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我一个。”云深说。 “嗯?”童雀以为自己听茬了,诧异道:“你分分钟都在跟钱打道的大忙人,有时间跟我鬼混?” “大忙人也是人,也需要休息。”云深说。 “行啊,赶巧我那帮好姐妹想见见你。”童雀挖了勺草莓酱,边抹吐司,边玩笑道:“我那几个姐妹可是见起意的鼻祖,你看你吧,也算长得人模狗样的,到时候记得保护好自己。” 云深切掉吐司边,把抹了酱的烤土司放进她盘中,说:“那不怕,你会掩护我。” 童雀看着刚入盘的吐司,噗呲一声笑了:“怎么?贿赂我?” 云深抬眸对上她的视线,微微一笑:“算是。” 第四十二章 :晋江独家 “雀雀, 不是说要带你家那位一起来的吗?”孔静舒把童雀往门内拽了拽,探头往外看,只看到了端着托盘路过的服务生, 失望道:“人呢?” “楼下接电话呢,让我先上来。”童雀随意寻了个座坐下, 转头看了一眼尾随过来的孔静舒, 叮嘱道:“事先声明啊, 一会儿控制着点自己,是我亲姐妹儿就别给我丢人。” 孔静舒顺势在她身边坐下,笑言:“这话说的, 看不起我不是?姐妹儿我是那么饥不择食的人吗?” 在一旁抱着姑娘悠哉喝酒的姜黎随口附和了声:“你是。” 孔静舒踢了他一脚:“滚。” “雀雀!”范潇梦突然从童雀身后蹦了出来, 举着手里的两荧光舞, 咋呼道:“surprise!” 童雀被吓的撅了一下,回头看她, 心有余悸地抚了抚口,说:“幸好我这心脏抗力比较强, 不然真得被你吓死。” “哎, 你家那位云先生呢?又约了?”范潇梦问。 “我说, 你们一个个的烦不烦?”姜黎不道, “那姓云的有什么可看的?不也就长那样吗?至于你们三个两个的, 都跟长颈鹿一样伸长了脖子盼吗?” “也就长那样?这话你也好意思说。”范潇梦第一个站起来抗议, “你瞎啊?” 包厢里正闹着,云深推门入室, 没有惊动旁人,悄无声息地在童雀身边落座。 童雀一见他就笑:“来了?” 云深点头:“嗯。” “喝什么?”童雀问。 “跟你一样。”云深说。 服务生送来酒水,两人坐在暗处碰了碰杯。 音乐声有点大,云深偏头凑到童雀耳边, 问:“你们平时在一起都玩些什么?” “很多啊,比如,飞行棋。”童雀说到这个,不由又笑了一下。转而语气正经了些,说:“你可别小看了我们这样的小聚,虽然看着糟糟的,其实也有些名堂。攀关系的,探消息的,当然,也有专门来钓凯子的,反正都各有盘算。” “你属于哪一类?”云深问。 “基本社,打发时间,还有……”童雀话音顿了一下,说:“探消息。” 云深大抵能猜到她想探的消息与谁有关,没接话,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台上热舞的人群。 孔静舒勾着范潇梦的脖子从隔间回来,瞧见童雀身边坐着的那位,走近了些。待看清了那人的相貌,不由浮夸“哇哦~”了一声,问:“雀雀,不介绍一下吗?” “介绍什么呀,你们不都知道他嘛。”童雀笑言。 范潇梦指了指云深,凑到孔静舒耳边喊了声:“传说中的云先生!” “啧,确实,不愧是传说中的,比我想象中的好像更绝。”孔静舒瞬间两眼放光,松开了范潇梦,迈步往云深那侧走。 范潇梦快行一步拦了她的去路:“不行!他是雀雀的,谁都不能动!” “嗐,有你什么事儿啊?护别人的食?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孔静舒说。 童雀看她们斗嘴,被逗得哈哈笑。起身左右各哄了几句,一手一个勾抱住,回头冲云深招呼了声:“你坐着,我出去聊几句,一会儿就来。” 云深点了点头,目送着她带着两个闹腾的朋友出去了。 放下杯子掏手机,浏览合作方发来的新消息。 童雀刚走,就有人在他身边落了座。 他不打算搭理,头都没抬一下。 “云总好大的架子,好歹也见过几次了,怎么遇上了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姜黎酸溜溜地说。 云深滑动屏幕的动作顿住,慢半拍抬头看他,说:“你好。” “……”姜黎看着他,等了会儿,惊道:“结束了?” 云深嘴角翘了翘,语气不怎么好地说:“不然呢?” 姜黎被他这话噎了一下,挥手示意怀里的姑娘先撤,转头问云深:“像云总这么清高的人,该是没尝过姑娘的滋味吧?要不要我喊几个……” “你怎么知道我没尝过?”云深打断了他的话。 姜黎立马急了:“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背着雀雀在外面搞了?” 云深按灭手机屏幕,往后靠了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慢条斯理道:“像我这么清高的人,外头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碰?” 姜黎听懂了他这话的意思,面明显沉了下去,默了半晌,问:“能喝吗?” 云深点头:“可以。” “炸弹酒?”姜黎又问。 “行。”云深没异议。 ** 童雀万没想到她仅是带着好姐妹们出去简短聊了几句,折回去时云深和姜黎的酒局已经摆开了。 长桌上整齐摆放了两排酒,下摆大的啤酒杯,上端是盛白酒的小杯。一推一撞间白酒兑着啤酒,对局的两位半点没拖泥带水,痛快举杯下肚。 童雀挤过人群上前围观,不解道:“这俩突然的什么疯?怎么这就玩儿上了?” “哇!彩!”范潇梦看着云深的方向瞬间兴奋起来,原地蹦了一下,挥了挥手,喊:“加油!” 孔静舒一直看着姜黎,不由犯了嘀咕:“这家伙是不是有病?不会是玩真的吧?” 童雀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回头问她:“什么?” “没什么。”孔静舒说。 一局“手榴弹”过,正面杠上的两位都跟没事人一样。换了个喝法,小杯中换了啤酒,大杯换了威士忌,新一轮的“中子弹”在围观众人的起哄声中一触即发。 “这么喝,是想喝死在这吗?”童雀瞧着两人都像是在硬撑,渐渐察觉出了些端倪,上前阻拦。 “别!”孔静舒急忙拉住她,“事关男人的尊严问题,别掺和。” “不是……不就是场游戏吗?至于这么拼吗?”童雀清楚孔静舒这话的意思,只是她如今也是看不太明白了:“他俩平时看着脑子都正常的,怎么这会儿较上劲了,都这么幼稚呢?” “就是说啊,那傻黎发疯也就是算了,怎么深……咳,云先生也跟着疯了呢?”范潇梦同觉得不解。 “幼稚?发疯?看你们这一个个没见过世面的那傻样儿。”孔静舒江湖经验很足地说,“男人遇上排解不了的问题,特别是跟情相关的问题,智商会跟着退化。这种时候,那些所谓的成男人,其实跟孩子也没差。” 范潇梦两手捧脸,崇拜地看着孔静舒,点了点头:“听着好有道理的样子!原来渣女能通晓这么多道理啊?那以后我也要做渣女。” “……”童雀一手按住范潇梦的脸把她推开,转头小声斥孔静舒:“别给这小孩儿科普些没用的东西,她可什么都信。” “叫谁小孩儿呢?我瞅你这脸这……那啥吧,更像个小孩儿。”孔静舒低下视线,伸手戳了戳童雀的口位置。略弯了附在她耳边,笑言:“偷偷问你个事啊,你家那位在上,关了灯,能分得清正反面吗?” “……” ** 童雀费劲地把醉到意识不清的云深进车里,回头冲孔静舒摆了摆手。 “行了,另一个不省心的就给你了,别给丢马路边就成。”童雀说。 “妥!”孔静舒给她比了个ok的手势,不忘叮嘱:“你那位这勾人犯罪的长相太危险,记得把着点分寸啊,别来。” “谁来了?电视剧看多了吧你?”童雀说。 “小孩子家家的这就不懂了吧。”孔静舒颇嫌弃地把姜黎歪过来的脑袋推开,说:“我这是经验之谈,酒能……” “再见!”童雀立刻打断了她的话,钻进车里关上门。 车驶出会所停车区,上主路。 童雀拿着手机低头回消息,车拐弯,她觉肩头一沉,发现云深糊糊间把头枕在了她肩上。 距离很近,能嗅到很浓重的酒气,搀着点烟草味。 童雀慢半拍转头看他,入目是他密而长的眼睫。 他合着眼,似在安睡。 童雀下意识放缓呼,坐直了些。盯着他密的眼睫看了许久,伸出一手指,试探着碰了碰他令人羡的睫。 他皱了眉,线跟着绷紧。 看着,像是有转醒的苗头。 童雀匆忙收回手,撇开视线看向车窗外,假装无事发生。 车内静了须臾,童雀偷偷往右肩那侧瞥了一眼。 他很安静,仍在睡着。 途经药房附近,童雀冲驾驶位小声代:“张师傅,药房门口停一下车,去药房买一下醒酒药。” 司机得了话,忙应了声好,在药房前的临时停车区点下刹车。 枕着童雀的肩正浅眠的云深听到车门开合的声音,幽幽转醒。睁开眼,撑坐起。 抬手扯领带。 “醒了?觉得难受吗?我让司机去买醒酒药了,你再忍一忍。等一会儿喝下药,就能舒服些了。”童雀说。 云深耷拉着眼皮,没接话,看着不怎么清醒的样子。 扯掉领带,解开袖扣。身体发软,往后靠,仰头间脖线拉长。轻咳了声,手指抚过白皙脖颈,指尖下滑,解开最上端的一颗衬衫衣扣,下移…… 童雀瞪大了眼看他逐颗解开衣扣,只剩一颗衣扣没解开了,她猛地醒过神来,脑中闪过临别前孔静舒说的“酒能……”。 一把按住了他解衣扣的手,童雀手忙脚地开车窗:“是觉得闷吗?我这就给你开车窗。你别来,衣服扣子赶紧给我扣回去!”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