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到锁河村之前,对于从冯落樱口中得知的关于锁河村的种种,姬凝妍总是认为,其中应该承担巨大责任的,是这只传说中的妖蛟,毕竟这些年所有的少女,都是被当做侍龙女,侍奉妖蛟。 但是眼下,当他们真的来到靖龙河底,穿过河水旋涡,闯入妖蛟殿之后,妖蛟竟然否认,如果妖蛟所说属实,那么锁河村这么多年的献祭杀戮,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怎么解释侍龙女,还有每年锁河村给你的祭典!”姬凝妍皱眉,疑惑的问着,事实上,这才是事情的关键。 妖蛟迟疑片刻,挤眉眼着,那属于蛟龙的头颅,宛如铜铃的双眼,显得格外憨厚,“两位大人,如果我说了,是不是可以饶我一命!?”身上的黑炎,充斥着属于魔族的冷力量,让妖蛟苍傲心生畏惧。 “那要看你究竟有多诚实!”战寒麒冷哼一声,威慑十足。 “我说,我说!”妖蛟娓娓道来,“两千年前,我乃是妖蛟一族中人,也算是王族一脉,但是妖魔之战上,由于龙族的率先撤离,我等蛟龙族也紧随其后,而我是被族长安排留下来善后,当八卦镇族法器现世,八卦封魔阵爆发之后,我整个人也被震昏,本体被直接镇到靖龙河中,失去意识。” 姬凝妍听着妖蛟苍傲萎靡不振的说着,遥想当年自己先祖姬嗣爻如此震慑天下,阵法无双,不羡憧憬起来。 “大约过了千年之后,我被人唤醒了,唤醒我的人类,叫做巫妤真,她身上转着上古巫族的血脉,并且实力达到魑境巅峰,她拿着一件至宝,制着我的实力,我也只好配合她,征战天下,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复兴巫蛊一脉,但是当时华夏修真界被天师府统率,纵使她实力非凡,也双拳难敌整个势力,最终,她只能带着她的信徒退守到蛟琊山脉,建立了锁河村!” “姓巫?就她一个人吗?”战寒麒皱眉,事实上,两千年前,妖魔族进驻人间界,并非没有盟友,其中最为强大的一支盟友,就是巫蛊一族,曾经的巫族的族长,也曾是他的座上宾客,但是从某种意义上说,巫族是人间界的叛徒,即使是妖魔族,也对其颇为不屑。 背叛了自己的种族,是不被原谅的存在,纵使是敌人,也鄙夷异常。 “是的,我听她说过,她的族人,都被天师府张家屠戮灭门,只剩下她一个人!”妖蛟苍傲忙不迭的点头,他当然隐瞒了一部分真相,事实上,他本就不是被族长留下的,而是在那场浩瀚残忍的战争中,因为畏惧战斗躲起来的,躲着躲着,最终在族人逃离的时候,他却被留了下来,但是此后的岁月里,他也非常引以为傲,毕竟他能够活下来,留下来享受人间的繁华奢侈,就比绝大部分族类幸福。 而和巫妤真之间的关系,他也诸多隐瞒,毕竟身为妖蛟,被巫妤真那个臭丫头降服被迫签订了主从契约,他也是足够窝囊。 “后来,巫妤真还是抵不过修行劫难,神魂陨灭,而我也陷入沉睡之中,留下两个分身,镇守锁河村,一个在靖龙河,另一个则是在蛟琊山脉中,但是我发誓,绝对没有伤害过锁河村的任何一个人,要知道,我和锁河村还有着某种因缘,和巫族更有着传承之恩,我怎么会伤害他们呢?!“妖蛟极力撇清,他并无虚言,事实上,这些年来,他确实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锁河村人。 “那么侍龙女又作何解释呢?!”姬凝妍一针见血,毕竟她是因为冯落樱难以逃避的痛苦的侍龙女的身份而来。 “侍龙女?那是每年巫族后裔,也就是锁河村人,选出来体质最适合修行巫术的人啊!她们都是天赋秉异的存在,我当然更不可能伤害她们了啊!”妖蛟晃动着硕大的脑袋,说的头头是道。 “说谎!你找死!”战寒麒蓦地呵斥,原本捆在妖蛟身上的黑炎,迅速勒紧,难以避免一番皮之苦。 “两位大人,饶了我,饶了我,我怎么敢欺骗两位大人呢!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事实上,锁河村人一直希望能够找到巫妤真的转世,因为传说她的转世能够知道巫族大神大禹的传承,所以每一年,他们都心挑选可能具备传承之力的女人来接受祭坛考验,但是这么多年,他们从来都没有成功过……”妖蛟不情愿的说着,当然狡猾如他同样不会将真相告诉姬凝妍和战寒麒,他才不要因为那群愚蠢的巫族人,承受面前高手的怒火。 “说谎!你明明沉睡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知道锁河村的事情!”姬凝妍锐利的指出。、 “我没有说谎,大人,我虽然沉睡,但是我的两个分身每年都在这一天汇聚成我的半身,我的半身会主持这个验证仪式,确定他们选出来的人,是否能够继承巫妤真的传承!”妖蛟诅咒发誓着,看起来诚恳异常。 “如果你们失败了,这些女人的下场呢?!”战寒麒针锋相对的质问,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她们会回归正常的生活啊!”妖蛟无辜的说着,晃动着硕大的头颅,“她们被选中,可以堪称是非常适合巫族力量的存在,锁河村人当然要保留她们发展壮大啊!” 姬凝妍当然知道,妖蛟本是在胡说八道,因为据冯落樱的叙述,这些被选中的侍龙女,从来没有生还的记录。 “这里一定有一件遮挡天机的宝物!” 容想霏转身,看着一本正经的白无常,出某种困惑迟疑的表情,事实上,他们潜伏在这幢无人的二层小楼重,已经有大约半个小时了,因为据带路的司徒彰和祝薇礼所说,他们和那个陶成坞约定的地点,就是这里。 但是陶成坞并不在家,司徒彰一直拿着这幢小楼的大门钥匙,所以才能顺利进入,当然有白无常大人跟随,从某种意义上,本不需要钥匙。 “大人,他们若是不在生死簿上,为何还有生死轮回?!”这也是容想霏一直想不通的一点,当然这个问题对于祝薇礼和司徒彰而言,则是有些深奥。 “不在生死簿,他们同样有着生死,天道有轮回,只不过他们的魂魄被不同的力量汲取转换罢了,所以我说,这里一定有一件宝贝!”白无常肯定的说着,并且从他眼中,闪烁着某种悉的神采。 正在这时,门突然响了起来,一个略显佝偻的身影走进来,身后还跟随着一个瑟瑟索索的影子,灯啪的一声点亮,正是陶成坞和他前往施救的焦禾峰。 “你们是谁!”陶成坞并不认识司徒彰和祝薇礼,焦禾峰也没有和容想霏照过面。 “是我,老陶,我是司徒!”司徒彰轻咳两声,这件案子,他一直单线和陶成坞联系。 “东西呢?!”陶成坞并没有太过动,冷静的说着。 司徒彰拿出钥匙,然后再再拿出自己的证件,从中取出半张照片,一柄递给陶成坞,那是一张全家福的一半,可见三个并排而坐的身体,却没有头颅。 果然,陶成坞仔细核对了证件,然后谨慎的看着那张照片,拿出自己珍藏的另外半截,那是一家三口幸福甜的脸庞,可惜如今已经物是人非,他可怜的女儿,他可怜的子,都已经香消玉殒了。 “抱歉,老陶,我们来迟了,事实上,焦田旺已经逃回村子里了!”司徒彰有些歉疚的说着,他们有着老陶提供的详尽情报,才最终侦破了焦田旺和他的犯罪集团,但是从另一方面,他们却低估了焦田旺和他背后的锁河村的势力,以至于在蛟琊山脉的那场追捕中,他们牺牲了十名同志。 “你们,你们不是自己来的吧,你们是不是带着修者来的??你们是修者?!”陶成坞的看着容想霏和白无常,有些神经质的说着。 “陶大叔,我们是为了冯落樱的事情而来的,我确实是修者,但是对于锁河村的事情,我还是一头雾水,希望你能为我们解惑!”容想霏镇静的说着,带着某种期许。 “去年的侍龙女叫做文雨雨,她还没死,也许她知道的情况会更多,但是我只知道他在焦田诚家里的地牢里,却没有办法和她取得联系!你们若真的有本事,就去焦田诚家里,找到那个叫做文雨雨的可怜姑娘!”陶成坞镇静的说着,眼底却带着某种审视。 “你说什么,陶叔,雨雨还没死?怎么可能,她不是已经下葬了吗?!”一旁的焦禾峰有些错愕的说着。 “也没有几天了,到明晚,当冯落樱成为新的侍龙女的时候,也就是文雨雨殒命之时!”陶成坞略带嘲讽的说着,“每一任侍龙女都是如此轮回,悲剧枉顾。” “在你们村子里,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吗》?我的意思是,特殊的宝贝!?”白无常若有所思的问。 “宝贝?!”陶成坞和焦禾峰的神情出奇的一致,“我们村子只有千年树是唯一的宝贝啊!”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