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昀和姜杏雨再次见面的时候已经时隔很久。 他们在马场的事故之后没有见过面,谌泓渟受伤的前期,因为谌泓渟始终是为自己受的伤,虽然李信昀也没有做什么实际的事情,但也要象征地照顾照顾他,因此很少来花店,听晓叶说姜杏雨来过几次,她偶尔会一些花回家,说是装饰一下家里。之后谌泓渟伤势稍好,李信昀重新在花店做事的时候,姜杏雨似乎因为工作忙了起来,因此这一次又是久违的见面了。 因为她之前来得勤,和晓叶相许多,晓叶正在修剪花枝,见到她便笑问:姜小姐今天选些什么花? 请帮我选几株向葵和绣球吧。然后姜杏雨看见了李信昀,很是高兴地说:今天容先生在啊,好久不见。 李信昀这些天脑子里总是被雨谌泓渟有关的一切所萦绕着,见到姜杏雨心情也一时松适许多。虽然与姜杏雨来说他只是与旧友样貌相似的萍水之,但对于李信昀来说,她却是不用在内心拉起界限的友人。他站起身来,和姜杏雨说道:我来帮你选吧。 虽然李信昀对花店的经营毫无兴趣,不过他人都在这里了,总不能只任由晓叶一个人忙前忙后,所以便也跟着晓叶学了一些,常招待客人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姜杏雨在一旁看他挑花,然后问道:谌先生的伤现在好些了吗? 好许多了,现在已经能够恢复常的生活了,姜小姐挂心了。 那就好,真是万幸啊,幸好你们都没什么事。姜杏雨说道。 晓叶去给姜杏雨倒了一杯茶,说:姜小姐坐会儿吧。 姜杏雨道了谢,便在一旁去坐下了,晓叶一遍继续剪花枝,一遍和姜杏雨寒暄两句。李信昀给姜杏雨挑了几枝向葵和绣球,又送了她几枝天星,拥簇在一起明而热闹,李信昀讲花束整理好,见姜杏雨和李信昀正聊着,便也在他们旁边坐下,他将花束递给姜杏雨,姜杏雨接过之后道了谢,李信昀问: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晓叶说:刚说起来最近的星雨呢,听说是百年难得一遇,正说起来前几天傅先生说请我们一起去南山上看,他说那里观看比较清楚,不过我那天有事情,大概是去不了了,所以我问姜小姐去不去。 姜杏雨抿了抿,说:还不知道那天我会不会值班,也许没有时间。 这场星雨李信昀倒是听说过,似乎是非常罕见,最近网络和电视新闻都有许多报道,大众的关注度非常之高,许多方便观看星雨的地方都早已经被预定了,为了提前抢位置,听说打起来的都有。不过李信昀兴趣不大,没怎么关注。 要是那样,也没有办法晓叶话还没有说完,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花店提供装饰花束的一个客户说是出来点问题,晓叶得去一趟。 李信昀问:需要我去一趟吗?他怕有什么难的客户,如果晓叶一个人可能难以应付。 晓叶说:没事,不是什么大事,老客户了,我走一趟就是。她放下剪子,将那些修剪好的花朵整理好,便出了门去。 店里便只留下李信昀和姜杏雨。 大概是久未见面,没了晓叶在,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李信昀想起来方才晓叶的话,便问道:晓叶方才说,傅闻邀请你去看星雨。姜小姐与傅闻看起来要好的。 提到傅闻,姜杏雨神情有些复杂,迟疑地说:算是还可以吧。 姜小姐觉得为难的话,其实不必要理会傅闻,他就是玩心重,李信昀说,如果觉得困扰的话,可以和我讲,我可以说一说他。 姜杏雨看着他的神情笑了一声,说道:其实他也好的。她看了李信昀片刻,说,每次看到容先生,都觉得你和他太像了,不仅仅只是外貌上的连格也很像。 李信昀只能够讷讷地说:是吗?他这时候突然地又想起来了谌泓渟。脸姜杏雨都能毫不犹豫地说自己和她的朋友很像,那样深容昀的谌泓渟,会察觉不到自己的人和从前太不相同吗?是因为过于盲目的,还是别的什么? 李信昀正有些出神,姜杏雨突然说道:叫我杏子吧,我朋友都这样叫我,我想,我和容先生大概也算是朋友了吧我没有将容先生当做替身的意思,大概是怕他误会,姜杏雨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和容先生很投缘。 李信昀忙说:姜小姐言重了,其实我也觉得和你很投缘,既然这样,你也叫我名字吧,他笑了笑,杏子。 容昀。 他们相视一笑,仿佛是跨过名字这一关口产生了某种魔力,使他们之间骤然便产生了一种天然的默契,氛围变得轻松许多,或许这便是朋友的意义,即便是如今彼此的境遇已经大不相同,姜杏雨甚至并不知道这个看起来与旧友相似的人背后真正的灵魂,但他们还是有天然相合的气场。姜杏雨也很自然地问:容昀,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李信昀愣了一下。没想到姜杏雨这么,从前她只觉得她格大大咧咧的,没想到这么心细。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