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把口罩一摘,抱着飞熊的脑袋,就想把口罩给戴上去。 一人一狗战斗半天,口罩就没了。 燕长青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催促二娃:“你该回家了,回去太晚的话,你妈更生气。” 二娃惆怅得很,放下飞熊的狗头,看着飞熊还在对着自己跃跃试,他也没心情玩了。 纠结了半天:“七斤哥,我走了!” 那小身影,在大门口灯光的照耀下,愣是有种风萧萧易水寒的觉。 让燕长青都有些不忍:“二娃,你等下,我开车送你回去吧!天都黑了……” 第210章 公审 抓贼 升级 第二天一大早,二娃活蹦跳的跑过来了。 燕长青顿时放下了心,看这蹦跳的样子,估计…… 都不用他估计了,二娃开心得很:“我昨天没挨打,我把给我妈画的画找了一张给她,她可开心了,没打我。” 难道现在生活好了,熊孩子们能吃上,人也变聪明了? 燕长青心里思索着,招呼他帮自己拿上鼓槌:“走去河边敲大鼓去,公审还早着,等会儿去就行。” 二娃拿上鼓槌,吼吼哈哈地和飞虎飞熊闹着,朝着河边走去:“七斤哥,我妈还给我两块钱零花钱。” “下次你就这样,表现好点,问你妈要奖励,不用自己去拿钱了。隔三差五要一点,一次不要多要,花不了就存起来,回头自己去买点好画纸去。” “嗯!”二娃点点头,看起来因为昨晚灵机一动躲过挨打,现在心思也活泛起来。“七斤哥,你说我要是给我爸画一张,他会给我钱不?” “肯定会。” “那我再给我爷画,给我,还有我二叔……” 燕长青静静地听着他数,亲戚数完了接着数村里其他人,认识的基本都能念一遍,眼看就要数成万元户了…… 忍不住提醒他:“那你得画更好看才行,你爸妈那里,只要你画的有五分像,他们就愿意奖励你钱,换了别人可不行。” “也是。”二娃的发财大计顿时被打断了,接着从兜里摸摸索索地。“七斤哥,我还给你画了一个……” 你大爷的,挣钱都挣到我这儿了? 皱巴巴地一张纸,考试卷大小的a3纸,画的是酒库里的情形,但是燕长青怎么看,都觉得他画的酒缸比画的自己还好看。 关键是:“谁知道你这画的是我,我脸呢?” “我画的背影,脸在前面啊!”二娃辩解道。“我在你后面,看不到正脸的。” “那我要来干啥,除了我自己,谁知道这是我?”燕长青差点把鼓扔他头上。“你哪怕画个侧面也行,有直接画后脑勺的吗?” “给你画的,你知道是你不就行了嘛!” “你画画都是我教的,还给我画一张画来挣我的钱?你脑子呢?” 二娃拿着那张纸有些纠结:“那你不要了吗?” “要,给我拿过来,不过没钱。”这家伙钻钱眼里了,就这破画还想要钱,必须打击打击他,不然他以后就会拿着自己的画,村子跑着去干‘强买强卖’的事儿。 不过这家伙好像没受啥打击:“我没想要你钱啊!你忘了这纸都是你以前给我买的。” 好吧,还算有点良心。 燕长青看着到了地方,放下大鼓:“来,我教你怎么敲啊!” “那咱们过年也个狮子,去舞狮子去吧?”二娃的注意力立刻又被转移了。 “咱们不会做,再说也没人会舞狮,那需要经常锻炼的。”燕长青说着,自己也想了起来,话说这村里生活好了,神文化生活也该丰富一下不是? 图书室去看的人也没几个,除了放假有学生们进去,其他时间都没啥人。 那就得搞点别的了,舞狮之类的好像不太行,村里人不多,要不个锣鼓队?八卦队的人现在不干农活,找点别的干干也不错。 兴趣嘛,都是逐渐培养的。 现在村里除了几栋新楼房,还有人开始养花种草了,以前村里可是只种菜的,很少人家这些的,现在不就有人培养出了这种兴趣嘛! 燕长青最喜拿照相机记录的,就是这种点点滴滴的变化。 看着以前只知道拾牛粪羊屎疙瘩的老头们,只知道八卦的女人们,也在开始学着侍些花草,他心里其实有成就的。 毕竟这也算是自己重生后,带来的变化。 …… 咚咚咚的大鼓声在河谷里像沉闷的马蹄声,又像是夏天的暴雨,几个大大的雨点落下,逐渐开始变得越来越疾,很快变成了瓢泼大雨。 二娃兴奋的脸都是红的,两只手抱着一鼓槌,全身上下都是抖动的,快速地对着大鼓使劲敲击。 燕长青看似没他那么卖力,只不过如果看过去,就只能看到他手上仿佛是拿着一个白带红边的扇形东西,本不看不清他敲击的频率。 敲鼓就是要这样敲才过瘾,虽然只这样敲也不涨多少练度。 但是就完了! 如果不是铁蛋他们在村里等不及过来找,这俩人能敲一上午。 二娃上了车都还意犹未尽:“七斤哥,还是大鼓敲着舒服啊!回头咱们再个锣,我敲鼓你打锣……” 燕长青直接忽视了这货的话,如果要买,他也是继续买鼓。 买其他种类的鼓,老祖宗传下来的各种鼓太多了,地区民族不同,鼓也有不少差异。 现在一只鼓有点足不了自己练技能的需求,他准备再采购几种别的鼓,来搭配着一起用。 对了,唢呐也要买,原本准备的一只也不够用。 …… 路上还在修路,车走了慢点,等他们到了镇上的‘牛市’,这里已经有点人为患的觉了。 公审的车停在中间,上面已经有人了,都双手抱着车栏杆蹲在车斗里,每个人背后还站个抱着步的看守,本不给罪犯们幻想逃走的机会。 二娃还想往前挤,燕长青抓住了他,指了指车顶:“走,上去,都小心点,别给踩坏了就行。快点快点,咱们这位置高,才能看的清。” 跟车来的几个熊孩子大喜,铁蛋还有心思嘀咕一句:“七斤哥去年你没来,我鞋都差点挤掉一只。” 去年燕长青刚好公审那几天忙,只能遗憾错过了上次公审。 等一群人都站车顶上,他也上去试了试,觉得这面包车比他想的结实,问题不大。 反正都是个头不大的人,站着居然也不怎么挤,视野还好,相当不错。 就是有点小麻烦,他往上面一爬,附近负责治安的人都看到了他,纷纷过来打招呼。 应付完这些人,燕长青才有心情仔细看。 公审车里面,还是有镇上的‘人’的。 现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会儿功夫车周围都是人,燕长青听着议论,有人说这是谁谁谁家的孩子,打架斗殴什么的。 这些人真不值得同情,连牛哥那种混子虽然跑不来生意,也知道去市场当个看场子跑腿的,算是过上正经子,但是依然有那么些人,就是不愿意去干点正事。 市场上对他们这些人管理的并不严格,因为晚上要轮班值夜,平时白天别人干活的时候,他们睡起来喝个小酒啥的也都不会管。 一般白天的事儿也不会找值夜的,加上现在市场的人也多,周围还有一些开饭店的,做小生意的,晚上也没市场刚开始那会儿累了。 有些干保安的干着干着就发现,原来跑车也没那么辛苦——现在路都趟了,当然没一开始辛苦。 如此一来,自然就有人动了心思,开始学着跟车当押车的,时间长了再慢慢学个开车,逐渐也就混进了做生意的队伍。 包括搬运装卸货的也有机会,车队一直在扩大,也一直在收新鲜血,所以市场上实际上源源不断的在招人。 相对来说,镇上的年轻人能接触的东西稍微多点,更容易融进车队去。 所以这些至今还在镇上当混混的,以燕长青比较偏点的目光看来,实际上毙了也不冤枉,反正他们也不干正事,少几个对社会发展只有好处没坏处。 …… 等到有人拿着喇叭上去,公审就算开始了。 开头照例讲几句废话,随即就开始直接宣判。 报人名岁数家庭住址,犯了什么罪,会受到什么处罚。 那些原本蹲下边的人,就被人一个个拎起来,站到车上,让大家围观。 有些还想嬉皮笑脸装个比的,后面看着他们的人可不给他们脸,顺手就是一托抡了上去。 没人讲这个权的那个权的,下边看到被审的人挨揍,只有一声声的叫好。 燕长青心里慨,这确实有点暴啊,不过咋就那么看着让人舒服呢! 镇上的那几个都不是大的罪名,几个打架斗殴的,还有几个偷摸狗的。 最后两个是偷牛,盗窃,以及拦路抢劫。 属于团伙作案,在别处也有案子,只有这两个是本地的,所以给抓到本地来决的。 没错,就直接决了。 凡是公审,必然要有决,不然叫个啥公审。 公审完,还有讲话,王所站上面拿着喇叭,使劲喊着,要遵纪守法,犯法了绝不容情等。 燕长青觉得这有点多余,决这俩就够了,只要一年当着大伙儿的面毙几个,效果肯定比喊几句好。 这么想着,他看着已经纷纷开始小声议论的人群,听着他们的‘评论’。 好像大家对毙这事儿都看得淡,觉得该死的去死很正常,还在互相招呼人,要跟着一起去看。 听着听着,燕长青的眼睛就盯着一个地方不动了! 然后眼,仔细再看,没错,刚才没看错。 那边有个一脸兴奋地看着公审车的中年人,两指头别人兜里了。 因为人挤人的,实际上要不是有快要二级的视力,燕长青都不一定能发现。 这就有点离谱了。 偏偏现在吃瓜群众们都还只顾着兴奋,而且大概觉得这场合,应该安全,也没什么警惕心,居然被那个人顺利得手,然后他又在燕长青的目光下,转移了个目标。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