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阿斯兰身上并不真的臭,只是受伤这小半月来顾忌伤口,没有真正沐浴过一次,再加上天气炎热出汗多,导致他身上确实有股味,好听点叫男荷尔蒙,难听点就是汗酸。 “唔……”祝宝棋盘算了下,这种天气不能洗澡确实不人道,于是说:“那你等着,我去厨房烧水,晚上让阿莱帮你好好擦洗一下。” 阿斯兰嘴角微扬,只一瞬后又了下去,失落的说:“阿莱不行。” “他擦不干净。” 祝宝棋眯起眼睛:“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吧?” 被看透坏心思,阿斯兰厚脸皮的点头,撒娇似的轻轻蹭着他的手,“棋棋~~~” 这么大只个男人对着自己撒娇,换个人的话祝宝棋必定浑身皮,可是阿斯兰太好看了,即便是故作天真的模样也不惹人厌烦,祝宝棋向来吃软不吃硬,不一会儿就被拿捏了。 得逞的阿斯兰高兴地哼着小曲跟在祝宝棋身后进入厨房,颠颠的宛若只甩着尾巴的大狗,应棠如果在的话白眼又要翻上天去。 作者有话说: 完结倒计时 第51章 水烧好后, 祝宝棋请小二哥帮忙把热水抬上楼,又借了洗漱用具,端着盆来到阿斯兰房门外,在得道允许后抬脚进入, 反手关好房门, 然后绕过门口的屏风,才一抬眼, 差点把手上的盆扔出去。 之前在皇的时候, 阿斯兰没少和他“同共枕”过, 三分钟光速衣的秘技更是看过好几回,祝宝棋按说该习惯了, 可当他一进来就看到个光不出溜的人影杵在那,差点闪瞎他的狗眼。 “……你!”祝宝棋涨红脸,放下盆磕磕巴巴的说:“你怎么不穿、不穿衣服?” 阿斯兰回头,不在乎的说:“洗澡, 不穿衣服。” 说着他大喇喇的甩着他的男人尊严坐上凳子, 一副等着被澡的模样,手脚都规规矩矩的放着, 一派好人家道=道德模范的德。 谁家好人到处甩着那玩意儿给人看啊…… 祝宝棋红着脸在心里吐槽, 虽然很想掉头就跑,可是答应了的事又不好反悔, 认命的将帕子往水里一丢,稍稍拧干水后绕到阿斯兰背后细细擦拭。 外头夕正好, 赤红的霞光从开着的窗户透进来, 洒在阿斯兰古铜的背肌上, 为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金辉, 像是教堂外雕工美的人像。 祝宝棋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喉咙微微发干,他努力撇去脑中忽然闯进的某些不纯洁念头,暗暗责怪自己卑鄙。 或许男人在生理结构上就是比女人劣,即使心里未必情深厚,可是美当前,男人的某处更容易产生不可言说的|望,无关情。 他勉强吧注意力转开,盯着手上的帕子假装认真干活,渐渐地果真转移了刚才的某些想法,接着他又看到阿斯兰背后的许多疤痕。 那些疤痕看来年岁久远,条条道道有有细纵横错,不难想象他曾经遭受过什么。 祝宝棋依稀想起好像以前阿斯兰曾跟他说起过,他从小到大活着不容易,七岁就靠着一把匕首战胜过王,十岁从一群猎犬围捕中逃出,十二岁上了战场,此后许几年一直生活在生死边缘,每晚枕着刀入睡,直到王兄成功夺位。 这么想来,阿斯兰的处境比他凶险多了,而他的年龄却才只有十七岁,真真正正是靠着自己杀出来的一条血路。 祝宝棋心中升出一股怜惜心疼,忍不住抬手在那些伤疤上来回抚摸,轻声问:“还疼吗?” 阿斯兰原本托腮想着待会要如何使坏,冷不丁听他一问,顺口道:“不疼。” 背后一阵沉默,阿斯兰有些奇怪,转过身后才发现祝宝棋眼底黯然,面上是难过,握着帕子不知想些什么。阿斯兰起初不懂他怎么了,可是他的表情莫名让他想起久远记忆中,阿姆月下抱着他担忧哭泣的脸。 “你……在担心我?” 他小心翼翼的问,伸出双手轻轻捧起祝宝棋的脸,而后又务必肯定的重复:“你在难过。” “嗯。”祝宝棋点头,“你可以当我同情心泛滥。” 阿斯兰笑了,他心里喜的不得了。他右手摩挲着掌心祝宝棋柔软的脸颊,情不自的说:“我真喜你。” 阿姆去世后,祝宝棋是这世上第二个让他想起就觉得温暖开心的人。 “你别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啦!”祝宝棋嗔道,“关心你的人难道你都要喜吗?“ 阿斯兰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义正言辞的回道:“我只喜你。” 说着他缓缓将头低下,虔诚的在祝宝棋边温柔一吻,“只有你。” 那一刻,祝宝棋说不开心是假的。 没有人能抗拒得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坚定选择,祝宝棋最缺的就是这份坚定,前世今生他都没有得到过,宁子蹇的背叛将他推向了边缘,他甚至做好了一辈子都孤独下去的准备。 “可是我未必能回应你。”祝宝棋眼里有些润,“我心里曾经有过一个人,虽然现在不了,可是他留下的伤害还在。我没办法那么快开始一段新的情,更不知道会不会喜你。” “没关系。”阿斯兰将他轻轻环住,让他趴在自己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无比真诚的说:“我有很长的时间,我可以等。”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