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邵挑了挑眉,笑出了声。 “说吧,有什么事找我?” 沈烛音瞪他一眼,“今天这 子我找你不是很正常?” “不正常。”楼邵一口笃定,“你肯定有事。” 要不然才不会主动的、单独地来找他。 沈烛音故作深沉,背着手,“你看,为了你入仕,我也牺牲了名誉,将来若是再嫁,只能算二嫁了。” 楼邵:“?” “为了你,我忍受了亲爹的 迫、兄长的冷待、朋友的疏离……” “够了!”楼邵听不下去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沈烛音笑容灿烂,“综于此上,你能帮我个忙吗?” 楼邵双手抱臂,“说。” “如果谢尚书下狱,你能带我去见他吗?偷偷的那种,秘密行事。” 楼邵微怔,“为什么?” “因为我有话要问他。” “就你这脑子。”楼邵摇头嗤笑,“就算他是阶下囚,你恐怕也问不出什么。” 沈烛音心里默念“忍”,“这你别管,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帮我,能不能帮我。” 楼邵若有所思,“可以,但你待会儿得配合我。” “配合什么?” “待会儿给长辈敬酒什么的,别给我丢人。” 沈烛音:“……” 楼邵心情不错,“你说偷偷的,连谢濯臣也不说?” 沈烛音略有迟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哄好他了吗?”楼邵饶有兴致,“或者他哄好你了吗?” 沈烛音心中生疑,“这跟你什么关系?” 楼邵笑容顽劣,“走吧。”他走在前面,“去给兄长敬酒。” 沈烛音:“……” 兄长也要敬吗? 谢濯臣坐到了朋友那一桌,给言子绪倒了杯酒,笑容和煦,“听说你给他们送了份大礼?” 背后发凉,言子绪匆匆收回接酒的手,“这不……也算是件喜事?” 逐渐心虚,降低音量。 他求助希玉,后者回以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你怂什么!” 三人一同回头,见到了 眼恨铁不成钢的熙嘉公主。 “他自己没本事丢了心上人,拿你撒气,你还忍着?” 言子绪疯狂使眼 ,但熙嘉 本不怕事。 “你欺负他这个怂蛋算什么本事,你跟楼邵横去啊!” 谢濯臣嘴角微扬,他好像发现了言子绪稳固家中地位的一劳永逸的办法。 “我欺负他怎么了?公主您管的着吗?” “本公主怎么管不着?我是公主!” 谢濯臣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那又怎样,大不了等你走了我再欺负他,你能无时无刻罩着他?” “我……我……”熙嘉一时语 。 “哎呀!”言子绪站起来,挡在二人中间,眼神央求谢濯臣。 谢濯臣往旁边挪了个位置,算是退让。 “公主你真傻。”言子绪又无奈又好笑,“谢兄不会欺负我,他逗你玩的。” “本公主帮你你还说我傻?”熙嘉双手叉 ,怒火中烧。 言子绪哑然失笑,“公主你真好。” 熙嘉:“……” 他才是真傻。 谢濯臣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他们身上,远处沈烛音一身鲜亮的红衣,与楼邵并肩而立,笑意盈盈。 拳头蓦然捏紧,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尤其,眼看着他们朝自己走来。 楼邵面带笑意,与谢濯臣四目 汇,隐隐对峙。 在他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楼邵毫无预兆地牵起沈烛音的手。 “兄长,我和阿音特意来敬您一杯。” 沈烛音浑身僵硬,整桌的人都不敢大 气,气氛降至冰点。 唯有楼邵一人谈笑自如,“兄长?” “呵。” 谢濯臣垂首低笑,同时拿起手边的酒杯。 酒杯相碰,也不知道谁更用力,总之两杯酒都洒了大半。 “兄长不祝福我们吗?” “他不怕被打死吗?”围观的希玉小声嘀咕。 言子绪直摇头。 谢濯臣深 一口气,“祝你……” “们……幸、福。” 沈烛音心一颤。 完蛋。 第82章 欺负 中途没找到机会解释, 沈烛音在宴后到处找谢濯臣,门房不曾见他离开,偏她又哪里都找不到他。 在得到他的消息之前, 先得到了楼邵受伤的消息。 一颗尖锐的石子不知从何处 来,直接扎进了他的左手。 沈烛音一眼便认出了,是沈照的手笔。 楼邵在受伤的那一刻就心里明白,是谢濯臣的报复。 沈烛音想到什么,提着裙摆小跑回房间,推门一瞧, 他果然在这里等。 谢濯臣手肘支在桌面, 掌心托着自己的右脸,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 见到她进来,眼睛都不眨地拍了拍自己的腿。 沈烛音关上门, 心里没底,乖巧地上前,顺从地靠上他的腿。 “阿兄……” 谢濯臣觉得喜服扎眼, 摸上她的 ,轻声问:“哥哥给你换衣服好不好?” 沈烛音![](//www.dxszxedu.com/ig/ya.png) 不敢反抗,他越是平静, 她心里就越是不安。 “好。” 谢濯臣心里堵着一口气,无处发 。 他十指修长, 沉默地给她解开 带, 剥去华衣, 仍不 意。 “今天穿过的都不要了, 好吗?” 谢濯臣 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话音刚落便已分开里衣的扣。 他将自己的雪青 外袍 下,裹在她身上, 掌心摸索, 掉了她粉 的小衣,随意地丢到地上,让她在自己的外袍里不着寸缕。 沈烛音坐在他的腿上,双手穿过袖口,纤细的手臂从宽大的衣袍里伸出, 出贴着后背的长发,随后抱上他脖颈。 “哥哥……” 谢濯臣像是得到了她的提点,将她发间的钗环一个个摘下,丢远,耳坠也是。 “你别这样。”沈烛音心慌,“我不知道有这一出,对不起。” 谢濯臣的手指渗入她乌黑的长发,他的神态如常,说话的口气却莫名慎得慌,“给哥哥敬酒的时候,在想什么?” 在想自己死定了。 沈烛音 哭无泪,伏在他肩膀上小声试探,“在想你怎样才会原谅我。” “你为这场宴会准备的一切我都不喜 ,我知道不该跟你发脾气,但是音音……”他用指腹小心擦掉她的口脂,“哥哥没有开阔的心 ,做不到那么大方,音音会谅解的,对吗?” 沈烛音庆幸自己没怎么打扮,只是擦了提气 的口脂。 她将身上最后的东西——一个玉手镯,摘下后往身后一丢,玉石立刻就碎了。 “没有了。”她投诚似的强调,“真的没有了。” 谢濯臣心口堵的那口气依然没散,握住她和楼邵牵过的那只手,放在自己手心,指腹摩擦在她虎口。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