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上坛前烟一对,丝绸棉心用蜡帮~” “香烟一道顺风飘,开坛玉女点火烧~” “开坛玉女焚烧火,入尊神玉库~” “……” 江舟和素霓生追着林疏疏,走了约有里许地。 来到一处水草丰茂之地。 便见一堆堆篝火之间,有一群民正跪伏在一棵树前。 有几个人身穿五布条拼成的彩衣,脸上戴着森诡异的面具,一边跳,一边唱。 跳得诡异,唱得也诡异。 那些跪伏的民,在跳动的火光映照下,更显得诡异之极。 在中间一堆最大的篝火后,架着一方木台,上面绑着一个衣难蔽体的女子。 虽然脸上多有渍,却仍能看出是个妙龄的清秀少女。 在火光跳动之中,脸的惊恐。 江舟四下扫视,发现这些人在叩拜的,竟是一座置于一棵大树上的神祠。 神祠中用木头雕着几尊看不清面目的神像。 素霓生一见便皱眉道:“他们是在祭拜野祠神。” 正说话间,便见有几个民走了出来,在那少女周边架上了干柴枯枝。 看样子,似是要点火烧了她。 “哼!敢用本公子的看上的人去祭这物?” 林疏疏冷哼一声,手一挥,便有几个锦衣汉子冲了出去。 第234章 神灵 几名锦衣汉子飞身而出,从跪拜的民头顶跃过。 落在那个简陋的木台上。 一人横剑拍出,周围架柴点火的民便被他用剑脊拍飞了出去。 另一人一剑挥出,便将那少女身上的绳子尽数切断,将她放了下来。 “你们想干什么!” “冲撞了五福神是会遭报应的!” 这些民一个个惊恐万状,更有几个竟然愤怒地叫骂着,朝几个持剑的锦衣大汉冲了过来。 对他们手中寒光闪闪的长剑丝毫不在意。 一副悍不畏死的癫狂架势。 几名锦衣大汉皱眉不已。 素霓生怕这些民怒那些大汉,反遭杀身之祸,连忙道:“疏疏,莫要杀伤人命!” 林疏疏不屑地撇了撇嘴。 他倒不是视人命如草芥,坐视那些民被杀。 而是自信手下剑卫没有他的话,是绝不敢下杀手的。 果然,那些锦衣剑卫不过是用剑脊将冲过来的民一个个拍飞。 虽然惨叫连连,却并无一人有命之虞。 民终究只是民,一连十数个冲上来的人被随手拍飞后,他们便开始怕了,没有人敢再冲出来。 但就在这时,令江舟几人都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被剑卫们救下的那个少女突然间捡起一尖锐的木,猛地朝一个背对他的剑卫后扎了进去。 所有人都没见有想到,这剑卫自然也是如此,本没有对她有任何防备。 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她捅了个结实。 “好胆!” 林疏疏看得分明,双眼一瞪,那少女便顿时如遭重殛,倒飞而出。 “拿下她!” 两个锦衣剑卫顿时将那少女狠狠地反手扣起,恼她恩将仇报,偷袭伤了自家兄弟。 还刻意用了些手段,令那少女痛得哭喊不止。 林疏疏挥挥手,让人抬着他越过人群。 江舟与素霓生相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人!” 来到那木台前,林疏疏目泛寒光,骂道:“本公子看你资质不错,好心救你,你怎不知好歹,还敢恩将仇报?” 少女低着头,一言不发。 扣着她的锦衣剑卫一怒,手中微微用力。 那少女痛呼一声,抬起头来,倔强地地盯着林疏疏,仍旧一声不出。 江舟看得分明。 她眼里目光中没有,反带着的冷漠,甚至是敌视、仇恨。 和周围的民是如出一辙。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敢抢夺神灵祭品,亵渎神灵!” 许是林疏疏没有让人下杀手,给了人勇气。 一个带着面具,身着五彩衣的人排众而出,站在台前,指着江舟几人大骂了几句。 然后转身朝那些民叫道: “各位!这些人冲撞五福神!” “今天必须将他们拿下,押到神祠前处以极刑,祈求五福神宽恕!否则,肯定会连累我们被五福神责罚怪罪!” “大家一块儿动手!把他们都拿下!” 这些民虽然古怪,却也不是傻的,江舟这群人明显不是好惹的。 听到彩衣面具人的话,一时犹豫踟蹰起来。 彩衣面具人大怒:“你们干什么?有什么好害怕的!他们不过只有几个人,我们这里有几百个!” “若是五福神抛弃了我们,我们就有死路一条了!左右是死,你们有什么好怕的!” 彩衣面具人的话,似乎触动了这些民。 顿时有人大叫起来。 “对!神灵仁慈,就算不责罚我们,可要是没有粮食赐死,我们也只有死路一条,大伙儿一起把他们拿下!” “拿下他们!” “拿下他们!向神灵乞罪!” 这些人一人喊一句,似乎壮胆一般,人群渐渐涌动,朝着几人围了过来。 一群面黄肌瘦的民,看着几人,目中慢慢显出凶光。 林疏疏气急反笑:“呵呵呵……” “难怪人说愚民可恨,果然如此,真当本公子的剑不敢杀人吗?” 素霓生一惊:“疏疏,莫要冲动!” 林疏疏冷然道:“怎么?这些蠢东西都要骑到本公子头上了,你还想让我手下留情?” “就怕我肯,这些蠢物也不肯。” 话音才落,便又有几个民在群情煽动下冲了上来。 林疏疏眼中冷芒闪过,哪怕站在一旁的江舟都觉到了一股锐利的锋芒。 在这股锋芒下,那些民恐怕只有四分五裂的下场。 他有心出手,却已经迟了。 林疏疏的目剑之术倾刻即至。 却见本该目剑分尸的民身前,突兀地浮现出一个虚幻圆盘,缓缓转动,将林疏疏的几道剑气尽数磨灭。 林疏疏扬起眉梢:“曲轻罗,你想为这些蠢物与我作对不成?” 曲轻罗的身姿自虚空中踏出。 轻蹙眉头:“他们只是为生活所迫,罪不至死。” 林疏疏却不想听那么多。 他本就不是个好脾的人,虽不滥杀,却也容不得他人冒犯。 接二连三地按捺脾气,已经是他对这些民最大的容忍。 一旁的素霓生怕他们打起来,连忙按住他的肩膀,站在两人之间。 “曲姑娘,你可是知道此中曲折?” “我也是刚刚才知,他们是在祭拜‘五福神’。” 曲轻罗目中透着几分复杂难言之意。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