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徐海州堵窗户的时候发出了一些小动静,把乔安吵醒了。 乔赶紧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怎么醒了?没事继续睡吧,窗户坏了爸爸在修呢,睡吧睡吧。” “不要坏……”小家伙红彤彤的嘴巴嗫嚅一下,在妈妈怀里调整了姿势,闭上眼睛没几秒又睡了过去。 乔呼口气,笑着亲了亲他粉嘟嘟的脸颊。 这孩子,真的很少给她。 “海州,随便堵一下就进来吧,别着凉了。” “好。” …… 翌,光大作,难得的好天气。 乔从睡梦中醒来,眼皮酸痛到无法全部睁开,只留睫尖的一条隙往外看。 卧室门没关,清晨微光落在外屋的男人身上,他正捧着一叠玉米饼往桌上放,深灰棉袄,长管,颈间没套围巾,出一截纤长的脖子,虽然这个词大多用于女身上,放在徐海州那里却也不觉得违和。 再往上,是清瘦又凹凸着的喉结,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远距离也能看得如此清楚,只觉得自家男人真俊。 打了个哈欠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一低头,就与一双卡姿兰大眼睛对上,小家伙安安静静看着她,说不出的乖巧。 “早啊儿子。” “妈妈,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小家伙眼睛,在乔怀里拱了拱。 乔他头发:“什么梦。” “我梦到我们的窗户坏了,妈妈说爸爸在修窗户。” 噗嗤——乔没忍住,爆笑。 “傻儿子,那不是做梦,咱们家的窗户是真坏了。” 说罢将小家伙的脑袋一拧,让他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只见原本被妈妈擦得一尘不染的窗户,现在上面多糊了一沓报纸,那画面,好怪异哦…… 小家伙惊讶地手舞足蹈:“啊呀!不是做梦呀!” 乔笑着拍他股:“不是梦,赶紧起来吧,爸爸已经做好早饭了,起晚了会凉。” “好!” 母子俩换好衣服动身出门,小家伙像个长尾熊一样挂在乔背上。来到院子里洗脸刷牙,牙刷是前几天新买的,也是乔安新学的技能,听妈妈说刷牙可以把嘴巴里的小坏虫刷掉,所以每次他都要一颗一颗地刷,认真极了。 他不喜小虫子在他牙齿里安家。 乔洗漱完进来小厨房,徐海州在熬最后一道小米粥。 环顾四周没看见人,乔走过去从身后环住他的身:“做什么好吃的呢。” 徐海州眼睛弯了弯,转过来抱着子吻了几下,呼又了。 “怎么不多睡会儿?” “都七点半了,还睡啊?”外屋墙上有挂钟,出来前她特意看了眼。 徐海州笑起来,捏她的后脑勺:“反正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多睡会儿。” 乔娇嗔:“你也太宠我了。” 虽然是相亲,徐海州却总给她一种两人是因为情结合的错觉,果然,小鲜永远滴神! 徐海州笑了一下,捏她耳垂上的小珠:“家里蛋吃完了,等会儿我出去买点。” 乔:“嗯,骑车的时候记得戴我给你做的手套。” 徐海州:“好。” 再抬头,乔后知后觉发现自家男人脸上挂了彩,颧骨的地方有点泛青,下巴有擦痕。 她心疼地摸了一下。 怪不得昨晚不让她细看,这人也真是…… “昨晚故意不让我看。”乔埋怨地瞪他。 徐海州不置可否:“不是怕你担心吗。” 万一为此失眠就不好了。 看见她眼底的心疼,徐海州安道: “没事,他被我打得更惨。” 乔被他逗笑:“所以到底是谁啊,真没看见脸?” 徐海州摇头:“太黑了没看清,但我肯定他比我惨。” 撇撇嘴:“行吧,没吃亏就好。” 饭后徐海州去了趟五金店,买修窗户的工具。 隔壁邻居问他:“昨晚到底是哪个缺德的把你们家玻璃砸了?” 徐海州摇摇头:“不清楚。” 陈四美端着饭碗走出屋,惊愕地瞪眼珠子: “啥?她家窗户被人砸了?谁干的啊?” 走过去一瞧,好大一个,一层又一层的旧报纸在寒风中瑟瑟可怜地发抖。 可转念一想,被砸的玻璃可是乔家啊,她开心了。 “哼,让她昨天说我是陈世美!报应来了吧。” 陈婶儿尴尬地把女儿往屋里拉,骂她:“你这孩子会不会说话!还惦记名字那事儿干啥?吃了撑得?” 埋怨地睨她一眼。 这孩子真是被宠坏了,说话不会看人眼! 陈四美傲娇地扬起脸,愤愤道:“哼,我就惦记,我不仅要惦记,我还要记仇!” …… 这边乔准备收拾收拾上百货大楼采买布料,两口子已经商量好了,手套先做十双看看效果,卖得好就多做,不好卖就打消。 小家伙戴上围巾手套,全身防冻裹成了一只熊猫,雄赳赳气昂昂地准备跟妈妈出发。 母子俩牵着手刚走到院门,外头正好路过一个穿着打补丁灰棉袄的男同志,被院里几个大姐打趣。 “哟,马小栓,昨儿个做贼去啦,被谁打地这么狠?” “啥,马小栓被打啦?给我瞧瞧!” 马小栓一对鱼眼狠狠往两个女人身上瞪,翻了个白眼:“关你什么事!个娘们……” 说完就与乔面撞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口以极诡异的姿势成了一团,像是受惊的黄鼠,转身扭头拔腿就跑没了影。 乔望着马小栓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不会是他砸了自家窗户吧? 买完布料回来差不多花了一个小时,徐海州竟然还没把玻璃买回家。 乔带着疑惑来到吴桂芳家里,人正在院里唯一的一口水井边水洗碗 。天正冷呢,热水也舍不得烧。 乔问她认不认识马小栓。 吴桂芳边洗碗,抬头看她一眼:“你说马小栓啊?那是隔壁院儿老马家的小儿子,就一招猫逗狗的小混混,你问他干啥?哦,说起来他跟王斌关系还好,俩人是发小,以前没少合起来干坏事。” 乔这下终于懂了,看来这事儿还是跟王斌不了干系。 “没事,随口一问。” …… 临近上班时间,街上一水儿的自行车和灰棉袄,大杂院里只剩几个大爷大妈婶婶和没工作的吴桂芳,院内一片祥和宁静,忽然被一阵急促的女声打破。 “哎呀大伙儿都在呢!快快快,没在的也赶紧过来!跟你们讲个趣事儿!” 乔走出卧室,看见外院一个不太悉的大姐行匆匆走进来,脸写着“我有八卦”四个大字。 “啥啥啥?又有新话茬啦!”大伙儿赶紧围上去。 “哈哈哈——”那大姐先捧着肚子笑了好久,掀了掀她那“□□”发型,向徐海州屋里喊了声。 “喂!徐家媳妇!快过来,这事儿你得知道!” 乔跟儿子对视一眼,手牵着手走过去。 大姐这才进入正题,拍着手大笑不停: “马小栓家的玻璃被乔他男人卸了!哈哈哈——卸了!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预收《八零亲妈重生后》,喜的话劳烦动动手指点个收藏,谢~ 石河村谁不羡慕林筝命好,乘着改革开放的风赚得盆钵,唯一的缺点就是不结婚不生孩子,白瞎了这么好的条件。 可没人不知道,她原先也是有丈夫,也是有孩子的。 …… 林筝是石河村出了名的勤快女人,她的丈夫是全村手最巧的木匠,他们的女儿是村里百年难得一见的漂亮丫头。他们幸福美,家庭和睦,却因为一场言支离破碎。 因为轻信谣言,丈夫认为女儿是林筝和野男人生的种,婆家人骂她狐狸,娘家人骂她不知羞,全家老小想方设法要将她的孩子送走,最终女儿受到养父母的凌n辱含恨而逝。 得到消息的林筝痛不生,无数个夜晚泪枕巾,她的后半生都在无尽的悔痛中度过。 好在老天有眼,让她重生回到女儿还没被送走的那一年。 看见乖巧懂事的小不点,林筝泪如雨下。 “这辈子妈妈再不把你送走!咱母女俩永远不分开!” 刚找来买家的方志国:“孩子二爹二妈都来了,什么时候把女儿送走?” 望着说永远她却不信任她的丈夫,林筝讽刺地笑了。 “送走?该走的人不是你吗?” ——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