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广陵王憋得脸皮:“你休要将,十万大军,你就是打死我也拿不出来,不过……” “江某就知道殿下之能,不至于连区区十万军兵都调不来!” 江舟也不管他后面两个字,先捧起来再说。 “若能劝动我父王,倒是可能……” 广陵王有些郁闷地看了眼江舟:“我父王对你比对我这个亲儿子都好,你若开口,他没准会答应。” “不过,你得给本王说清楚,你要十万大军究竟想做什么?” 造反?那是说笑罢了。 十万军兵就想在江都造反?门都没出就得让人给一把巴掌给拍死了。 江舟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放心,就是想开个‘小作坊’。” “什、什么?作、作坊?” 广陵王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以至于江舟拍他肩膀这种“以下犯上”的无礼动作也忘了计较。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江舟笑了笑,卖了个关子。 其实他就是想开个血汗工厂…… 广陵王狐疑地看着他,半晌才道:“算了,你要做什么也不关本王的事,反正你想调这么多兵马,还得说服那老头子。” 他家老头子可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说好听点,是稳,是难听点,是苟。 江都人人都说虞国公城府深。 却不知,他家那老头子是一点都不输,甚至尤有过之。 否则别人怎么只知虞国公险,却不见有人说襄王算计深? 若是连他家老头子都能说服,证明这事至少是没有什么凶险的。 广陵王来时,就吩咐了人去准备。 几人说话间,他的人已经赶了过来。 几条船从江上驶来,从船上钻出许多水手,跳上牛家的那艘船,一通捣鼓,将船上各处关键之处用油毡蒙住,再挂上了广陵王的旗幡。 被几艘船围着,便驶入了大江中。 确实是再简单不过。 遮去了船的特征,再打着广陵王的旗号,也没有人会怀疑,更没几个人有胆子去查。 江舟看着船在大江上隐去,便道:“江某还有事在身,既然此间事了,就先告辞了。” 既然事办成了,这广陵王又没法借他兵,就没利用价值了。 “……姓江的,你这过河拆桥,用完就扔的本事倒是使得练。” 广陵王咬牙切齿。 江舟却已经带着人离去。 …… 两天后。 江宅。 娑罗树下,江舟自入定中醒转。 一旁正端着碗桃花清茶轻啜的曲轻罗抬眼一看,便见江舟身上隐约有一层宝光一隐即现。 不由目泛异。 轻声道:“你踏入四品了?” 江舟一笑,点了点头。 上回的太乙元灵丹,令他凭增一百二十年道行,加上原本的七百三十年,距离四品九百年道行不过只有五十年。 这太忆元灵丹堪称仙丹,除了二甲子道行,还有一缕先天氤氲紫气之源。 令他这些天无论是行走坐卧,道行无时无刻不在增长。 短短几天时,竟然又暴增数年,几乎是一一年,传出去恐怕会令天下仙门都疯狂。 昨他又收回了化身丁鹏。 这些子,“丁鹏”四处斩妖,死在手下的妖魔早已过百。 江都左近郡县,能见到的妖魔都几乎被他斩杀一空。 积攒下五十余枚一丹,灵、灵膏各有二三十盒。 还有十余门术法,和一些奇奇怪怪的丹药符咒。 不过都是如铁牛水法、九龙化骨水之。 对普通人来说很实用,但对于现在的他,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 帝芒的旨意,还有一点红等人带回的消息,让江舟受到了一丝紧迫。 便不再耽搁,一夜之间,用一丹将道行推上了四品。 尚余十数颗。 他的境界本就已经没了瓶颈,入圣之前,都是一路畅通,倒也不怕什么消化不良。 也正因此,他踏入四品,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太过明显的变化。 但他的实力,却已颇有些深不可测的意思。 就算是曲轻罗,也隐隐有种觉,若是动起手来,自己或许已经不是江舟的对手了。 饶是她心清淡,心中除了天下苍生外,似乎别无他物。 现在也不由得有几分不可思议之。 当初这个她随手便能灭杀的“小人物”,短短不到一年时间,竟然就达到了这种境界? 古往今来,除去一些气运加身,屈指可数的千古圣贤、天骄,从未听说还有人的修行能如此不讲道理。 方寸山之法,竟真有如此神妙? 还是说……他其实本就是这个时代气运所钟之人? 曲轻罗目光灼灼。 她并不是很相信,世间会有如此神妙之法,能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让人从一个普通人,一步登天,几乎就有了入圣气象。 除了气运所钟,她想不到其他可能。 她的目光灼热,让习惯了她的清冷的江舟有些不适,喉头滚了滚:“你这眼神……怎么像要把我活吃了一样?” 随即警惕道:“你不会是对我有什么想法了吧?” 曲轻罗翻了个白眼,低头重新对付起那碗桃花茶,懒得理他。 “公子。” 江舟还在回味曲轻那个人味显的白眼,纪玄从门外进来了。 整了整心神,回头道:“查到了?这么快?” “是。” 纪玄垂手立在一旁,目不斜视,开始述说自己查到的结果。 江舟让他去查的,是之前一点红几人带回的那个女子。 “公子上次让仆派人去虞都探查,有几位兄弟,正好便听到了一些消息。” “那女子前些时,就在虞都出现,其四处找人打听公子,一但遇上文人名士,便说出公子名讳,询问他人可知晓公子身份、下落。” 江舟好奇道:“这么说来,她是只知我姓名,却不知我身份?” “当是如此。” 纪玄点头道:“这女子似乎也知晓公子与虞国公的过节,并不敢大张旗鼓,只是守在书舍文馆等文人往来之地,” “先寻人探听了往来文人的名声,名声大的、声誉好的,她才会上前询问。” “但她看来不过是一寻常妇人,哪里知道其中险恶?虞都是虞国国都,其一言一行,哪里逃得出虞国公爪牙的耳目?” “一个妇人四处打听公子这位虞国公的仇人,很快就被人抓了起来。” “也不知是她倒霉,还是幸运,那些爪牙中有人贪好其美,那人与石寨有些往来,知道石寨平里与骷髅会有所结,做些掠卖人口的勾当,” “便与寨中一个水匪勾结,用一个掠卖一的寻常妇人,将其替了下来,把人关在寨中,尚未来得及做其他,便被一点红他们救了出来。” 江舟听完,微作沉道:“这么说来,她说的话,可能是真的了?” 纪玄说道:“她自述的来历应是无疑。” 他没有对其他事作评。 江舟也并没有真要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那个女子被他带回救治,早就醒了过来。 知道他便是“江舟”后,竟然十分动,直接跪到地上,连连磕头,求他救她丈夫。 从她口中知道来龙去脉后,江舟也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原来这女子的丈夫,是虞国公麾下一个参将。 据其所述,是在不久之前,虞国公膝下排行第二的嫡子,名叫虞礼的,学艺归来,将其丈夫所在的一营军队给了他调用。 这虞礼在整军之时,颇有不。 以军容不整之名,将那参将拿下,押入了大牢。 说是要待吉时,以此等玩忽职守之备的人头立威治军。 离奇的却不是这参将,而这个女子。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