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顾疏垂下头,殷朝暮追过去掰住他的脸,才发现那笑容里有掩饰不住的骄傲与动,哪怕身材与相貌已经与年少时大相径庭,但这一刻他分明再度受到那个梦想还没有夭折时,恍如少年般飞扬的神采。 “这样也太亏了,我为了挣这枚戒指当初连苦力活都做,你却借花献佛……殷公子,麻烦给我说说看,这是什么道理?”殷朝暮说:“那再补一个吻,够了吧?”说完就在那微笑的上轻轻一印,顾疏嘴角笑意更明显了些:“不够。” 殷朝暮拍拍他的头,“你乖一点。不能贪得无厌。”每次顾疏对他说“乖”这个字,他就郁闷,好容易逮到机会便拿来扔回去,果然顾疏表情僵了僵。 可惜这家伙还上大学时就是个倔得能让老师都无语的牛人,“本来就不够。殷公子,解放都这么多年了,我要求应有的待遇。” “什么待遇?” “当然是……”顾疏搂住他脖子,把他重重撞退一步,一口咬在上,话音有半缕漏了出来,“……房花烛夜的待遇。”说完就把整个身体过来,房中挣扎飘零的火丝儿仿佛有所应一般,应景地“扑哧”熄灭,气氛突然低靡起来。殷朝暮倒退一步,被他双臂箍住,彻底陷入黑暗让触觉猛然清晰起来,两人的身体在呼中不时擦碰到一处,随着顾疏的重量逐渐加大,他被完整地包裹在一片属于对方清淡却极端温柔的气息之中,无处躲藏。 “别,你母亲……” 顾疏顺势放松力道,舌尖一点点按着受到的轮廓描摹,声音里掺进了一丝克制的暗哑。 “也是你母亲了。” 殷朝暮被后颈上变换着角度不断啃咬的麻得发颤,顾疏的手指陷在他头发中小力摩挲按着,倒像是抚摩什么惜之物。随着他埋头啃咬,额前略显长的刘海偶尔会摩擦到他颈侧和耳廓,麻之下动着一些说不清的、动,让殷朝暮的思维开始混。 “这样不大……嗯……不大好吧?” 轻轻的笑声,黑暗中尤为明显,热气洒、刺得他忍不住往后仰了样脖子,顾疏的向下亲啜着那小巧致的喉结,仿佛胶着在那块儿皮肤上一样。舌头顺着颈侧舔舐而上,最后含住殷朝暮的耳垂,嗓音微哑,却如夜曲一样带着致命的惑:“……她如果知道,一定会祝福我们。” 他的声音本就调子低,在这静谧的空间里,贴着耳朵送出的这句话,格外清晰。濡软糯的呼气带着息,在耳道里打了个旋,殷朝暮脑子“嗡”地一声仿佛宇宙中炸开好多星光,理智统统跑掉。顾疏下一句话彻底打消了他的顾虑,他说:“今晚是我们的新婚。” 男人总是比女人更加坦诚。殷朝暮与他分开四年,再相遇时最初的苦苦抑与之后那些波折痛楚,全部化作迫切想要拥有对方的渴望。不用管外界的风言风语、不用想明天的局势与未来,今晚是属于他们一生一次的新婚之夜。 眼中只有彼此。 殷朝暮不再抗拒,情到深处,每一处配合都如此默契。他整个后背与顾疏的腔严丝合贴在一起,连针也、不进去。不知是谁的鼻息在了谁的颈侧,炙热而重。殷朝暮瞪大眼睛却依然难以在黑暗中看清顾疏的脸形,只得腾出一只手来勾画,得比对方还要夸张。他脖颈修长,在顾疏的角度来看就像披上一层月光,微微向后弯曲,勾勒出一道脆弱而美的弧线,让人忍不住按上去探触那一动一动的脉搏。 对方喉中含混不清的呜咽如一只猫爪挠在心尖。闪念之间,早已情动。 两人脑子里都烧了一把火,黑暗中只听得衣料摩擦的声响,步履辗转间,两具躯体齐齐倒在中间那张小上,白麻布被踩在脚下一扯,大半滑下了。 顾疏的格总体来讲比较沉寂,但骨子里还是蛮狠戾。第一次没经验还把殷朝暮得很惨,再加上那时情况也不对,所以真正论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尝到你情我愿时的甜意,忍不住连嗓音都沙沙的、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字慵懒劲儿,“你不知道,我想这么抱你吻你,想了有多久……” 彼此的衣服在腾挪间连同白的麻布一同被扔到了地上,两个大男人贴在一起,身的汗意被窗洒下来的小夜风一吹,过电一样刺得皮肤上带出些微战栗。殷朝暮环住身上人的肩膀,眯了眼轻哼,“少废话了。” 顾疏低低笑起来,上次殷朝暮在他怀里咬破嘴的样子还历历在目,而今两人再度相拥,情绪很快失控。炙热的火焰很快将两人都烧得不清醒,结合的一刹到来时,顾疏差点以为是在梦中。 只有最甜而不切实际的梦境里,才会有这样悉的场景。身下人并没有令他难以承受的鄙夷、没有不知缘由憎恶,有的只是沉与恋眷、全身心的配合。 殷朝暮永远也不会知道,摔在身上的汗水里,夹着他人一滴泪珠。他也不会看到对方眼角如怒放桃花的玫红,不是出于情氲。 顾疏没有再说过话,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殷朝暮阖上双目的脸上,即便看不清,他也抱着一种动认认真真看着。就算还有一些阻隔的障碍横亘在中间又如何?他只知道,怀中所抱,是自己宝贵的东西。 这一刻,顾疏几乎控制不住紧绷的神经与强烈的心跳,他终于明白自己最想要的,从来不曾改变。而他的目标也越来越清晰——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