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渐渐加快,齐晚也像被传染觉得嗓间干渴。邵知寒不醒的时候他一分钟能求三百次,一醒过来就这么欺负人,真还不如躺着老实。 齐晚不敢贸然推开,怕碰到邵知寒的伤口,只能轻轻柔柔地贴上那双磨人的。 很温,很热,还会说话挤兑他。眼睛突然很酸,齐晚闭上眼睛睫微微颤抖着。 如果邵知寒为了救他而离开每次一想到这个念头,齐晚心脏就痛得碾成一团。 邵知寒比以往任何一次吻都要温柔,他一下一下碰着齐晚的,像一下一下敲着心上人的门,告诉他,宝贝,我回来了,不走了。 邵知寒吻齐晚的,吻他的脸颊,又滑去眼角吻掉一颗苦珍珠,他温声哄着:好了,乖。 一声安抚得齐晚心头更酸,从雪崩开始到邵知寒醒来,所有的委屈和后怕都涌上来,他只想抱着邵知寒大哭一场,可天不遂他愿。 啊呀呀呀。门突然被推开又被赶紧关上,停了一秒后咚咚咚的气敲门声响起来。 齐晚的委屈瞬间给憋回去,他嗖一下绷着身子坐上边的小马扎,邵知寒有气无力地喊:进。 何文逸捂着眼睛进来,后边跟着林,他怪气说:邵影帝恢复不错哈,下次去找阎王他老人家下棋帮忙问问我爷爷过得咋样哈。 不会说话你闭嘴!林猛掐何文逸一下又关心问,知寒,有没有哪难受的? 何文逸着胳膊说:能有啥难受啊,刚才医生不还说是医学奇迹吗。 林慨:醒了就好,出了那么多血吓死人了,骨骼和内脏竟然都没事,一开始医生说的时候我完全不敢相信。 这都是命数,何文逸神神叨叨说,付出多少,得到多少,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齐晚眨一下眼,命数,他还没有觉到自己能量的失,也许是现在还没有开始。 小强?齐晚在脑海中呼叫系统。 飞机上他一心都牵在邵知寒身上,系统说的话只模糊记了个大概。 小强当时好像在和他道谢:齐晚,谢谢你十八年前成为我的朋友。 没关系不客气。齐晚胡应着。 小强接着自言自语:十八年前刚和你绑定的时候,我真是烦你烦得要死。你就跟个木头一样,不会说不会笑,只知道训练。 就算真的都通关了又能怎样,能回去的只是极少数,绝大多数人还不是要被困在这里。 后来有一天,你突然说谢谢我。哎呦搞笑的,那些绑定后被我们折腾的人哪个会来谢我门。 我就那次心一软跟你多聊几句,你竟然就赖上了,早上起跟我问好,晚上睡觉前还要跟我叨叨几句。 最搞笑的是,你竟然问我喜这份工作吗? 你知不知道我们连实体形态都没有。在你们的世界,我们大概类似于代码?反正不是活物。 小强的声音越来越小,这一会儿跟齐晚说的话甚至要比过去一年的还要多。 小强沉默一会儿说:你的能力可能退化,也可能不退化,毕竟还能再练嘛。 过不了多久,我就要重新回去接任务,以后不会再见了。 齐晚,再见。 小晚,想什么呢? 邵知寒的声音把齐晚带回来,他抓抓头发说:没什么,我去给你买饭吧。 邵知寒轻笑一声齐晚脑袋:买什么,咱们回家吃。 不行!齐晚坚决否认,你得留院观察。 邵知寒叹气:你觉得我的伤是医院治好的? 齐晚紧张地拽住衣角,担心邵知寒知道了他转移能量的事情。 是小暖。邵知寒把齐晚拉到身边,还记得我说有个妹妹吗,她走之后竟然也去了那个时空,她把我送了回来。 齐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所以,咱们可以回家了吗? 齐晚还有点懵,他说:那,那我去办出院手续。 转移能量不是小强控的吗?为什么会和向暖扯上关系? 还有小强,为什么再也联系联系不上了,他真的离开了吗? 齐晚魂不守舍,何文逸跟过来美名其曰帮忙,实则是再也忍不住八卦之魂。 他贼兮兮问:小齐晚,你跟知寒算是彻底确定了吧?不跑了吧? 齐晚眨下眼,想起邵知寒失去意识前在他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心尖还在隐隐发烫。 他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小声说:确定了。 嗨,这就害羞了?何文逸坏笑着问,那你俩那个那个确定没? 哪个哪个?齐晚睁大眼睛,觉气氛有点诡异。 何文逸翻个白眼笑着说:就是谁上谁下啊拍戏的时候你不还觉得自己是攻吗? 齐晚深一口气认真道:我确实是攻啊。 何文逸也认真道:齐晚同志,这话不能你觉得,你得有做攻的自觉啊。 齐晚:什么自觉? 何文逸不怀好意地问:你会攻吗?你知道怎么攻吗? 这还不是天生有手就会的事情吗,齐晚一头雾水,不就是你我,我你 何文逸拍拍齐晚肩膀:建议你百度一下哦,先下手为强哦,这边支持你,加油! 齐晚攥着手机,觉事情好像不太简单。 邵知寒各项指标检查无误后便出了院,载着齐晚一路狂奔。 齐晚看着窗外困惑道:不是要回家吗,怎么来知路? 邵知寒笑着把车停在there for you蛋糕房前,齐晚想明白后心里热了起来。 之前生撞上雪崩,邵知寒想给他好好再做一个蛋糕。 接他们的还是林那位朋友,蛋糕师笑着问齐晚:这次又带了什么设计图来啊? 齐晚想起上次象得惨绝人寰的大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邵知寒牵着齐晚手对蛋糕师说:这次不麻烦您动手,教一下作我们自己来。 蛋糕师引着两人进了烘焙室,从蛋糕胚子到油,面粉、蛋、白糖怎么配,一点一滴都是邵知寒和齐晚亲手做出来。 等蛋糕胚烤制的时候,齐晚拿过来纸和笔问:你想做个什么花样的? 邵知寒挑眉忍着笑问:怎么,我口述,你执笔? 啪。 齐晚把铅笔拍在桌面上撇着嘴说:那还不如不画直接上。 邵知寒笑着把人揽过来哄:不用画,在我心里。 齐晚诧异抬头:你要在蛋糕上捏个我? 这下换成邵知寒诧异,虽然但是,小家伙这思路倒也不能说不对 齐晚口而出后就知道自己说了蠢话,害羞地一个劲儿往下缩,邵知寒把齐晚脑袋按在自己口低声说:跟我还害羞嗯?说实话也要害羞? 齐晚捂着脸,脸红的要炸,偷偷从指瞄一眼去看蛋糕师还在不在。 蛋糕师体贴地把烘焙室留给两人,胚子出炉后,邵知寒握着齐晚的手拿着刮刀往上面抹油。 邵知寒比齐晚大了一号,裹在怀里刚刚好,齐晚觉得身后发热小心扭蹭两下羞着说:我自己来。 你自己来是准备再做一个幸运大转盘吗?邵知寒毫不留情地把上次的事拖出来公开处刑。 齐晚忿忿说:当时那么赶时间,还不是你藏着自己生不提前说。 嗯,我的错。邵知寒在齐晚脸蛋嘬一口,这不在认错了。 不怕人冷,就怕刀尖那一点软。齐晚被哄得晕晕乎乎,连手里刮刀换成了裱花袋都没发现。 邵知寒握着他的手用配好的红油挤出一片一片的玫瑰花瓣。 旁边还放着一袋淡黄油,齐晚大概猜出了是用来做什么,又想起那一院子的花,他问:你是不是喜玫瑰和蛋花? 邵知寒轻笑一声,把齐晚拢得更紧:我不喜玫瑰,也不喜蛋花。我只喜齐小晚。 低沉好听的声音得齐晚心头发酥,他咬着嘴假装抗议:问你花,你说我干嘛。 邵知寒一手握着齐晚的手裱花,另一只手揽着齐晚的侧捏着,声音像小羽轻轻挠着齐晚的耳。 玫瑰是带刺的小晚,是我不在身边也放心,一身是胆的野小晚。 蛋花是在我身边的小晚,会哭,会喊疼,咬一下还会抖的小晚。 邵知寒鼻尖一下下划过齐晚耳廓,一片片红的玫瑰花瓣也在蛋糕上拼出一个字。 齐晚被吹被按得两腿发软,他敛着气息故意挑刺问:明明是我过生,干嘛上面要写你。 是吗?那你再仔细看看。邵知寒惩罚一样重重掐了把齐晚,我写的,是我心尖上的宝贝。 邵知寒放下红裱花袋,换成了淡黄,几下便成 玫瑰拼成的邵字口中,是一朵娇的蛋花。 齐晚心里砰砰跳,这人真是要命,突然就会了这些奇奇怪怪的话,该不是系统直接给换了个脑袋吧。 回家的路上,齐晚一直小心翼翼地抱着蛋糕,生怕磕碰着一点。 邵知寒嘴角勾起,一手着齐晚的后颈皮儿说:以后年年都有,不用这么小心,一会儿还不是要切开吃。 齐晚摇摇头:不行,这有意义,不能吃。 邵知寒噙着笑一路开回家。 虽说是想给齐晚补过一个生,但两人劫后余生一时也想不出什么闹腾的度项目,最后还是一起回家煮了长寿面。 齐晚到底没让邵知寒吃他的生蛋糕,他就是觉得很有意义,要留在最有意义的时候。 饭后都收拾干净,邵知寒拦住要回侧卧洗漱的齐晚问:怎么,以后还住隔壁? 齐晚觑着邵知寒剑拔弩张的神乖巧说:我去拿牙刷顺便把枕头被子抱过来。 不用那么麻烦。邵知寒笑着把手探进齐晚柔软的睡衣,你跟我睡一个被子。 齐晚脸唰一下红了:我我我去拿牙刷! 冲回侧卧后,齐晚背靠着门浑身发热,以前他和邵知寒也睡一张,但都是分被子的啊。 如果要睡一个被窝,如果光溜溜不穿衣服啊啊啊,齐晚甩甩脑袋,他为什么要想不穿衣服的事啊。 你要有做攻的自觉。 何文逸的建议突然又从脑海中跳出来,齐晚想起邵知寒刚才冲动的样子,邀请他睡一个被窝,还摸他,肯定是想 齐晚艰难地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打开浏览器。 邵知寒突然那么会说奇奇怪怪让人耳发软的话,肯定是专门去学习了,他也得学习。 齐晚认真在浏览器搜索:攻该怎么做。 蹦出的第一条答案就把齐晚看得目瞪口呆 将你男友按在上,一只手握住#@*#% 各烟花在脑子里轮番爆炸,齐晚看完之后立刻把手机一扔去冲凉水澡,太可怕了,竟然要这样。 齐晚低头看了眼自己,又想想自己无比杰出的运动天赋,邵知寒能受住吗?他那么喜自己,该不会要一直忍疼吧。 齐晚捂着心脏,他自认没有那么想那样那样,就只是以前那样也很舒服的。所以邵知寒不愿意,他是不会强迫的。 齐晚终于做好心理建设,从侧卧浴室出来,啪嗒啪嗒走到了邵知寒房间。 邵知寒也刚洗完澡,靠在头上支着一条腿,人的姿势让齐晚不敢多看。 邵知寒的浴衣领口大开,的肌轮廓随着呼起起伏伏,支起的腿挑起了浴袍,开叉一路滑到了大腿,修长结实的线条看得齐晚脑袋发晕。 这这这这是在明晃晃地邀请自己啊。齐晚揪紧了睡衣口袋上的小熊耳朵。 邵知寒正低头划着手机看附近各种diy创意馆,今天做蛋糕的时候齐晚很兴奋,他觉得齐晚是喜做些小东西,明天可以去做陶艺或者沙画。 齐晚谨记做攻要主动的原则,他强撑着淡定走到邵知寒面前问:你想做吗? 邵知寒正好点进一个陶艺馆,他觉得这个确实不错,点点头:想啊,不过还是看你想不想。 邵知寒举起手机去给齐晚看,齐晚觉得烫眼不敢去再看一遍那些颜颜的内容,他喉结动一下老实代说:我以前没做过。 邵知寒笑着把齐晚拽到面前脑袋:没关系,我也没做过,慢慢学就好。 齐晚舔舔嘴小心问:那要是做的不好,你会不开心吗。 我为什么会不开心。邵知寒在齐晚眉心亲了一口,只要你做的开心我就开心。 那我也会努力让你开心的。齐晚深一口气用力把邵知寒按在了上。 正在查去陶艺馆路线的邵知寒:? 小晚,你 齐晚手上的动作让邵知寒说不出话来,这是齐晚第一次主动地握住他。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邵知寒喉咙发干握紧拳头,他本没想这么快就把小家伙吃干净。 小晚 第二句话又没说出来,齐晚汹汹地啃上了他的脖子,小牙齿磨来磨去。 齐晚背任务一样履行着脑海中记下的步骤,第一步这样,第二步那样,嗯,按照笔记几下之后受君就会肢发软挣扎不得。 邵知寒绷紧肌哑着嗓子问:小晚,你想现在就嗯! 邵知寒第三次没说出话来,齐晚手上加重,他脑海中的弦也全崩了。 一个翻转齐晚被按在上,脸扑在柔软的被子里,邵知寒跨在后把他睡衣扯掉顺着脖颈开始往下吻。 一下一下的颤栗让齐晚大脑空白,不是说受君会浑身没力气吗,邵知寒为什么力气这么大。 邵知寒细细密密吻着齐晚,一嘬一在白的蛋糕胚子上落下花瓣。 似疼又,齐晚抓紧了单,脑海中最后一丝理智告诉他这个顺序好像不太对,他的步骤还没做完。 下一秒邵知寒指尖的按让齐晚陡然清醒,他抓住邵知寒手腕问:你在干嘛? 邵知寒吻一下齐晚耳垂,声音带着温柔的蛊惑说:乖,帮你放松。 不是,齐晚扑腾起来,也明白过来,为什么是我在下面?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