整一天时间,江舟就这么不间断地当糖豆磕,却也只消化掉四颗。 一天三四颗的量,已经是极限了。 想将这一百多颗完全消化,怎么也得一个多月了。 这令他十分不。 不过要是让别人知道,估计打死他的心都有。 一个月时间,增长一千三百年道行修为,还不足。 就算是至圣,也会嫉恨得忍不住一巴掌拍死他…… 江舟出现在这里,概因肃靖司的卷宗上记载,水曾在这一带水域出现过。 不过,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 明知不大可能找得到,但江舟还是想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结果却果然是如他所料,寻了一天一夜,也未见蛛丝马迹。 站在岸边看了一会儿,忽见河上水天相接之处,有几艘渔船晃晃,朝岸边使来。 船虽晃,随波浮沉,却始终安稳前行,自如穿梭于波滔之中。 显见驾船者是极为老到的好手。 片刻后,便与江舟隔河相望,已清晰见人。 每艘船上都有数人,头前一船,驾船者却是一个老叟。 老叟站在船头,扬声叫道:“后生!可要过河否?” 江舟本无此心,但转念一想,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就变了:“正要过河!可能劳烦老丈相送?” “哈哈!” “无妨!都是水上寻生计的人家,同舟共济本是应当!” “后生且候着,老汉这便过去!” 老叟笑声苍劲,言语豪。 脚下一条小舟竟又加速起来,如游鱼船在河上穿梭。 不过片刻,便来到岸边。 这船远看不大,近看还真不算小,靠在岸边,船舷都将将及。 也难怪能在这大河急之中穿梭自如。 “后生,来,抓着!” 老叟见江舟身才虽高大,却长得斯斯文文,只当是文弱书生。 便在船头上探下一杆来,让他扶着。 “多谢老丈。” 江舟也不拒绝,抓住长杆,老叟一用力,便将他拉了上来。 上了船,江舟不由赞道:“老丈好力气。” 老叟朗一笑,古铜的肌肤皱起一道道如刀斧凿刻的深纹:“干了一辈子水上的活计,没有一把子力气,不早就饿死了?” “后生且到舱中坐稳了,这黄河的水可有些凶,莫要掉下河去。” 江舟点点头,又谢了一声,便弯钻进船舱中。 “喂!那船家,等会儿!” 此时,一声呼喊远远传来。 这声呼喊中气十足,隔着老远就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隐隐生疼。 显然是一个血气极为浑厚之人。 江舟不由直起身,回头一看。 却见岸上远处有几个素锦衣大汉,抬着一张大椅,后边跟着几个素纱女子,健步如飞,往这边疾驰而来。 速度极快,只见一团模糊人影,若非江舟眼力过人,也不能一眼便看清。 片刻间,便到了岸边。 “船家,我家公子要过河,你把船都停过来,船上有人也都请下来,这锭金子是就当船资,到了对岸,还有另一半!” 头前一个锦衣大汉甩手就是一锭金子掷了上来。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