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依旧温柔,“我说‘好’,意思是,你想怎么玩,我都配合你。” 江收怔怔看向他,明明得到了意的答案,心里却涌上几分说不清楚的窒闷。 赵疏低头去吻江收,吻他颈侧泛红的牙印,又向上去舔舐他的。江收被他紧紧拥在怀里,几乎要不过气。 舌尖发麻,舌被搅动得发痛,铺天盖地全是赵疏的气息,江收头脑一片空白,喉咙中溢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呻。 他忍不住偏了偏头,想要离这个炙热的、急促的、让他无法掌控的吻。 可下一秒,赵疏便伸手捏住了他的双颊,力度温柔而不容推拒。 “江收,不要躲开我。” 这一晚似乎格外彩而漫长,直到天边朦朦发亮,江收才终于睡下。 他本就喝了酒,又累了一晚上,一直睡到午后才起。 昨夜的醉意仍旧让他有种微微昏沉的觉,房间里洒了暖融融的光,除了他以外空无一人。 江收心里没来由涌上来点失落,但他只为这失落思索了几秒,便笼统地归于是昨晚的酒让他还不清醒。 他的手机被放在头,充了电,叠得很整齐的干净衣服也放在边小凳上,旁边还有一杯水。 江收拿过来手机看了眼,已经快下午两点了。 怪不得赵疏不在,这个时候赵总应该在上班。 他慢悠悠穿好衣服,洗漱后准备下楼去找点吃的,但刚走到楼梯口,就见赵疏正从楼下的厨房里出来,手里还端着新烤好的一盘芝士司康。 浓郁的香几乎是立刻就丝丝缕缕飘到了江收这里,他累了一晚上,现在当然饿了,毫不犹豫地下楼去拿点心吃。 赵疏给他倒了杯牛,站在他身侧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睡得怎么样?还累吗?” “还好。” 江收看他一眼,好奇道:“你怎么还在家里?” 赵疏神淡淡,“休假。” 工作狂赵总莫名其妙休什么假?江收觉得有点奇怪,但没多问,等吃之后躺在沙发上玩了一会儿猫,半晌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刚刚还拿着的手机不见了。 他皱眉在桌上找了一下,没找到,只好去找正在给他切果盘的赵疏。 “赵疏,你看见我手机了吗?” 他过去往赵疏居家服的口袋里面摸,“你手机呢?我打个电话。” 赵疏没动,任他翻一通,神不变,“我收起来了。” 江收一顿,皱眉看向他: “收起来?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们暂时不需要手机,也不需要车钥匙和家门钥匙。” 赵疏把切好的火龙果块儿喂到他嘴边,“我今天早上和裴元明说了,你最近不去工作室。” “我们一起休假,就在家里,什么也不做,只有你和我,不好吗?” “……” 这人想把他关起来? 江收有点不可置信地注视赵疏,像是不相信这是一向冷静理智的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他颤声质问,“赵疏,你疯了吗?” 被质问的人没有说话,只是仍旧用温柔而内敛的目光看向他,又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江收,不要生气。” “是你说的要玩一玩,我愿意配合,但不能只有你一个人制定游戏规则,那太不公平了。” 家里的大门被彻底锁上,江收在楼下翻了半天没找到钥匙,这才意识到赵疏可能是来真的。 事情离控制带来的慌攀上心头,他不明白赵疏为什么会忽然这样,仅仅是因为昨晚的那些话? 他尝试好声好气和人商量,问赵疏打算关他到什么时候? 但赵疏蹙了蹙眉,像是不喜这个话题,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反问他:“你已经不想见我了吗?现在就玩腻了?” 说这话时,赵疏眼里的落寞不似伪装,倒是真的像在因为他的厌烦而到受伤。 江收心里莫名其妙闷闷的不太舒服,但他又不能被赵疏关在这里一辈子,只好做出一副冷脸不耐烦的神情: “是,我不想看见你,赶紧让我出去。” 赵疏垂眸抿了抿,没说什么,生硬地转移话题,端了杯子过来问他要不要喝热可可。 这人眼里抑的失落与黯然像一道的风,江收心里的那点窒闷在这样的目光下不断膨,像一团棉花般沉甸甸漉漉把心口堵了个彻底。 他不想看见赵疏这样,他们明明像原来那样就很好。 潜意识里,江收想要改变现状,但却不知道该选择什么方法,在情方面,他有时候很,有时候又像是一个一无所知的笨蛋新手。 于是他选择了最错误的方式—— 玻璃杯被丢到地上摔碎,杯子与地板碰撞出脆响,热可可在白地面上泼洒开来,碎掉的小玻璃片飞溅出去很远。 玻璃碎裂的巨响过后,房间里安静一瞬。 他想让赵疏别这样,他们回到原来那样就很好。 可是一抬头触及这人沉沉的目光,又一瞬间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 赵疏的手背上被溅起的玻璃渣划破了一个小伤口,缓缓洇出些鲜红的血,轻微的刺痛传来,赵疏低头瞥了一眼,没有理会。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