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四章 扭曲 “朝不哭,朝不哭。我们给妈妈打个电话啊。”“喂,落莉呀,你最近怎么样啊” “妈,我好着呢。”周落莉忍住了哭声。她听见电话的一边孩子的哭声,心里更加受不了了,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落莉呀,我给孩子起了一个名字叫朝,周朝,多好的名字呀,早晨的太,新的希望,也警示着他这一生要光明磊落。” “这个名字好,这个名字好”周落莉已经泣不成声。 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联系着母亲的每一条血管,每一个神经。孩子一生下来,妈妈注定与他不能离开,如果一个孩子一生下来就离开了妈妈,注定妈妈要心疼一辈子。 “落里呀,你怎么了,有什么委屈就给妈妈说。” “妈,我没事,只是有些想孩子了。”周落莉哽咽着,如果说一个女人的痛苦远比来自地狱的各种妖魔鬼怪的恐吓,那就应该是有人不能,有孩子不能养,有家不能回,有工作能力工作却处处失误。 上天对待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童年时所赋予你的一切,如果你后来不努力留住,在中年或者是再后来他终究会让你一无所有。周落莉就是这样一个典型的例子。 出生时上天赐予了一张美丽的脸蛋,后来又赐予了一个人人羡慕的家庭,只是她被这些美好的食物冲昏了头脑,认为这一切本就该属于她的,物质、家人的这些都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于是她变得变本加厉,把这些都当成了理所应当,后来失去了情,失去了亲情,也失去了一颗理智的心。 世界上分为三种人,第一种,玫瑰花,经过太的照耀、清风的抚摸和雨的滋润。出生就带着丽的颜被别人羡慕最终却被人们踩进淤泥里尸骨无存。(生的丽,死了浪费)第二种,梅花,经过寒冬冰天雪地的冷气孕育而生,在整天冬天开出整整傲骨,被人们称颂。(生的刻苦,死的光荣)第三种,温室的小雏菊,把生命寄托在别人手里,无论出生怎样都不理不睬(生死全无所谓)。 其实最可怕的是第一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经历由繁荣到衰败,经历由美好到哀痛,生活就像是妈妈,微笑着带你来到这个世界最后离开时她都不曾给你一个笑脸。是多么的可悲呀。 许鹤溪坐在病房的窗前,回忆着他和聂倩倩的点点滴滴,记得刚开始看见这个女子是在公司,觉得这女孩并不是他的菜,后来为了莫尚谦才去接近他,没想到竟然把自己给陷了进去。还记得刚开始彼此都不屑一顾,见面老是吵架,后来竟一起开公司,异国的五年,是他们两相互鼓励,共同面对公司的各种难题,他们曾一起商讨对策到深夜。曾一起看海说彼此的真心话,现在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想到这些的时候,许鹤溪只是微微一笑,他没了之前心里的怨恨,心里那种独占聂倩倩的扭曲。 我们每个人一生出来,会去上很多人并会被很多人上,只是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方,也许过了这个时间段,离开了这个地方就不在了。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在变,何况是人心,人本来就是一个好奇心强,喜追随新事物的动物,除非你们两都在共同进步,共同改变。 “来,叫妈妈”周母把电话放在孩子的嘴巴旁。 孩子突然笑了。 如果说这世界强还有什么真的神奇的事情,那就是你刚好想他的时候他在莫名的笑。 周落莉听见孩子天真无的笑声心里更痛了,凭什么命运要这样无情的对他。他从小到大的莫尚谦被人抢走了,好不容易有了他的孩子还不能抚养,命运真的是对她太残忍。 周落莉拿着电话沉默了很久,听着孩子在一旁的呼声,有声却触摸不到,她觉得她和孩子像是隔了一个世纪或者是隔了很大的一座冰山,而这坐山她永远也翻不过去了。 他不希望他的孩子知道他的妈妈是一个逃犯,更不想让他知道他是一个私生子。 “妈,你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了,孩子长大了,就给孩子说她妈妈在生他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周落莉狠下心挂了电话。趴在桌子上,像是一直刚壳却长不出翅膀的无奈的幼蝉。DXSzXEdU.cOM |