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在一声声笑语中挂断。 许京谦将做好的卡布奇诺让前台给客房送去,又将手边的这杯dirty拿给齐遇。 她不在的时候他尝试做过很多次,但仍不能确定手里这杯是不是齐遇喜的口味。 齐遇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担心,她喝过许京谦做给她的澳白,不管从外观还是口都是无可挑剔,齐遇尝了两大口,上层的咖啡与下层的冰牛完美融合,苦中带甜,齿留香。 齐遇没夹杂任何私心,此时是作为许京谦的一位普通房客给出评价:“以你的技术,做出来的dirty完全不用担心被客人吐槽。” 许京谦笑了一声,他不会有这个顾虑,因为dirty本身就不在店内的咖啡菜单上。 换句话说,这是齐遇的限定。 屋外的雨下下停停,雨势比吃饭那会儿小了不少,齐遇撑着脑袋一边发呆一边喝完了杯里的咖啡,然后又把头转向身边跟她一样在看落雨的许京谦。 她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齐遇记得古镇上好玩的店铺多的,不知道今年有没有大的变化,加之去年都是她一个人在玩,所以她想体验一下和许京谦一起‘旅游’是什么样的受。 哪怕只是沿路逛一逛。 许京谦没拒绝,拿了把伞,和她从后门出去了。 雨下久了,坑坑洼洼的石板路成了一块又有一块的小水塘,稍不注意就会踩到溅上水。 齐遇的脚就是这么的,但她似乎并没有被影响到,抓着许京谦的手腕一路向前,开心得不像话。 他们相差叁岁,可能是没有接触过社会的另一面,齐遇总给许京谦一种没心没肺,只要稍微注入‘养料’就能在自己的世界里肆意生长的孩子气,他甚至能共享到她的情绪,如果可以,他希望齐遇能真的像个孩子那样没有烦恼。 “等一下。”许京谦将伞递到她手上,蹲下来,替她卷起沾了泥水脚,“都成这样了不觉得难受?” “没事的,出来玩嘛,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不然会玩不开心的。”朦胧细雨在风的作用下一个劲的往许京谦的后背上飘,齐遇微微弯,将伞倾斜了些,看着他将自己的两个脚一一卷好,发自内心,“好喜下雨天。” 许京谦从她手里接过伞,问为什么喜。 她说:“浪漫。” 许京谦笑着,觉得她应该做个诗人,还是个卷脚的浪漫诗人。 齐遇没理会他的诙谐,说他不懂。 可许京谦明白,只是浪漫跟她比起来太渺小了,比起卷起了的脚,他更希望她舒舒服服地走完这段路。 齐遇用手挽着他的胳膊,一路走,一路看。 下雨天路上的游客没怎么少,伞与伞的擦撞,不小心就会溅到伞檐上的雨,许京谦的伞一路都在往齐遇的外侧挡,也避免了与人的碰撞。 “要吃冰淇凌嘛?”齐遇突然停下,指了指巷口,盛情相邀,“这家的冰淇凌特别特别好吃。”她超想念。 许京谦刚想说她生理期快到了,要少吃冰,但她这个样子,如果让他扫兴拒绝的话实在太难了:“吃吧。” 话毕,齐遇拉着许京谦拐进了巷口。 如果不做攻略其实很难想象这种一眼到头的小巷子里居然会藏着一家冰淇凌店,去年来的时候齐遇只尝到了一种口味,今年不一样,她可以尝到两种,还不会浪费。 “许京谦,你想尝什么口味的?”齐遇站在透明柜前,今年比去年要多好几种口味,她一下很难选择。 “还在看,你有吗?”许京谦反问她。 齐遇点头,她指着开心果味,然后又指着焦糖味,说:“上次来的时候我吃过开心果了,很好吃,可我不想每次都吃一样的,觉很没意思。” 齐遇突然凑近,怕被店员听见不好的话:“但我又怕焦糖口味的会不好吃。” 这是真实的想法。 “可以试一试。”许京谦建议她。 齐遇点点头,跟店员说:“那就要一个焦糖的吧。”说完,她转头看许京谦,“你呢?” 许京谦道:“开心果。” “你也喜开心果啊。”齐遇觉得他跟自己一样有品味。 许京谦付了钱,看着她在笑,没说话,像默认。 事实证明,还是不能轻易去尝试新的口味,齐遇在店内尝的一口焦糖冰淇凌出了店才敢吱声,她皱着眉:“好苦,这个焦糖好像真的焦了。”她一边说,一边更大口地挖冰淇凌。 “苦还吃这么大口?”许京谦表示不解。 “这样苦的次数就少了。”齐遇一本正经地解释。 他们站在屋檐下躲雨,许京谦被她逗笑,然后把手里冰淇凌跟她调换:“吃这个吧,我来尝尝看焦糖焦没焦。” 齐遇尝了口开心果味的冰淇凌,咬着勺,疯狂点头:“焦了。” “是焦了。”许京谦回答。 “张嘴。”齐遇往他嘴里送了勺开心果味,自己又尝了他手里的焦糖,“觉像小时候喝药,一口药一口水,可怕的回忆。” “还行,这个有人分担。”许京谦晃着手里的冰淇凌。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