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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有疾 偷偷喜欢(1v1 重生) 笑恋地狱 万人嫌只想和反派将军和离 嫁给病弱穷书生(穿书) 全本小说
新御宅屋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GB)交响沉沦(高h) 作者: 解寅 时间: 2024/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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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尽是些冷酷又不幸的事情。

    她知道自己遭遇的事情已足够悲惨,发生在颜西柳身上的事则分外让人心痛。她受到一种矛盾的心理:希望那些酷刑从不存在,又知晓跨过那些凌辱的才是自己的人;既同情他,又想剖开他。怜悯,而又残忍。

    归结底,人就是这么一种受灾难驱使的神经失常的动物。

    有很多次,她想,就永远地睡下去算了,可踩在深渊边缘时,总会被他的声音拉回。而他也总会被她的声音拉回。

    就这么着吧。她想。既然只有一个人对她来说有所谓,那就这么着。

    “冷静,冷静。”祝栖迟眨了眨眼,用青年悉的方式和他说话。

    “你哭哭啼啼三天,简直烦死人。”

    “……烦人?”颜西柳坐在上,瞪着眼睛看她,面无血,“你这样已经整整三天了!”

    “我每天睡觉,也有在好好吃东西,对吧?”她伸手掐他的脸,“才三天而已,你本不知道我有多努力。”

    “你到底有什么问题?”他问。“我已经把钥匙给你了。钥匙,手机,你想走,随时可以走。”

    “问题在于我并不想走。”祝栖迟回答。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既然你愿意留在这,为什么又……”

    “这是我的老病。”她指了指太,“一直就有的老病,抑郁,解离,PTSD,随便叫什么名字,它好不了。”

    他脸沉下来的时候还怪可怕的:“你丈夫那么有钱还治不好……你笑什么?”

    “没,就是喜你。别怪他,他已经够努力了。”

    他伸手过来轻轻抚摸她的额头,滑到脸颊时动作格外轻柔,静静地看着她:“那就再多留一段时间,让我试试,肯定比他做得好。”

    她看不出会有什么差别,但让他试试也无妨。

    “夫人想不想出门散步?附近有个特别地道的湖南菜馆,菜很开胃。”

    祝栖迟带着一丝犹豫说:“我不能出门。”

    “不能出门?”

    “离开这个屋子,我就真的消失了。”

    颜西柳想了一会儿,也没想明白她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幽默有点古怪,又或者是心理疾病导致的认知异常。

    “认真的?”

    “嗯。”

    祝栖迟比划一下客厅的区域:“我想买点健身器材放在那里,跑步机,没有的话,跳绳和哑铃也成。”

    最后颜西柳让人上门送货组装了跑步机,祝栖迟时不时陷入那种“离开片刻,稍后回来”的状态,最新型的健身器材只派上过寥寥几次用场。

    他试探着问过,要不要搬到市中心的公寓,起码有顶层健身房,被她无奈地瞪了一眼:“你听不懂话?我不能出门,想看我是怎么消失的吗?”

    “好好好,不出门。”他举起双手,表示放弃。

    “你在把我当傻子哄?”

    “怎么可能?夫人想住哪就住哪,但是……”

    “笨蛋。”她打断他。“现在,闭上嘴巴。”

    女人抓着他的头发支起上半身,摇摇晃晃砸向他的齿磕碰时舔到不知属于谁的血,咸津津的,尝起来一股锈味。她吻他,两只手捧着他的脸,而他的手牢牢扶在她的上,任凭她对自己的双为所为。

    深吻绵长到让两人大脑宕机几秒,窒息让人思考停滞,而瓣相触的美好,又令人渴望死在这一瞬间。

    颜西柳再也忍不住了,身体颤抖着,但咬字清晰地说:“去清理……我可以了,夫人,我想要。”

    “现在?也许是个坏主意。”

    她了一把他柔软的黑发,轻吻落于角。

    “是好主意。”他下的时候踉跄了一下,还不忘转过头强调。“我想要。”

    沐浴有种雪松的清香。祝栖迟捏着青年的下巴。别开玩笑了,不是沐浴,那股香味源自何处,她心知肚明。

    “看看镜子,看看你自己。”她在他耳侧说。“这就发了?”

    他咬着嘴,穿衣镜将茎怎样一点点变硬变的全过程映照出来,一只白皙纤长的女的手正时快时慢地上下套着它,指尖时不时照顾一下翕张的马眼,捏渗着腺头,握到部,连丸也细心地照顾到,直到堕入愉旋涡的最深处。

    “啊啊……”

    零落的呻从他口中出。在他自己身上的白浊被当做润滑,向清洗干净、辄待恩客光临的口探入。青年又小声地哼了一声,保持方便她掌控的跪姿,向前塌

    “你听,听到了吗?”祝栖迟调整了一下手的位置,声带笑意。

    “听……啊嗯……听什么?”

    “水的声音。”她说。“你透了。”

    女人轻柔低沉的话语如羽一样拂过耳朵,带过一阵轻微电般的触,他握着单的手又加重几分力道,竭尽全力克制太过剧烈的失神快

    他的已经被拨得很软了,凹陷的窝随着部翘起而更加明显。手指和腔摩擦得水声不断,她看着手下渐渐浮出粉红的肌肤,出手,换成无线跳蛋,调成最小的震动模式按了进去。

    “嗯……哈,还不能给我吗?给我吧……求你了……”青年抬起意的脸,弓起身体,急促地息着。

    “你了,我怎么办?”她掉睡的同时把内也一起拽下了,原本柔软温暖的部已得不成样子,房之间的沟壑也已沁出汗来。“过来,都舔掉。”

    他忍着升腾的快意,低下头,乖巧地随着头发被抓握的力度挑逗控者的望,直到那里燃烧起来。

    他对人被支配时的种种反应了如指掌,变幻着花样用舌头讨好她的身体。丛的深处如泉眼一样冒出水时,她也把跳蛋摁到最大档,两具几乎同时燃烧过度的身体紧紧地、迫切地,情地在一起。

    “烦人,你的东西又我身上。”

    她含含糊糊地说了什么,出那幅昏昏沉沉的表情,整个人向后软倒。颜西柳顺势抱住她。

    几缕发梢被润滑黏住了,他用手慢慢梳开:“……夫人,已经足够了,真的足够了。我送您回家吧。”

    那其实只是自言自语,却得到了回应。

    她握住他的手,睁开眼,不可能有比那更放松更放肆的情态了。深邃的眼里有静水深,从海的更深处涌起的柔软的水,幽深而浑浊,却能把荒凉的废墟变成天堂的殿。很快,她彻底陷入黑甜乡。

    有人在祈祷这一刻变成永恒。近乎无望地祈祷着。

    ——————

    他们目前住的这处廉价房离城寨不近不远,隔着几条街道。祝栖迟知道这大概算不上安全屋一类的住宅,但此前连闻南蓉也不知道具体地址,她以为多少会有几分隐秘呢。

    楼下传来面包车停靠的陌生动静时她就该有所警觉,但这段“冬眠”时间到底造成了负面影响,等到那些脚步停在门外,不打招呼开始砸门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

    三个男声,叫骂不断,不是什么大人物,听起来和颜西柳结下的梁子却不小,不像能靠三言两语打发得了的。

    老旧的木板门挡不住几个男人合力砸踹,她还得先把充当情趣的脚镣解开,才能跑去厨房,只找到一把西式厨刀和厨房剪刀。她把它们都藏起来,只拿了一把能藏进袖子里的水果刀。时间紧到不够她想出一个完整的计划。

    对付一众不被期待到来的入侵者,你只能用更出乎意料的方式应对。没有念动力,她打不过他们,绝对的,但这不意味着杀不了人。

    打架是一回事,杀人,则是完全不相干的另一件事。

    客厅太过开放,不是个好的突袭点,所以她回到卧室,想了想,把脚伸进锁不上的镣铐,刀藏在袖子里,在入侵者破门而入时大叫救命。

    三个人都决定进来,撞开门的那个至少有一米八,晒得黝黑,经常在户外跑,所以啤酒肚以外的四肢还保持健壮的姿态。后面跟着的两个年轻人不像赌场打手,更像街头混混,但不能掉以轻心。

    “谁在里面?”染黄头发的小混混扯着嗓子问。

    “救我!救命!求求你救救我!”祝栖迟猛地拉开房门,举起双手,“我被囚了!救救我!”

    “!她居然戴着脚镣!”另一个花臂混混叫起来,“狗娘养的还狠,金屋藏娇啊!”

    打头的啤酒肚一动不动地站着,三角眼快速扫视屋内,上前两步:“臭婊子,颜西柳在哪?”

    “他出去了,我不知道他去哪了。”祝栖迟呼急促,哭了起来,“你们是谁?能不能放我走?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老大,”黄把手放到下,比了个姿势,“这女人不年轻,但质量好,要不咱……”

    “闭嘴。”打头的一把将黄拨开,“你看,她细皮的,说不定真有什么猫腻,能换不少钱。你去,把她带过来,别破相就行。”

    另一个混混手,嘿笑着往卧室走,另外两人散开,闯入别的房间到处翻找。

    花臂男关上门,好像这样外面的人不知道他会做什么似的。女人惊恐发作一样,呼哧呼哧息:“别过来,别过来……我……”

    他抓住她肩膀的时候,祝栖迟右手攥成拳,给他喉结一个猛击,整个身体扭转的力加上惯,使得他气管瞬间失去了传送氧气的能力。她不知道那下有没有把他的喉骨打碎,但不重要,在他用瞬间充血的眼睛望着她时,水果刀已顺利切开了大动脉。

    温热的血朝着祝栖迟脸了起来,淋她的额发,可她不介意,这久违的血腥像亲切的老朋友,还提神的。

    花臂混混身上带了一把开血槽的三棱刀和一把短款折迭军刀,她把三棱刀扔进马桶,放下桶盖,抓了一条巾。

    如果她还有念能力,这人说不定不会死。她擦掉脸颊残余的最后一点鲜血。没能力,又是单打独斗,就没有余力控制下手的狠辣程度。总有一个人要死,最好不是她。

    “我有钱!”她又开始以将人耳朵都能震麻的尖声哭喊,“疼!别碰我!别碰我!我有钱!我给你钱!”

    哭喊太大声了,会引来隔壁的邻居,会让坏人担忧。祝栖迟不知道附近有没有邻居,但房间外的两人大概也不知道。

    “妈的!飞仔搞什么鬼!”

    很快,股后面多了个脏脚印的黄骂骂咧咧地推开门,等黄看清楚地上躺着的是花臂飞仔、又走近确认他脸上两个突兀黑是失去眼珠子的空眼窝后,破牛仔裆一下子了。

    “……”

    女人从门后影闪身而出,一只手捂住黄的嘴,一只手把水果刀进他的脖颈。

    事实上,由于黄挣扎扭动的劲头太过烈,刀尖最开始歪了,但结果并无太大差别,因为祝栖迟将整把刀都了进去,最后还转动几下,就像在锁眼里转动钥匙一样。

    黄踉跄前冲,转过身,瞪大双眼,一只手捂着涌血的脖子,一只手拿到双眼前,掌心沾着温热新鲜的血。

    他一张口,嘴巴里也涌出血,花臂伸直的一条腿绊倒了他。黄面朝上摔倒在地,血得更厉害了。

    她没空见证这一切。啤酒肚堵在门口,已经在用三棱刀指着她了。

    “臭婊子,臭,臭,臭婊子!”啤酒肚开始骂,眼里没有多少恐惧,只有全然被威胁被刺的暴怒。

    这不是个好兆头,她本以为这场面能吓到他,但是没有。啤酒肚比看起来要厉害点,对不对?

    没空再跟自己说话,解决两人后,祝栖迟简直汗如雨下,最糟糕的是,手脚因过度专注开始发软。

    “你杀了老子两个人!”啤酒肚持刀冲过来。“你他妈杀了老子两个人!臭婊子!”

    壮汉简直像卡车一样在卧室横冲直撞,她知道绝对不能被他碰到。一碰到就完了。

    她用地上的铁链绊了他第一次,利用黄死前搐的动静绊了他第二次。第二次生效,啤酒肚跌倒在地,磕歪了下巴。祝栖迟飞起一脚,把三棱刀踢到铺后面。

    第二脚有点糟糕,因为啤酒肚已有所准备,抓住她的脚踝将她甩飞,整个人被掼到墙上,发出“嗵”得一声闷响。

    她瘫在地上徒劳扭动却爬不起来的场景很好地愉悦了男人。

    “你他妈的,你他妈的,”他往地上吐了一口血痰,走过去,对着她的肚子踹去一脚。

    女人哭了起来,眼睛到脸颊肿不堪,害怕地瑟瑟发抖。被她前的睡衣袖子里,折迭军刀蓄势待发。

    “这下怕了?”啤酒肚狞笑起来,“你他妈的,老子要搞死你,死你,爆你的……”

    ——————

    两具人体迭在一起,最大的一具瘫在墙,你不需要多少医学知识就能判断这三个人已死得不能再死。

    祝栖迟坐在一小块干净的地上,对着碎成一片片的镜子查看腹部淤青,有颜的部分都烧得疼,皮下肌一跳一跳。起码有两肋骨裂了,要么断了。她拿巾擦脸,捏鼻梁,疼得连好几口冷气。

    青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卧室门口,幽灵一样没发出一点声音。祝栖迟被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刚经历一场恶战,她差点就攥着手里的三棱刀捅过去了。

    “你扮鬼呢!”她喊了一嗓子,发现声音哑得厉害。

    他没理会她的招呼,脸难看得像刚吃了颗子,在原地一动不动。颜西柳眼里让她觉得悉的东西都消失不见了,只有一片黑暗和沉默。

    有那么一时半刻,他的神情让她都到不安。如果她真的出事,恐怕会令一切崩坏:他、剧情,世界线。

    直到这时,祝栖迟才觉察出内心的后怕,虽然不是为了自己。

    过了好一会,让人心悸的黑暗才慢慢消退,脆弱充了他的眼睛和面孔。如此脆弱,哪怕一个意想不到的动静、一声犬吠,一辆汽车的车鸣,都会让他整个人彻底崩碎。里面溢强烈的痛苦,几乎成了切肤之痛。

    “首先,我没事,只受了点轻伤。”她竖起一手指,冷静地强调。

    “其次,这不是你的错。”

    听到这句话,他表情像被扎了一刀似的猛然扭曲,下不停颤抖,像是在努力忍住眼泪,可这份努力只是徒劳。那些透明的水落得那么迅猛,很快就将他的领口打

    冰冷而苦涩的泪,它们落个不停。

    女人站起身,指尖温柔地抹去他脸上的水痕:“我没事。好好看着我,颜西柳,我没事。我杀了他们。”

    她的声音柔和而沙哑,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有点像大提琴。

    他不敢抱她,怕碰到她的伤口,只垂下头,抵进温暖的颈窝。

    看见破损的大门时,他很快联想到会有什么事发生,而他只能用自己的行为和思绪拖住时间,否认一切已改变并将继续改变的事实。

    那个时刻,一种可怕的想法升上他的心头:如果立刻死去,能否不用亲眼见证无法接受的后果?假如他没有贪心,不曾强求,可能就不会引爆这颗比死还痛苦的炸弹。她带来幸福让他陷入快乐的麻木,直到势不可挡的不幸将一切生活从桌子上扫除。

    与踩在薄冰或悬崖边缘的觉并不相同,更恐怖,更绝望,在各个方面都超越了人能忍受的极限。

    为什么他已经活过?为什么他还活着?

    青年动了动,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一缕鲜血从嘴角出。祝栖迟拨开他的,看到一块牙齿咬破的血口。她亲了他一下,又一下,纠的吻里有血的味道,再往上移,在额头印下一片绵软润的觉。

    “……我你。”他说。

    “知道的。”

    他踉跄一下,在她面前双膝跪地。

    祝栖迟扶不住他,手伸过去,发现颜西柳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皮肤因虚而变成惨白

    “我你。”他贴着她的腿,人的名字被嘴沉默地下。

    “我也你。”她说。

    他抬起头凝望她的眼睛,就像他从前与未来凝望她的眼睛时一样。

    过了一会儿,两人换位置,勉强把开的门关上,然后坐到客厅厨房。颜西柳用巾包冰块给她的脸颊和左肋冰敷,她疼得咬牙皱眉。药箱里还剩很多止痛药,祝栖迟吃了两颗,又往部分伤口上浇消毒。内出血,大概有,但既然她还能照常走路,就没问题。

    丧尸世界在觉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天哪,那就是上辈子的事。多么遥远,又多么近。很长时间她就是一具会动的尸体,能觉到疼痛,但疼痛像是与己无关的什么东西。现在,疼痛的存在倒是十分凶猛。

    颜西柳看起来没在哭,但祝栖迟总觉得这人还在掉眼泪。

    “动作不够利索,还是年纪大了,不然不会这么狈。”她想开个玩笑,但显然不起作用。

    青年出受到伤害的表情:“……求求您,别再安我。”

    又变成“您”了。祝栖迟叹气:“你就不好奇我怎么做到的吗?”

    “您杀了他们,几个畜生。”他说。“就这么简单。”

    “尸体处理,你怎么办?”她觉得上一个话题还是打住为妙。

    趁他还没开始想这件事,女人索将想法全盘托出:“不用费事,放在这里或者报警都行。人是我杀的,和你没有一丝关系。”

    颜西柳停止手上的动作,直勾勾地看着她:“这不可能。”

    她知道他会这么回答:“走出那个门,我就会消失,没人有我的资料。我说真的。”

    他这次好像终于懂了,又更加困惑。她知道他会懂的,在五十五岁未来的某一天,夜晚不会再有噩梦出现,他可以一块块拼合巨大的拼图游戏,将一切按顺序理解。

    穿越黑暗的飞行等着她,在踏出那一步之前,祝栖迟抱住面前尚还年轻的人,同他拥吻。

    这是一个漫长的吻,永不冷却,甜异常,却也让旧伤口重新灼烧,令人不堪重负。可最终,那些黑暗的伤口和彻底颠倒的生活会变得不再重要。

    吻落于双,可怕而美丽,像一句咒语,不断重复,就会变成药膏。

    他让她靠着自己的膛,两人都觉自己说了很多话,轻声呢喃,互诉语。他向她诉说那些疼痛,烙刻在身体与灵魂上的痛楚,还有那些。她安他,假以时,他会把这些抛在脑后,只有做梦才会想到,而梦里,总会有她的陪伴,就像她的梦里有他的陪伴。

    吻不是神奇的女巫药膏,完全不是,只是普通的药膏,无法让伤口迅疾愈合。幸福或足是一个吻无法给予的,一个吻连自由也无法给予谁,它只是一个短暂的、甜的陪伴,抹在伤口上的普通药膏。

    他和她都绕了很远的路才遇见彼此,奋力抵抗时间和空间的引力,残酷的过去、夜晚和死亡是开端,是原因,是两个人相遇的理由。而药膏,是结果。

    “我会想你。”

    他的眼睛重新焕发生机,并竭尽全力让她也看见那份生机。

    “我会等你。”

    如果生命没有目的,生活又有何用?假如人们活着仅仅是因为还没死去的话,那么为什么一些人死去,徒留另一些人在世上?许多重要的人都已死去,留下一个又一个空,死亡将那些悉的脸庞变得毫无意义,完全虚无。

    祝栖迟不知道颜西柳会记得多少,记得,或者不记得,都可以。她不是为了拯救谁而选择穿越,纯粹为了足自己,最多,让连夜的噩梦出现一两处宁静的空白。

    有些人可以被拯救,但他和她,都归于不能被拯救顽固派。

    她没说出什么像样的告别词,但没关系。

    夜如水,云层在夜间航班周围渐渐变暗。几千亿光年之外,行星各居其位,宇宙慢慢膨,产生新的黑

    不知何故,祝栖迟觉得很平静。人的名字沉默地落于她的嘴,等待下一声呼唤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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