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宁眼神犹豫了一下:“你想说什么?” “我今天……”沈长秋抿了抿,看向四周,除了程江和刘志,还有董建国和不确定身份的吴海军,董建国刚才是真的想支开程江。 他看向严宁,卑微说:“就我们两个人说行吗?” 严宁无奈极了,拧开被沈长秋握住的手腕转身就走:“刘志,你把他带出去。” “哥,我求你了,走吧。”刘志似乎也是忍受不了了,飞快拉住沈长秋往门外送。 “不行!等一下!”沈长秋拨开刘志,“我现在说。“ 沈长秋着气,“严警官,你和程警官一定要一直在一起,永远不要分开,好吗?” 严宁面疑惑,沈长秋又看向程江,“程警官,是你自己说,只有你能保护好她,我相信你,你也会无时无刻都陪在她身边,不让她一个人,对吗?” 程江也愣住,完全没有料到沈长秋的反应,他侧头看了同样不解的严宁,只好点头:“那是当然,我当然会做到。” “那你一定要记住我说的,我走了。”沈长秋转身。 现在,他只能做到这些了,等会他得让叶青文警告他们。 “等等,留一下。”站在办公室观望一切的吴海军突然喊住沈长秋。 他的声音不大,但充了浑厚的底气,还有无法拒绝的态势,“小严,不是我想手你们的事,年轻人分分合合很正常,但是作风问题向来很重视,你们有什么误会,还是好好说清楚,也避免影响自己。” “不需要。”严宁走到她的座位上,自顾整理起桌案上的文件。 “还是说说吧,就在我办公室怎么样,小沈?”吴海军敞开办公室的门,微笑招呼,“刘志,把他带进来吧。” 沈长秋被请进了队长办公室,坐在会客的黑沙发上,吴海军坐在那张红棕的木质办公桌后,严宁很不情愿地站在两者中间,背对着两人。 门关上了。 “就在这里说说吧,情这种事情,我们年轻的时候也经历过,但言蜚语传出去总是不好听的。”吴海军靠在座椅上评价。 沈长秋和严宁一坐一站,都没开口。 “那小沈,你先说吧,你来找严宁是做什么?刚才想说什么?”吴海军引导沈长秋。 “我……”沈长秋语。 不知怎么,他一开口,就觉得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看着他,这种没来由的潜意识让他喉咙紧绷,不敢往下说。 他余光看向吴海军。 万一呢? 沈长秋看向严宁轻薄的背,从口袋拿出钥匙:“……钥匙还给你吧。” 严宁转过身,从沈长秋掌心取走了挂着小兔子的钥匙,她看也没看,扔进了办公室里的黑垃圾用。 沈长秋知道这应该都是演的,他看着严宁的背影,心还是无名地刺了一下。 他们还是没有说别的。 这时,吴海军站起身,善解人意道:“是不是我在不太好说,那我出去,你们好好谈谈。” 门再次一关,这里只剩严宁和沈长秋,沈长秋终于松了口气,他起身走近严宁,颤抖的手轻轻转过她的肩膀。 “脖子……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喉咙那道痕迹,又细又长,沈长秋指尖刚靠近,却被严宁迅速打掉。 “别碰我。”她冷冷说。 “你的手?”沈长秋震惊不已,她掌心里也有一道过线的伤口,很明显是利器划过。 沈长秋头晕目眩,难以想象她喉咙的勒痕和这道刀伤,如果这里都这么明显,那她身上,一定还有别的伤。 他想到了家里莫名其妙出现的碎玻璃。 如果是茶几,那要怎么才能碎成那样?家里的其他东西,又是什么原因才被清空的? “阿宁……你告诉我好不好?”沈长秋声发颤,“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到底发生什么了?” “放开。”严宁依旧冷淡,将沈长秋的手一掰下来,“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好聚好散,分手,你不懂吗?请你尊重我。” 她的眼神冷漠又坚定。 一周之前的夜晚,她还在肆意亲吻他,温柔说着情话,刚才在外面,她是在顾忌什么怕穿帮,可这里明明只有他们两个人了,为什么还是这样…… 沈长秋无措至极,像被抛到世界的角落,觉到真正的惶恐。 “我……我错了,是我不该跑……不该来找你,我以后不会了好不好……”他自我反省。 “沈长秋。” 严宁那双许久未吻的,落上一层疲惫的灰白。 她像是下定什么决心,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声音也愈发刺骨:“我想,你一直都搞错了。” “搞错了什么?” “我不是阿宁。” “沈长秋愣住,“你说什么?” “最开始我就说过了。”严宁扶住沈长秋的肩膀,将他按回黑的沙发。 她居高临下俯视,“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朋友,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长秋放在膝上手攥紧,眼眸在震颤中转了一圈,似乎难以消化这种说辞。 他愣了半晌,故作轻松勾起笑容:“你怎么可能不是,你就是你呀,阿宁……我真的错了,我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